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楚鳶尉婪 >第38章 你乖我乖,你騷我騷。
    只是在楚星河耳朵裏,這句話聽着多心酸啊,兩年前親手送她出嫁的時候,她還依依不捨抓着他的手呢。

    可是現在,她將他的手推開了……

    楚星河扭頭看向宋存赫,“是不是他們欺負你了?”

    宋存赫剛想說點什麼把這段過去蓋掉,結果楚鳶笑眯眯承認了,說道,“他們嘲笑我,說如果我是楚星河的妹妹,就給我打五千萬。”

    說完這個,她扭頭去看了一眼宋存赫,那眼裏隱隱帶着警告和嘲諷,似乎是在他嘲笑他沒見過世面。

    宋存赫徹底敗下陣來。話確實是他說的,總不能說出口就不認了吧。

    咬着牙,宋存赫說,“因爲那個時候我以爲你是尉婪身邊那種女人……”

    現實就是,他被打臉了。

    楚星河的出現,就如同一個巴掌狠狠摔在了宋存赫的臉上,她扮豬喫老虎,任憑那些冷言冷語掠過耳畔,只因爲她已經強大到了不在乎。

    他以往不留餘力地用髒話辱罵楚鳶,那個時候她只是笑着看他,因爲她可能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

    這一天他會被楚鳶震驚得無話可說。

    胸口有些刺痛,宋存赫感覺自己無法直視楚鳶那張臉,也爲過去的行爲感到情緒複雜,可是他又怎麼可能認錯?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圈子裏,他習慣當被人捧着的那個,所以纔不會認錯,於是他說,“行,不待見就不待見。”

    楚鳶拉着江殿歸走到了車邊,好像宋存赫就是她手上的灰塵,一拍就掉了,毫無留戀,“不過說好的五千萬還是得打給我,是不是呀宋大少爺?”

    宋存赫臉色極差,邊上陳聿一直沒說話,楚鳶好像沒有針對過他,不知道爲什麼。

    江殿歸臉色漲紅,對着楚鳶說,“你也別這樣咄咄逼人了,存赫哥現在知道你是誰了,以後就不會說你了。”

    楚鳶眼睛不眨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把江殿歸塞進去,“不關你的事就少說話。省得我一會揍你。”

    江殿歸乖乖閉嘴,但還是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宋存赫。

    唉……現在鬧得這麼僵,在楚鳶心裏,是不是已經把存赫哥拉入黑名單了啊,存赫哥的眼神好複雜……

    江殿歸想着楚鳶讓他閉嘴,只能默默心裏想着這些。

    看見楚鳶發動車子要走,楚星河擔憂地到車窗邊上敲了敲,“寶貝,爲什麼不回楚家呀。”

    “有些事情我想自己一個人去做,何況,還有尉婪陪着呢。”楚鳶笑着對自己的兄長說,“哥,我已經不是兩年前那個軟弱的可憐鬼了。”

    到底要受過多少傷,纔會用自己的嘴巴說出自己是個可憐鬼這種話呢?

    楚星河心疼得不行,“我不放心你在外面……”

    “你不放心我,還不放心尉婪嗎?”楚鳶伸手指着外面,“我跟他一塊住呢。”

    尉婪原本還雲淡風輕隔岸觀火,現在這火已經直接燒到了自己身上來了。他還沒張口說話,楚星河身邊漫着黑氣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尉婪……”楚星河眼裏像是帶着殺意,一字一句念出尉婪的名字,“千防萬防家賊難防,你麻痹對我妹妹下手?!”

    尉婪看了一眼楚鳶,後者坐在大紅色的跑車裏用細長的手指敲着方向盤,副駕駛坐着年輕的江殿歸,正衝他這裏看來。

    過去是尉婪看戲,此時此刻換做她在觀衆席。

    這小狐狸精擺明了不想讓自己好過。故意說得令人遐想,讓她哥哥來壓他一頭呢。這樣以後他就不敢對她動手動腳,因爲會顧忌到楚星河的存在。

    那不如……

    尉婪咧嘴笑了一聲,高深莫測地說,“楚星河,我什麼人品你還信不過我麼?放心把鳥鳥交給我吧。”

    剛擰開一瓶水喝了一口的楚鳶差點把嘴巴里的水噴到方向盤上去!

