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普天之下,竟然還有這麼個法外之地。

    顧庭搖了搖頭:“或許是因爲江湖人士的制約,儘管沒有城主坐鎮,臨西城倒也沒有出什麼大亂子,所以陛下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秦蘇蘇聞之後,便點了點頭。

    這座城池的確有太多的神祕感。

    “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只聽馬兒嘶叫一聲,馬車被迫緊急的停了下來。車伕是顧庭花錢僱的,哪裏見過這種場面,嚇得趕緊丟了繮繩躲在了馬車底。

    顧庭與秦蘇蘇同時下了馬車。

    “喲,這夫妻倆長得倒是郎才女貌,一看就不是貧寒子女!你們只要將錢財交出來,我定是不會動你性命的。”土匪赤着膀子,精壯的肌肉被曬成了古銅色,鬍子拉碴,很符合話本里土匪固有的形象。

    “這位大哥,想必你們劫錯了人。”秦蘇蘇不怒反笑,她勾着顧庭的手臂,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朗聲道。

    土匪撓了撓腦袋,憤憤道:“你少框誆灑家!這打劫之事,哪裏還分什麼人?這臨西城好不容易來你這個外人,灑家不打劫喝空氣啊?”

    話落,那數十個土匪便提着長刀走了出來,開始緩緩包圍馬車。

    “看來你們是執意不想破財消災了?那也行,免得你們變成個無名鬼,灑家自報姓名,以後你們下了地獄,也能找灑家報仇。灑家名叫紀貴城!”那土匪頭頭突然自報身份,二人也着實沒料到。

    秦蘇蘇與顧庭相視一眼,秦蘇蘇又道:“沒想到你信神佛?”

    “不信。”紀貴城翻了個白眼,“不過是爲了讓你們安心上路隨口一說。”

    “……”

    下一刻,數十個土匪已經動了,他們向秦蘇蘇與顧庭撲了過來。

    “夫君,你可得好好護着我啊。”秦蘇蘇倒也不慌,她躲在顧庭身後,以顧庭的武功,這羣凡夫俗子的確構不成威脅。

    “你這是唱的哪一齣戲?”顧庭也沒忍住道。

    畢竟往日秦蘇蘇不會叫他夫君,語氣還那麼的親暱。

    秦蘇蘇嘿嘿一笑:“咱們難得出來一趟,自然得裝裝樣子。”

    顧庭拔出佩劍,護在秦蘇蘇的身前。雖說來人數目龐大,力氣也不小,但所使用的刀法都沒有章法,破綻百出,在顧庭眼裏壓根不足爲懼。

    “夫人小姐!”

    打鬥聲中,一聲小姐顯得格外的顯眼。

    秦蘇蘇循聲望去,便瞧見碧溪從樹林上空飛身而下,她瞧見了秦蘇蘇後,眼裏似乎泛着淚花。

    “碧溪,你怎麼來了?”秦蘇蘇有些詫異。

    自從她回來後,便因爲大大小小的事情,沒能與碧溪好好相處。之後又讓她護着宋氏到江南,並未叮囑她追過來。

    所以碧溪的出現,讓秦蘇蘇頗有些喫驚。

    “我已經把老夫人送到了江南,安頓好了後我纔來的。還請夫人放心,若非我去過問了小公子,我也不知道你們往臨西城來了。不知你們是來找做什麼的?。”碧溪勾着秦蘇蘇的胳膊,柔聲道。

    而除了他們二人外,其餘的人都在打架,就在這打鬥聲中,。秦蘇蘇與碧溪乾脆坐在馬車橫樑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喂,你們!”紀貴城被無視了,氣都打不來一出,擰着長刀便要親自上陣,他見自己的人已經纏住了顧庭,便向兩個姑娘動起手來。

    哪隻,就在紀貴城向前踏出一步時,碧溪銳利的眼神便掃了過來。

    殺氣騰騰,宛若寒冬。

    難不成他真的劫錯了人?

    可謂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喫三年。事到如今,他也沒有打退堂鼓的份,只能硬着頭皮跟碧溪交手。

    交手的剎那,紀貴城便後悔了。

    這個姑娘的武功對付他簡直是輕而易舉。

    本來是他主動去招惹碧溪,哪隻卻變成了碧溪在逗他玩耍。頃刻間,紀貴城只能疲於應付,騰不出手來數落他們二人。

    而秦蘇蘇與碧溪的對話還沒結束,秦蘇蘇回答碧溪的話道:“我們要來找一個叫雲姑的人。”

    “雲姑?”碧溪很是不解。

    “當初太后所做的噁心之事,恐怕只有雲姑是見證人了。若是能找到雲姑,在對付太后的份上也能多些神算。”秦蘇蘇如實回答。

    雖說這些土匪信不過,但過了今日,他們恐怕都要下去見閻王了。

    顧庭並未下死手,但已經讓所有人見證了他武功的厲害之處,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所有土匪都被打趴在地上嗷嗷亂叫。

    見狀,紀貴城立刻鬆開大刀,任由刀刃落在地上,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音,旋即將兩手舉過肩膀,大喊道:“大人有大量,還請放了小的們!”

    “放了你們也行,不如讓你們也留下買路財?”秦蘇蘇笑盈盈道。

    一開始紀貴城只覺得秦蘇蘇是個難得的小美人,如今瞧見她笑只有一身雞皮疙瘩。

    他強顏歡笑道:“若是能放過我們兄弟一行,我肯定將錢財如數奉上。”

    “你倒是個重情重義的。”秦蘇蘇嘖聲道,她搖了搖頭,“我們也並非什麼貪財之輩,所以不想要你的錢,不如你幫我們找個人,我們便放了你?”

    “找人?你們要找的人在臨西城?這不早說,兩位大人,這臨西城就沒有我紀貴城不認得的人,還請二位大人報上姓名,灑家這就派人去找!”紀貴城揮了揮手,那羣蝦兵蟹將柳立刻直起身來,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叫雲姑,是個從京都而來的姑娘。如今應當快要二十年了。”秦蘇蘇道。

    “你們找她做什麼?這臨西城還的確有幾個叫做雲姑的姑娘,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紀貴城摸了摸下巴,旋即樂呵呵道,“不如請三位大人去寒舍一趟,等到有消息了,再告知三位大人如何?”

    見狀,秦蘇蘇也不推辭,她打了個哈欠:“的確,長路顛簸有些累了,若是有乾淨的牀鋪就好了。紀貴城,你可得安分點,否則下一次就會取走你兄弟們的性命!”

    話落,她便將馬車下的車伕拽拉出來,命令車伕跟着土匪們走。

    “夫人啊,土匪的話你都信啊,我們深入老巢,他們自會有一百種方法弄死我們。”車伕杞人憂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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