經過一系列的策劃,翕月終於要被送往北狄了,這一切都是在暗中祕密進行的,太后並不知情。

    所以祕密送翕去北狄的事情,就由顧庭來執行了。

    秦蘇蘇以想要出遊的理由央求顧庭帶她去江南,所以順利的出了府。

    而早就安排好的人馬和翕月也在城外的山坡上等候了。

    “夫君,太后的人會不會跟來?”秦蘇蘇有些擔心,如果被太后發現那豈不是功虧一簣。

    顧庭撩起車簾看了下外面,“沒事,我已經讓阿木斷後了,如果真有太后的人跟着我們,那我們便……”顧庭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秦蘇蘇瞭然的點了點頭,顧庭看着秦蘇蘇嘆口氣,“夫人,委屈你陪我一起受苦了,此去南疆地界路途遙遠,風餐露宿的夫人可受得住?”

    “夫君,我說過我們夫妻一體,我不僅想與你同甘也願意陪你共苦,不就送個人而已,不用擔心我的。”秦蘇蘇笑着安慰。

    顧庭再次見到翊月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短短半月的光景,翕月的身上已經完全看不出一個殺手的痕跡。

    膚若凝脂,巧笑嫣兮顧盼生輝,好像所有美好的詞都與她有關了。

    一身藕色衣裙,襯托的她楚楚可憐笑意吟吟的模樣,不知道的還真的以爲她是位待字閨中的公主。

    “見過顧將軍,顧夫人。”翕月輕聲的行禮。

    “翕月姑娘還真是大變樣,看來陛下是用了心。”

    顧庭提起景元帝,翕月忽然不自然的笑了笑。

    “翕月姑娘還真是漂亮呢,連我看着都心動呢。”秦蘇蘇笑着打趣道,然後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顧庭。

    顧庭被她看的莫名其妙,轉頭去吩咐士兵,這次他們帶來的人比較多,所以出了城他們必須分兩路走。

    一路駕着秦蘇蘇他們馬車一路南行,還有一路就是秦蘇蘇和翕月他們,一路向東。

    顧庭已經收到潛伏在南疆的暗衛的的消息,這次嫁到北狄的是南疆王兄弟的女兒,梓然郡主。

    這個南疆王前年在大禹折了一個公主,現在說什麼也不肯把最後一個公主嫁去北狄,所以只好選擇了性子軟弱的三弟的女兒梓然郡主。

    這梓然郡主自然是不肯嫁的,可是南疆王用她父親祁王的性命威脅她,她不得不從。所以一路上都很抗拒,秦蘇蘇想這可能就會他們突破口。

    而他們送嫁的隊伍會經過東鏡城的驛站,所以在他們打算在這裏來個偷龍轉鳳狸貓換太子的戲碼。7K妏斆

    決定好行程,他們就兵分兩路出發,而景元帝給翕月找的暗衛會一起陪着她潛入北狄。

    東鏡城是一個小城,民風比較淳樸,所以秦蘇蘇一行人剛進入東鏡城的時候,就引來就很多百姓的熱情招待。

    而南疆送嫁的隊伍還沒有到,所以他們就在驛站對面找了個客棧住下。

    等到送嫁的隊伍一來,他們就會行動,所以秦蘇蘇特地要了窗戶正對着驛站的客房。

    “翕月姑娘,你今晚就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派人跟我說就行了。”秦蘇蘇囑咐翕月。

    翕月點了點頭,然後回了房,其實秦蘇蘇看的出來這一路上翕月情緒都不太好。

    “唉,夫君,你說我們讓一個姑娘獨身潛入北狄是對還是錯呢?”秦蘇蘇總覺得讓一個姑娘去冒險有些於心不忍。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使命,翕月姑娘生來就是殺手,你說誰能改變了呢?”顧庭看着客棧的窗外,天色已經漸漸的黑了。

    秦蘇蘇嘆息,“一會我去看看她吧。”哪有人生下來就是要殺人呢?錯的是這世道而已。

    顧庭去安排明日動手的人馬,秦蘇蘇則端着餐食敲開了翕月的房門。

    “顧夫人?”翕月對秦蘇蘇的到來有些意外。

    秦蘇蘇笑着道:“我見你晚上都沒有喫什麼東西,所以就去廚房要了些飯菜,想着你半夜會有些餓,給你送來了。”秦蘇蘇說着將飯菜放到了桌子上。

    “多謝顧夫人。”翕月輕聲細語的道謝。

    秦蘇蘇瞧着她情緒低落,不禁坐下又拉着她也坐下。

    “翕月姑娘,你可是害怕了?”畢竟北狄不是大禹,讓她潛入北狄這麼危險的事情,着實不該讓個女孩子來做。

    翕月見秦蘇蘇這麼問,不禁搖頭,“我不怕危險。”

    她怕的是再也回不來大禹,再也見不到皇上,再也不能……

    想到這裏她不禁苦笑,她是什麼身份啊,除了是暗衛什麼都不是,她還能妄想什麼。

    “顧夫人,我只是擔心……”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畢竟是嫁過去的成親的,既然成親那就必須要和北的君王圓房,可是她並不想。

    秦蘇蘇笑,“你可是擔心嫁過去要和北狄的可汗圓房?”

    翕月縱使冷峻慣了,此時也是臉色一紅,然後咬着嘴脣點了點頭。

    “放心,我都已經替你準備好了。”秦蘇蘇笑着從懷裏掏出一個手帕遞給她,然後囑咐道:“這是一塊浸過藥的手帕,對女子無害,但是隻要是靠近你的男人你只要拿出來給他聞一下,對方就會失去知覺,這樣你便可以保住你清白了。”

    翕月接過手帕不可思議的看着顧夫人,神色感激,“顧夫人,你,你怎麼會知道?”而後又站起來便要跪下,被秦蘇蘇一把扶住。

    “好了,我是女人,他們那些大男人懂什麼呢,這個手帕不僅能保住你的清白,關鍵時刻還能救你一命。”秦蘇蘇解釋道。

    翕月感激不盡的道謝:“多謝顧夫人,我一定會盡心幫助陛下的。”

    “我還有件事情需要你的幫助。”秦蘇蘇說着從懷裏掏出一張畫像,畫像上正是之前他們救下的徐恆。

    “這是?”翕月疑惑的接過畫像。

    秦蘇蘇嚴肅道:“你不用知道他是誰,你只要記住如果你在北狄看見這個人,就立馬燒了他畫像,然後找機會將消息傳遞給我,好嗎?”

    她倒是是要看看,能在大理寺如此嚴密的看守下還能救走翊王,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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