    楚星河張大了嘴巴,邊上宋存赫跟陳聿都傻了,最激動的還是江殿歸,他按着楚鳶說,“啊?你和尉婪哥是什麼關係啊!”

    楚鳶說,“哥你別聽他瞎說!”嚇得又喝了一口水壓壓驚。

    尉婪說,“我們同居兩年了。”

    楚星河整個人僵硬得像個雕像,“尉婪你……”

    說完尉婪走上前,當着楚鳶的面,將江殿歸一把從車裏扯出來,隨後自己坐上去,關了車門,他皮笑肉不笑看着楚鳶,說了一句,“是不是呀,鳥鳥?”

    鳥鳥。

    楚鳶沒噴出來的水直接噴在了尉婪的臉上。

    楚星河痛心疾首,“寶貝,你和尉婪談戀愛爲什麼瞞着我?爲什麼?是我這個做哥哥的不行了嗎?你怎麼可以和別的男人同居呢?外面的男人都是騙子,他們都想騙你,世界上沒一個男人是好東西除了你哥我!尉婪也不行!尉婪還沒我帥呢——哦,比我稍微帥點,帥能當飯喫嗎!再帥他心腸也是黑的!咱家不缺錢你不許跟季遇臣再聯繫但也不準和別的男人同居,我和你說這門親事哥不允許,哥不允許,哥不允許!!!”

    一邊說,楚星河一邊朝着楚鳶走,生怕她要逃跑,那架勢比警察叔叔逮捕犯人還要動作快,“現在就跟哥回家!你還小,哥能養你到六十歲,那個時候你再結婚!”

    楚鳶嚇得直接一腳油門,“哥你太嚇人了我先回去了過幾天聯繫,對了替我保密啊啊啊啊啊啊啊!”

    ******

    別墅裏,楚鳶停了車子,坐在上面嘆了口氣。

    尉婪伸手撓着她的脖子,上面有蔣輝抓她時候留下的細微痕跡,這會兒紅腫着,男人用指腹緩緩擦過,帶着些許刺痛。

    楚鳶叫了一聲,看了一眼邊上的尉婪。

    她說,“下週得去一趟季家。”

    尉婪勾脣笑,邪肆地像個妖孽,“想通了,帶着我去給季遇臣戴綠帽炫耀一下?”

    楚鳶恨不得脫下高跟鞋用鞋跟在尉婪腦門上砸個窟窿,“確認一下離婚手續啊,我們分居兩年可以註冊離婚了。”

    “別離吧。”尉婪看着她說,“你有夫之婦的身份讓我覺得刺激一點。”

    楚鳶咬牙切齒看着尉婪,“你是不是欠揍?少拿那套玩女人的心機。”

    “你身上什麼不是跟我學的?命都是我給你的。”尉婪壓低了聲音,幽黑的瞳仁如同冰冷的槍口。

    剛纔在會所門口看見她拉着江殿歸的手跟拉着兒子似的就讓他挺不爽了,那江殿歸好歹也是成年大高個,跟在她後面屁都不吭一聲,頂着一張白皙帥氣的臉當啞巴。

    尉婪就沒見江殿歸這麼安分的時候。

    楚鳶把他馴安分了。

    這讓尉婪有些不爽,他說,“你也挺會玩男人的。”

    “這不都跟你學的。”楚鳶湊過去,兩雙眼睛直視,電光火石間似乎有刀光劍影,他們誰都不服誰,都在等着對方臣服。

    楚鳶伸手捏了一把尉婪筆挺的鼻樑,世間也唯她一人敢這樣荒誕無稽又不墨守成規。女人該是什麼樣的?楚鳶對自己毫無定義。

    她笑得千嬌百媚,“你乖我就乖,你騷我更騷。你要玩我跟我鬥,我還想,教你兩招。”

    尉婪當場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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