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喲,怎麼了這是!”
“看什麼看,快走!”
路過晉王府門口的百姓瞧見了這個陣仗,嚇得趕緊跑了。
姜靜姝冷冷一笑,沒想到蕭慎遠的動作倒是迅速得很。
她看了看四周的情景,晉王府被圍的水泄不通,想從這裏逃跑……
姜靜姝蹙了蹙眉,十分困難。
“皇上有令,晉王私藏玉璽,包藏禍心。令我等在此守候,緝拿晉王!”
蕭慎遠的聲音飄過來,手中拿着令牌。
語氣中是壓不住的得意與幸災樂禍。
他如此積極,看來真是迫不及待了。
蕭清墨一回來就敢做出如此大的事,恐怕蕭慎遠這幾個月一直在謀劃着這件事。
剛巧蕭清墨纔回宮,對京中的事尚有缺失。
“一隻蒼蠅都不能放出來!”蕭慎遠陰惻惻地笑着。
卻沒想到,下一刻蕭慎遠突然擡起頭,朝着自己這邊望過來。
然而蕭慎遠只看見屋頂上飄過一片黑色的羽毛。
他微微蹙眉,收回了目光。
“派人盯着,便是鳥也不能放過。”
姜靜姝看着落下的黑色“羽毛”,好在包着玉璽的布,面料輕盈。
平復心緒後,姜靜姝看着蕭慎遠帶着一羣人進去了。
蕭慎遠一走,姜靜姝便鬆了一口氣。
蕭慎遠是個謹慎的,但並不是所有人都如他這般疑神疑鬼。
對付下面的人,只要來個調虎離山之計就行了。
姜靜姝的內力深厚,便是一顆石子也能擲出很遠。
石子打落在府上另一邊,驚起了守門的將領。
“去看看!”
一羣人就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只留下了兩三個嘍囉。
姜靜姝摸了摸袖中冰冷的暗器。
正欲扔出去,卻眉頭一皺,這種暗器京中獨她一份,用這個簡直就是將自己送上口。
腳下傳來一陣細碎的聲音,原來是破碎的瓦片。
瓦片雖然有重量,然而即便是碎了的,相比起暗器也是十分鈍的,用作兇器很難一招索命。
除非使用者功力深厚。
然而,姜靜姝偏偏就是如此的,前世多用兵器,使用暗器的功力用處不大,倒是沒幾個人知道她的真實實力。
姜靜姝抓起三張破碎的瓦片。
眼睛一眯,對準了那三個人的脖頸。
只聽見夜風被凌厲地劃破,三人聽見動靜轉頭時。
瓦片已經深深嵌入了脖頸之中,鮮血甚至來不及噴出。
他們看向屋頂上的女子,不是那個女將軍又是誰!
她的眼中還有着尚未熄滅的殺氣。
只是這些,他們都已經沒辦法傳達給上面了。
姜靜姝看着他們倒下,發出沉悶的碰撞聲。
隨即鮮血從他們的脖頸中汩汩流出。
眼中的一抹紅尚未褪去,姜靜姝便踏着月光,帶着玉璽飛速地離開了晉王府。
姜靜姝神情嚴肅,眉頭緊皺。
晉王府今日會發生的事,蕭清墨究竟提前知不知情。
這個問題恐怕也只能由蕭清墨親口告知自己了。
姜靜姝欲把玉璽藏在將軍府,然而如今誰擁有了這個,誰就是最大的替罪羊。
思索片刻,發現除了將軍府,還真的沒有更安全的地方了。
一路飛奔回府,正巧看見姜圖南穿着整齊要出門。
姜靜姝把玉璽藏在身後,過去問道:“哥哥,這麼晚了,做什麼去?”
姜靜姝眼睛一跳,暗道不妙。
這場禍的源頭,就在自己的手裏,然而姜靜姝只是輕輕蹙眉,淡淡問道:“出了何事?”
“待我回來,再與你說。”姜圖南說完便繮繩一牽,最後還是若有所思的回過頭。
他蹙眉道:“今晚哪裏都不要去,待在府中。”
“嗯。”姜靜姝乖巧地應了一聲。
儘管姜圖南依舊擔心自己的妹妹定不會坐視不管,但他還是要叮囑。
並且他看着妹妹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雖然很好奇爲何此時纔回府,做什麼去了。
但無奈還有更重要的事,只能稍後再問。
繮繩一拽,奔馳而去。
姜靜姝看着姜圖南離去的背影,更加擔憂。
把玉璽藏在自己房中後,姜靜姝出門時又恰好碰見了姜商。
看來今日還真是“出師不利”。
姜商一臉的詫異,“這麼晚了,做什麼去?”
“我來院中透一透氣。”姜靜姝笑道,偷偷的將東西塞進了袖中掩住。
姜商不疑有他,只是點點頭,“今日圖南應當不會回來了,不必等他。”
看來爹爹以爲自己在等哥哥回來,姜靜姝垂下眼眸,乖順道:“好,爹爹也早些歇息。”
說完便轉身回房,卻不料又被姜商叫住了。
“爹爹,怎麼了?”
姜商似是有些難以開口,但最終還是開口道:“姝兒,聽圖南說,你近來與晉王走得近?”
姜靜姝眉心一跳,她倒是懂了爹爹的意思,“爹爹,晉王也去了高煜。同在異鄉,定會相互照料。如此便多了些交情。”姜靜姝笑道。
姜商點點頭,嚴肅道:“晉王並非我們一路人,姝兒,不可太過接近他。
圖南與晉王是好友,我不阻止,是因爲圖南能把握住分寸。
你是女子,心思活絡,那晉王長得……”
姜商思索了一下,繼續道:“十分俊美,萬一他有心要利用你,爹爹怕你難以招架。”
姜靜姝:“……”
儘管姜商的話已經說的十分委婉,姜靜姝也知道他的意思。
這是害怕自己會被蕭清墨的美色蠱惑,倒也的確是一個父親應該擔憂的。
姜靜姝在心中嘆氣。
只是父親的這般提醒已經遲了。
然而此刻並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姜靜姝此刻還趕着進宮呢。
於是便順着爹爹的意思應承了下來。
“小姐!”小葉一聲驚呼,看着輕易就飛上了屋頂的姜靜姝。
“若是哥哥待會兒回來了,你就裝作我躺在牀上。”
姜靜姝說道,不等小葉迴應,便飛快的離開了。
只留下小葉一人在這寒風中欲哭無淚。
冰冷的風打在臉上,如同刀割一般疼痛。
姜靜姝卻顧不上這些。
若是按照蕭清墨若說,晉王府張燈結綵是爲了討太妃歡心。
那麼太妃有時也會留在晉王府,加之今日蕭清墨的說法。
太妃今日應該會來晉王府。
然而,沒等到太妃,倒是等到了來者不善的皇上。
順帶招來了唯恐天下不亂,不得王位的蕭慎遠。
那就說明太妃是絕對不知道發生了此事的。
如今能出面阻止這件事的,恐怕也只有太妃了。
無論如何,看在太妃的面子上,皇上與蕭清墨定不會做出手足相殘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