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楚鳶尉婪 >第101章 楚鳶小姐,求你別撩!
    一片嘈雜中,尉婪的出現似乎令全場都寂靜了幾秒,他天生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那些吵鬧的音樂都跟着停頓了,然而現實中其實沒有任何人停止狂歡,只是在楚鳶的世界裏,她的時間爲他停格了。

    楚鳶微微睜了睜眼,有些不敢相信地說,“你怎麼跟尉婪長得這麼像?照着他整的?”

    ……喝多了。

    尉婪覺得好氣又好笑,挑了挑眉,容顏在那一刻妖孽得驚人。

    邊上慄荊瑟瑟發抖地說,“你有沒有想過,這個人就是尉婪?”

    楚鳶大喇喇地摸着邊上陪酒小姐的腰坐起來,滿不在乎地嚷嚷着,“怎麼可能?尉婪喫飽了撐着沒事幹,大半夜跑來找我——”

    話音未落,下巴被人捏住,隨後她整張臉都被一股力道帶了過去,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脣上似乎有什麼溫熱的東西覆了上來。

    下一秒,看似柔軟的舌頭卻帶着強硬的力量撬開了她的嘴脣。

    那一瞬間,鍾繾綣在邊上看着,嘶得一聲倒抽冷氣。

    楚鳶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發生了什麼,尉婪已經親上來了,不對,不能說親,這樣的動作,更像是一種“撕咬”,他就好像在宣誓主權一般,半點都不憐惜——楚鳶就是再醉,這會兒也該清醒過來了。

    能這樣對她下手的,全世界只有尉婪一個人。

    瞭解楚鳶此人內心的人都會對楚鳶帶着一股敬而遠之的態度,更有甚者會被在背後評論說“這樣的女人太強勢了,在我們村根本嫁不出去,沒人要啊”諸如此類的話——可是尉婪全然不在乎。

    他不在乎自己身邊的伴侶是強是弱,是男人是女人,是神是妖——或者是動物。

    他要親,下一秒就能毫不猶豫地吻下去。

    楚鳶顫抖着,從酒意裏清醒,眼睛都跟着睜大了,尉婪好像在發泄什麼怒氣,連親吻都帶着一股強烈的掠奪欲,他明明只是吻她,卻讓楚鳶覺得他們似乎什麼都做了。

    這個感覺,是尉婪。

    多巴胺在瘋狂地涌出,在酒精的驅使和放大下,達到了一個平時從未有過的高度。

    亢奮得瞳孔都在顫抖,楚鳶掙扎了一下,察覺到她的意識恢復,尉婪這才鬆開,隨後大拇指按在楚鳶的脣上用力摩挲着,喘着氣說,“你是不是很開心啊?花天酒地,離了我如此春風得意嗎?”

    “是啊。”楚鳶笑了。

    她感覺自己根本沒醒,好像更醉了,看見尉婪這樣囂張,便更要挑釁,拽着他的衣領一把將他的脖子拉下來,令尉婪大喫一驚,膝蓋毫無防備地往前磕了一下,整個人都再度彎下腰去。

    “想親我,單膝跪地可不夠啊。”

    在他耳邊,楚鳶探過頭去勾脣笑着,“雙膝都跪地吧,賤男人。”

    聽她在耳邊說着如此刺激的話,尉婪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每根血管裏的血就彷彿被人點燃了似的,火熱的感覺逐漸爬上了最爲遲鈍的神經末梢,將他整個人都逼上了瘋狂的懸崖。

    “你再挑釁我試試?”跪在楚鳶的沙發前,男人眼裏露出了野生動物看見獵物纔會有的嗜血光芒,他興奮到了極點,舔着牙齒,尖尖的牙齒壓迫着自己的舌頭,略微的刺痛感令他喜悅,“喝多了是不是想要造反?”

