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鳶撓了撓尉婪的下巴,她都不知道是如何講出剛纔那番冷靜又令自己痛苦的話的。
還好喝醉了,酒意麻痹了痛意。
尉婪,我倒要看看是我先忍不住,還是你先臣服。
腦子裏閃過的是某一首經典歌的歌詞,觸目驚心——
「感情隨他出賣,若你喜歡猶大。」
“不過既然你來了,來者是客,我今天也不會趕你走,不如跟宋存赫坐一塊去陪我喝酒如何?”
抽回神,楚鳶纖細的手指指着邊上的位置,宋存赫茫然地看了一眼尉婪。
尉婪笑得有些咬牙切齒,“你現在把我跟宋存赫放在一個位置?”
楚鳶託着下巴,“那你想怎麼樣嘛?”
邊上慄荊立刻將尉婪拉到了一邊,“你,你總不能真跟小鳥吵起來吧!來都來了,先緩緩,不然以後一見面就這樣火藥味重可咋辦啊。你看,楚星河大哥還在邊上呢!這要打起來我們幫誰啊!”
白桃一聽,立刻說:“打起來,打起來!最好打個兩敗俱傷,打起來我纔有活可幹!”
“……”賀守無語了。
只有鍾繾綣心裏吐槽,尉婪和楚鳶他倆見面那是火藥味重嗎,那是春藥味重!
楚鳶兩手一攤,她肆無忌憚,身爲楚家的千金,哥哥又是楚星河,雖然在尉婪身上因爲感情問題吃了虧,但那又如何,楚小姐絕對不死在男人身上第二次。
她還要陰陽怪氣地說,“坐嘛,都是朋友。”
尉婪樂了,慵懶到了極點,偏偏眼裏的光刀鋒般凜冽,那張臉霎時帥得逼人,“誰稀罕跟你做朋友?”
“那就繼續當曖昧對象也不是不行。”楚鳶看着自己指甲,感覺這一刻,攻守逆轉,變成了她在上,女王大人一般調笑說,“不過先說好,我可不專一哦。”
尉婪怒極反笑,聽聽楚鳶刺激他的話!
“還挺會玩啊。”
“和你說過,你想玩我就陪你過兩招。”楚鳶拍拍邊上,喚着尉婪,“坐呀寶貝。”
尉婪冷笑,小賤人,求別撩!
慄荊湊到鍾繾綣耳邊:“你覺得他倆這是在吵架麼?”
鍾繾綣鬼鬼祟祟地說:“爲什麼我在尉婪眼裏看見了寵溺,看似爭鋒相對其實根本就是調情……我看尉婪享受死楚鳶小貓撓一般的反擊了。”
邊上宋存赫看着楚鳶勾脣笑的側臉跟傻眼了似的,賀誅往邊上看了一圈,幾乎周邊的人都是這個狀態。
尉婪皮笑肉不笑,“老子現在就把酒吧買下來,然後把邊上這羣盯着她一動不動的男人通通趕出去!”
“買買買,你什麼買不起,買!”
慄荊撫着尉婪的胸口,“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先當回朋友嘛!你若氣死如誰意,何況勞神又費力!”
“……”順口溜一套一套的,尉婪不耐煩地嘖了一下,隨後將楚鳶身邊的小姐一把拽開了,自己在楚鳶邊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