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楚鳶尉婪 >第66章 想滾的話,就別回來。
    這天夜裏的尉氏集團公司門口可真熱鬧,熱鬧到了把原本都下了班回家路上的李也又召喚回來了,甚至連記者都聞到了味道一路竄過來,就差寫個“女子當街暴打前夫因其糾纏過度”的新聞標題。

    不過季遇臣也不是喫素的,捱了打,身後跟着的保鏢也都衝出來了,幾個人攔在楚鳶的面前,“你動手做什麼!”

    楚鳶指着自己,“那你有本事也對我動手啊!”

    保鏢齜牙咧嘴,楚家千金,他們敢動麼!

    一邊架着季遇臣往後退,一邊還要喊着,“潑婦!”

    “虧我們季少一直在等你下班!”

    “沒良心的壞女人!別不知好歹,你等着遭報應吧!”

    說完這些,那羣保鏢們就這麼圍着季遇臣走了,季遇臣走的時候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彷彿是沒想到楚鳶會這樣毫不留情,到底是自己的前妻啊,親她一下是要了命嗎!

    楚鳶沒打過癮,還想衝上去,那羣保鏢就拽着季遇臣當場表演了一個撤退,於是女人攥着高跟鞋指着他們的方向說,“以後別讓我看見你這晦氣人!有多遠滾多遠,聽見沒!”

    尉婪這滿肚子火還沒發出來呢,人已經被楚鳶打跑了。

    她站在那裏,夜風吹起了楚鳶的長髮,女人隨意地將頭髮朝着腦後撩去,撩到一半她抓着頭髮回來看尉婪,說了一句,“給我買雙鞋吧。”

    這雙高跟鞋也不能要了。

    尉婪眯着眼睛,就這麼盯着楚鳶漂亮的臉半晌,說道,“行。”

    “回去吧。”

    楚鳶一點兒沒在意她現在是穿着黑絲沒穿高跟鞋,跟赤腳沒區別似的,就這麼踩在了地板上。

    尉婪下意識看了一眼她的腳,包裹着黑絲的足弓線條流暢,讓他一個男人看了感覺自己可能下一秒要變成足控變態。

    赤着走了兩步,楚鳶問他,“車子在停車場嗎?”

    尉婪上前。

    委員後退一步,“幹嘛?”

    還沒問出接下去的話,尉婪就已經把她直接橫抱起來,因爲沒防備,楚鳶就這麼撞進了尉婪的懷裏。

    心臟似乎用力收縮了一下,原本咬死了不會爲尉婪再次動搖的內心防禦,好像出現了一絲裂痕。

    楚鳶臉色漲紅,“你幹什麼!”

    “鞋子壞了。”尉婪抱着她去了停車場,語氣卻不是很好,“不想看見你這雙腳在地上踩來踩去。”

    太誘惑了。

    楚鳶抓着尉婪胸口的衣服,就這麼被雯雯抱到了車邊,男人將她放在了副駕駛,隨後低下頭去,和楚鳶貼得極近。

    “不是季遇臣,我也不至於這樣。”楚鳶別過臉去,“要發火就找季遇臣。”

    結果尉婪伸出大拇指,用力在楚鳶的脣上擦了一下。

    好像是要擦掉季遇臣吻她的痕跡。

    並沒有着急關上車門,尉婪直視着楚鳶的臉,“下次別被我看見被別人碰了。”

    “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就可以了是嗎?”楚鳶特別挑釁地舔了舔脣角,她的美麗是一發銳利的子彈,而現在對準的便是尉婪的胸腔。

    “真少見啊,尉少,您這是在爲了我喫醋嗎?”

    尉婪感覺胸口像是被人一箭射中了似的,劇痛背後帶來的是根本無法排解的瘙癢,他按着楚鳶,“別逼我對你下手啊。”

    一旦越界,他們就會回不去的。

    但是沒想到的是,楚鳶一點兒不怕,她就喜歡玩火,只有她一個人膽顫心驚算什麼呢?尉婪,我要把你也拖下水,要你每天看見我也內心無法安寧——於是楚鳶摟着尉婪說,“別啊,大不了一起下地獄好了,我就喜歡跟你魚死網破。”

    尉婪狠狠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老說這種話勾引我是不是?”

    他遇見過太多女人,喜歡裝純,又喜歡賣弄風騷,唯獨楚鳶不一樣,她放在明面上的浪蕩還多了些許漫不經心,好像倘若眼前這個男人不是尉婪,換個人,她也能嬌笑得風生水起。

    “勾引的就是你,別的男人我還不屑呢。”楚鳶的手從尉婪的下巴下面摩挲着,輕輕拂過他的喉結,那豔麗的脣一張一合,說出來的是虛僞又濃烈的情話,“尉少還有什麼花招我都挺想看看的。”

    這樣有趣的女人,放給別的男人,是不是有些太可惜了?

    尉婪掐住了楚鳶的腰,“車上位置不好,要做去牀上做。”

    想得美呢你!

    楚鳶的眼神驟然變冷,率先鬆開了尉婪,笑着說了一句,“幾個菜啊喝成這樣。”

    尉婪登時臉色一拉,“你玩我?”

    只有他尉婪玩別人的份,今天被楚鳶玩了!

    楚鳶捂着嘴咯咯笑,“好像你當真了呢,不會吧尉少,您當初可是親口告訴我的別愛上你,不會後悔了吧?”

    後悔?

    他尉婪人生信條裏就沒有後悔兩個字,情緒經歷一遭大起大落,恨不得把楚鳶這個勾引人的狐狸精掐死在他的車上!

    咬了咬牙,尉婪笑得面色鐵青,“楚鳶你真的是出息了啊,欲擒故縱玩得挺嫺熟啊。”

    他摔上副駕駛座的車門,轉身來到了駕駛座,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對着楚鳶冷笑,“最好別讓我抓到什麼把柄。”

    威脅?

    楚鳶看着他發動車子,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裝作不經意地喘了口氣,緩緩閉上眼睛。

    胸口還在怦怦直跳。

    到底是欲擒故縱,還是一時上頭,藉着漫不經心的話,把真實的心情吐出來了?

    楚鳶自嘲地笑,“把柄?尉少,我已經沒有把柄在你手上了,接下去的事情我可以自己一個人做,我們也該分道揚鑣了。”

    分道揚鑣,她這是什麼意思?

    原本還在開車的尉婪猛地踩了一腳剎車。

    “你幾個意思?”

    “我和季家的事情已經撕破臉皮,之後一切都會走法律流程打官司。”楚鳶低着頭,令尉婪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好像也沒有什麼理由在你身邊繼續待下去了,你不如把你想利用我的事情直白告訴我,我替你完成了,然後我們兩不相欠,怎麼樣?”

    聽見楚鳶說這個,尉婪抓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是,他當初救她確實是有利可圖,所以楚鳶才和他達成了一個交易,他幫她復仇,而他也需要她去達到什麼目的。

    如今尉婪確實在楚鳶的復仇路上幫了楚鳶不少,甚至還曾買下商場來幫她打臉開奶茶店的蔣家人,楚鳶受不住,這份夾雜着利用的好意太強大了,快要讓她心理防線崩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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