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蘇蘇總覺得能從大理寺的天牢裏救出翊王,還能在城門如此嚴密的監守下逃出城,這絕對不是一般人。

    翕月收下畫像表示一定會辦到的,秦蘇蘇在交代囑咐完之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顧庭見她回來,笑意堆滿了臉。“沒想到我夫人想的如此周全連翕月姑娘的清白都想到了。”

    秦蘇蘇一頓然後嗔怪道:“你居然偷聽我們說話。”

    顧庭表示自己是擔心她,前去尋她纔不小心聽見的,可沒有偷聽。

    他拉着秦蘇蘇坐下,表情嚴肅道:“你也懷疑帶走翊王的人不簡單?”

    秦蘇蘇點頭,“你們派了那麼多人去找他,城門把守的那麼嚴密,要說帶走他的人沒有一定的實力,這絕對不可能。”

    顧庭眼神發冷,看着窗外冷哼道:“我也早就想到了,沒有人幫他們裏應外合他們怎麼可能逃出去。”

    “你的意思是,我們大禹有北狄的內奸?”秦蘇蘇驚訝,如果這樣的話那大禹的皇室可就要從裏面一點一點腐敗了。

    顧庭搖頭稱,“也不盡然,或許是北狄派來的細作,不過,這也不用擔心,等到此事結束,我們可以回去好好問問那個人,既然抓到了他,就一定要從他嘴裏撬出點東西。”

    秦蘇蘇也這麼認爲,現在她就盼着這件事情趕緊結束,好回到家裏。

    這一路來他們風餐露宿,爲了隱匿行蹤他們通常都是夜間趕路,秦蘇蘇自然有些喫不消,可是爲了不拖顧庭的後退腿她只能忍着身體的不適。

    不過任務就快結束了,他們也得到準確的消息,送嫁的隊伍會在兩天後到達東鏡城的驛站,所以顧庭現在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兩天後東鏡城所有的百姓都聚集到了市集上,無非都是來看新娘子的,顧庭和手下亦隱藏在人羣中。

    送嫁的隊伍浩浩蕩蕩的進入了東鏡城,帶頭的是南疆的陳文傑將軍,顧庭是見過他的。

    “怎麼是他?”顧庭皺眉,看來這事不太好辦了。

    曾經在戰場上他和這個陳將軍交過手,是個難纏的,也是南疆數一數二的高手。

    看來這次南疆王對這次的聯姻非常的重視。

    顧庭隨着人流隱藏在人羣中,看着他們入住了驛站。

    這次送嫁的軍隊皆由陳將軍帶隊,看來想要探一探虛實只能等到晚上了。

    顧庭回去將這件事情告訴了秦蘇蘇,秦蘇蘇覺得晚上去還是有點冒險。所以她讓顧庭再等等。

    “夫人,你什麼意思,這麼神祕?”

    顧庭見秦蘇蘇一副神祕兮兮的模樣。

    秦蘇蘇不置可否,沒多久顧庭就看見柳風,風塵僕僕的趕來了。

    “終於趕上了,沒耽誤事吧?”柳風急忙喝了口茶,氣喘吁吁的問道。

    “來的剛好。”秦蘇蘇拍着柳風的肩膀滿意的笑着。

    顧庭看着他們,不解道:“你怎麼來了?”

    秦蘇蘇這才解釋,柳風不僅醫術一絕,還精通易容之術,秦蘇蘇覺得這次可能會用的上,所以就讓柳風來了。

    只是他們一起出城的話,目標有點大,恐會引起太后的注意,所以就讓柳風晚一天出門了。

    不過好在是趕上了。

    “原來如此,還是夫人想的周到,只是……”顧庭陰惻惻的看向柳風。

    柳風立馬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保證守口如瓶。”柳風立舉手保證。

    有了柳風的幫助,顧庭順利的進入了驛站,沒費功夫就找到了郡主所在的房間。

    確定好位置之後,顧庭就悄悄的離開了,現在要想辦法怎麼樣將郡主和翕月悄無聲息的轉換。

    他們密切的監視着驛站的一舉一動,可是都沒有找到機會,直到第二天的深夜小郡主試圖逃跑被陳將軍抓住之後,一氣之下就跳進了池塘裏。

    被救上來的時候,已經沒有氣息了,這件事情可是掉腦袋的事,和親的公主無故的死在了和親的路上,這處理不好怕是要出大事的。

    所以陳將軍立刻封鎖了消息,而這一切都被顧庭監視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顧庭立即商議了計劃,天一亮的時候,柳風就帶着早就易容成梓然郡主模樣的翕月和易容後的顧庭,堂而皇之的來到了驛站的門口。

    柳風裝扮成神醫的模樣,開口就說可以救活郡主,然後成功的引來了陳將軍。

    顧庭事先提醒過柳風,這陳將軍不好對付,是個疑心病很重的人,且凶神惡煞。

    “你們是做什麼的?”陳將軍握住掛在腰上的配刀,厲聲問道。

    柳風不疾不徐道:“這位軍爺,在下是來給你排憂解難的。”

    陳將軍沉着臉色哼了哼,“走走走,哪裏來的騙子,來人,轟出去。”陳將軍現在可沒有心思來跟他們閒扯。

    眼看着就要被轟走,顧庭連忙開口:“軍爺,我們家主人說的是實話,軍爺府中現在可否有位貴人命在旦夕,如果這位貴人死了,那軍爺怕是難逃厄運了。是也不是?”顧庭一番話讓陳將軍回頭看了看他。

    “等等。你們是誰?怎麼知道我這裏有人命在旦夕?”陳將軍冷着臉質問。

    “天機不可泄露,不過我家主人可生死人肉白骨,軍爺,你確定不需要我們的幫助嗎?”顧庭淡淡的說着,故作高深。

    而陳將軍則還是不信他們,郡主死了可是大事,萬一被人發現,他可就是掉腦袋的大罪。

    “那我怎麼信你們。”陳將軍再次質問。

    柳風看了看他,嘖嘖的搖頭道:“軍爺,在下看你面色潮紅,雙眼微濁其脈是應浮反而沉,病發熱頭痛欲裂,身體亦疼痛難忍,可對?”柳風說要挑眉看着他。

    “你怎麼知道?”陳將軍下意識的撫着自己的頭。

    “都說了,我家主人是神醫了,怎麼樣?可需要我們的幫忙。”顧庭立即問道。

    最後陳將軍終是沒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讓顧庭一行人進入了郡主的房間。

    柳風以他治病不能外人看的藉口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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