    楚鳶勾着手指,拽着尉婪的領帶,“哦?造反?你讓我滾的,現在又屁顛屁顛來阻攔我喝酒。有趣極了,不要我,又不放我走。賤不賤呀,尉婪?”

    “賤到家了。”

    尉婪如此回答,低笑一聲,聲音都是陰沉的,這一刻似乎周圍人都不存在,他們的世界裏已經沒有人可以再進來了。

    他仰起頭,如同騎士在女王的皇位下跪拜後虔誠地等待着女王的臨幸,可是眼裏卻盡是野性和掠奪,有的時候,楚鳶已經分不清了,到底他在示弱,還是她是他的獵物。

    邊上楚星河驚呆了,完全想不到尉婪跟自己妹妹楚鳶的相處模式能這麼刺激,這令圍觀的人都看得面紅耳赤,雖然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都沒幹——可是比起從沒做過的實際行爲來,他們的眼神足夠少兒不宜了。

    在視線交錯那一瞬間,他們已經交融了無數次,還何須再脫衣解帶。

    深呼吸,楚鳶在尉婪臉上打了一巴掌,力道卻在觸及到他額頭上傷口的時候收住了。

    尉婪笑了,將臉貼上去,“捨不得?”

    楚鳶抽手,往後靠了靠,隨後翹起腳來,尖細的高跟鞋尖挑了挑他的皮帶,女皇般地說,“打你是賞賜你,你求求我。”

    饒是鍾繾綣都捂住臉,我擦,他們太勁爆了吧!

    這是什麼cp啊!這是什麼虎狼之詞啊!

    “求你了。”可是想不到的是,尉婪真的這麼說了。

    男人嘴巴里說着求人的話,眼神卻狡黠又肆無忌憚,“求你了,讓我喫點苦頭吧。”

    下一秒,高跟鞋就這樣踩在了尉婪胸口的白色襯衣上。

    沙發上,楚鳶說,“親我的賬還沒跟你算呢,半夜着急來見我做什麼?”

    “聽說我們分手了?”

    “從沒在一起過。”

    楚鳶搖了搖頭,豎起細長的手指放在脣前,似乎是做了個“噓”的動作,鮮紅的指甲跟血一樣刺眼,“你愛的是我姐姐陸初雲不是嗎?”

    尉婪張嘴想要解釋什麼,楚鳶又接着笑,周邊聲音那麼嘈雜,可是不知爲何,她清冷的聲音卻如此清晰地傳進了尉婪的耳朵裏,一字一句,乾脆利落,“我沒空當你的替身,更沒空當個怨婦,替身而已,你沒錯我也沒錯。只不過,你別想看見我因爲離開你而難受一絲一毫,尉婪,你休想。”

    旁人都會哭天搶地說爲什麼要把我當做替身的時候,楚鳶卻選擇了接受這一事實。

    爲什麼要問爲什麼?

    這種事情需要講清楚一個爲什麼嗎?

    “你沒有義務也沒有立場來跟我解釋,我自然也不想聽。”

    輕佻地眨了眨眼,楚鳶感覺胸口似乎有什麼情緒浮了上來,但她很快剋制住了,原來清醒的人是這麼可悲呀,如果可以的話,她更想歇斯底里揪着尉婪的衣服狠狠地跟他爭吵,可是有用嗎?都已經發生的事情,在那裏問爲什麼,只會顯得她更像個傻子。

    “你有得是權利把我當做替身,畢竟我從沒要求過你要真心愛我。只要我有本事,我一樣也能把你當替身。不湊巧的是季遇臣太爛了,我不需要替身也能將他忘個乾淨利落。”湊上前,楚鳶的眼睛裏折射出酒吧變幻莫測的燈光,光怪陸離,似乎能透過尉婪這樣精緻的臉照出他魔鬼的本性,“你沒那麼巧,你纔是可憐那個。忘不掉,只能用這種手段。不過,把我當做替身,是你的愚蠢和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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