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楚鳶尉婪 >第156章 楚鳶你太,傷透我了。
    楚鳶這邊還不知道尉婪怎麼了,那廝便已經熟練自如地要去脫楚鳶的衣服。

    一直到尉婪動手這一刻,楚鳶才意識到,他們之間太熟悉了,就連脫衣服都熟稔到了她竟然會自動配合他。

    楚鳶回過神來立刻抓住了自己已經被尉婪扯開的領口,“你等一下,不能這樣,尉婪——”

    上一次是在意識不清醒的時候,那麼這一次呢!

    她不能再任由尉婪這樣下去了!

    可是呼吸交錯間,尉婪的眼神就像是槍口,楚鳶就是那頭被指着的獵物。

    她像是傻了似的,被尉婪兇狠的氣場包圍,接下去的一切,她便是孱弱無力的人質,遵循所有尉婪的指示來露出所有的弱點,而後被他一一挾持。

    兇手,兇手,兇手。

    尉婪,你是謀殺我愛情的兇手。

    被逼出眼淚來,楚鳶深知自己根本不是尉婪的對手,她連學防身術都是從尉婪這裏學的,曾經他擺弄着她的身體一一教她滲透那些道理,防人,防鬼,防權術,防心計。

    倘若說楚星河將楚鳶保護一絲不漏,那麼在遭遇背叛以後,尉婪便教給她世間所有兇殘而真實的道理,比刺進她身體的那一刀還要鋒利。

    而同時,一起滲透進來的,還有他的呼吸。

    他太清楚她了,楚鳶的冷酷,楚鳶的自私,楚鳶的玩弄人心,包括她的冷漠美麗統統是尉婪一手教的。

    楚星河給了楚鳶所有的美好,而尉婪將她拉下了地獄。

    他把她教得那樣完美強大,卻又偏偏要親手將她攪得一塌糊塗。

    尉婪殘暴又貪婪地將楚鳶逼進了牀的某個角落,女人擡頭,向來堅毅的眸子裏已經被逼出了眼淚,“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罷休!”

    罷休?7K妏斆

    停不下來了。

    尉婪像是被什麼矇住了眼睛,眼神都渾濁得令人無法看透,他湊在楚鳶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靠近她那道還未徹底痊癒的刀疤。

    太漂亮了,這道外人眼裏醜陋蜿蜒的刀疤。在他眼裏是那樣完美。

    尉婪抽着氣,按着楚鳶的手用力卻又緩緩震顫着,他低頭,“對不起。”

    三個字,楚鳶的心臟就如同被他擊穿了似的。

    被反鎖的門,被吞沒的呼吸,還有被風微微吹得掀起一角的窗簾,楚鳶閉眼,覺得自己賤透了,這種時候還阻止不了尉婪的話,她還有什麼臉面說自己算是個獨立的人?

    但丁形容尉婪母親的話語猶在耳畔,楚鳶直勾勾看着尉婪,倘若自己和但丁的事情已經成了定局,目前沒法再有更好的解決方式的話……

    那就遠離我,尉婪。

    一刀兩斷。

    深呼吸,痛定思痛,楚鳶說,“你別碰我!”

    “爲什麼?”

    尉婪的眸子裏又是痛意又是快意,“我喜歡你,我想碰你,楚鳶——”

    可是楚鳶接下去的話擊潰了全部。

    她說,“你別碰我了,我髒了。我跟但丁上過牀,我是你的嫂子,以後的一切就別肖想了。”

    冷,徹骨的冷意從尾椎骨蔓延上來,尉婪發了瘋似的想要擠進楚鳶的血肉,可她帶着哭腔說,“別成爲像你媽媽的那種人!”

    尉婪好像被人釘在了十字架上,浸透胸腔的是從楚鳶嘴巴里說出來的,名爲兇器的利刃。

    他臉色煞白,“你什麼意思?”

    他的媽媽,爲了愛不顧一切,成爲小三,被人拋棄,丟進皇家顏面,皇家上下對她帶着憐憫和鄙夷,甚至連但丁都主觀狹隘地覺得尉婪母親很愚蠢。

    只有楚鳶,只有楚鳶那個時候站出來替他媽媽說話,說尉婪的母親是個贏家,哪怕贏的是罵名。

    那罵名的背後,是自由。

    “爲什麼?”尉婪聲音嘶啞,好像一瞬間精疲力盡了似的,“爲什麼要這麼說她,你明明在外人面前口口聲聲替她說好話,現在卻用她來攻擊我!”

    原生家庭是尉婪最不能被提及的軟肋。

    他擁有了一切,卻又好像一無所有。

    他沒被人愛過,也不知道愛是什麼。

    楚鳶,若我嘗試着愛你,迴應我的,能不能不要是這樣的……

    “她當小三你也要當小三嗎!”

    楚鳶眼眶通紅,“我是你哥哥的未婚妻,還聽不懂嗎!”

    “我娶你啊!”

    四個字出來的時候,尉婪狠狠抖了一下。

    那一刻,楚鳶竟覺得他像個孩童。

    這四個字的力道像極了當初楚鳶歇斯底里求着他說,你愛我啊。

    如今風水輪流轉,原來愛情從來不曾放過任何一個人。

    尉婪抖震着,“你悔婚吧,我娶你好不好?我也是皇子,我回歸皇室,我去搶王位,我哥能給你的,我都給你好不好?”

    “瘋了嗎。”

    楚鳶搖着頭,“你的愛太冰冷了,尉婪,全都是利用。”

    你的愛太冰冷了。

    那是從別人嘴巴里第一次聽見和他有關的愛的話,可是形容尉婪的愛的,竟然是“冰冷”這種詞語。

    尉婪眼眶通紅,他伸手用手臂擋住自己的眼睛,好像這樣就可以擋住楚鳶的視線,用力揉了揉,黑色的美瞳從他眼裏被揉搓滑落,尉婪再放下手來的時候,那一黑一藍的眸子裏帶着驚人的脆弱和破碎的美感。

    他說,“楚鳶,你太狠了,你傷透我了。”

    楚鳶手指死死攥在一起,“你不這樣胡攪蠻纏的話,我怎麼會這麼對你?”

    “你意思是我活該?”

    “對啊。”

    楚鳶笑得像哭一樣,“不是活該是什麼!我愛你的時候你都不屑一顧,現在我要跟你哥結婚了,你知道來找我了,你當我是什麼?你高興了就回來,不高興了就滾的玩具嗎!”

    尉婪咬牙,咬牙切齒地恨,“你待在我哥身邊很幸福嗎?皇家滿足你的虛榮心嗎!”

    “滿足啊!”楚鳶說完這個還不夠,將自己的衣服扯得更加下流不堪,送到了尉婪面前,“繼續啊!你不是很喜歡這樣嗎?我還能比一比你們兄弟倆誰更厲害呢!你不是就喜歡我這樣嗎!”

    最後一句話帶着強烈的自我羞辱感,她說出來的時候彷彿喉間都含着一口血。

    尉婪不敢去看楚鳶,他想得到他想瘋了,用的全部都是自己的方式。

    卻忘了,楚鳶是活生生的一個人。

    最後的時候是楚鳶起身,她臉色蒼白,眼睛卻通紅,捂着脖子上的傷口,頭髮凌亂,衣着暴露,“總之以後……別再說這種會令別人抓住馬腳的話了。你在皇家,被人盯着,做這種事情,鬧得皇室裏的大家都不開心,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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