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了尉婪伸進來的舌頭,楚鳶狠狠咬了一口,那一刻,尉婪喫痛,睜眼錯愕看着楚鳶,兩雙眸子就這樣對視。
楚鳶就像是一面鏡子,他對着她,就能看見自己那麼多卑劣那麼多骯髒不堪。
尉婪感覺喉嚨口都收緊了,如同身上被人澆了油放了一把火,狠狠燃燒起來。
滾燙身體相貼的時候,尉婪覺得,就這樣一把火把他燒得挫骨揚灰也好,死了也罷!死了也罷!
尉婪吻着楚鳶,間隙中他喘着氣,用力抹了一把臉,用來遮擋的美瞳被從眼睛裏揉出來,那異色瞳美得驚人。
楚鳶耳邊嗡嗡響着,她說,“你太騷動。”
尉婪笑得極狠,眼眶卻紅了。
這個女人太過乖張,和他契合度那麼高,他對她又豈止是騷動,是恨不得一起走向毀滅。
世界在旋轉扭曲,那是尉婪送給楚鳶的幻覺,他好像被拔掉了所有牙齒利爪後的野獸,喉嚨裏翻滾着反抗無用的兇狠音節,說出來的卻是臣服——
“楚鳶,想做你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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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鳶醒來的時候在柔軟的大牀上,意識還沒回到腦海裏,她放空了一會,無意間手碰到了身邊的尉婪,觸電般清醒。
瘋狂的畫面在腦海裏閃過,楚鳶從牀上坐起來,下一秒腰就被一條強勁有力的胳膊攬住了。
尉婪半睡半醒地抱着楚鳶說,“你怎麼醒這麼早?”
楚鳶嘬嘬嘬了幾聲,尉婪登時就眼睛全睜開了,渾身汗毛也都豎了起來,“幾個意思啊你!”
“不是想做我的狗麼。”
尉婪剛睡醒的臉帥得車見車爆胎,他摟着楚鳶重新躺下來,將自己的肩膀讓給她靠着,說道,“這就是我的告白,怎麼了?”
“很噁心。”
“……”尉婪看向楚鳶,“不愛聽拉倒!”
楚鳶撓着他下巴說,“說點我愛聽的。”
“哦。”尉婪一字一句說道,“阮慕晚要和景雍結婚了”
楚鳶一喜,“真的假的?”
“嗯,景雍作惡多端,乾的事情不止這些,這次阮策進去,景雍怕他將自己供出來,就和阮慕晚打算結婚,這樣一來利益捆綁,阮策也不敢毀了自己妹妹以後的幸福。再加上阮家確實根基強大,表面上景雍作爲尉家的人,娶了阮慕晚,也算是強強聯合。加上爲了打消‘阮慕晚倒貼我’這個謠言,讓阮慕晚嫁給景雍倒是良策,於是兩家人都同意了。”尉婪打着哈欠說,“這是昨天晚上你睡着的時候李也告訴我的。”
阮慕晚可真是能屈能伸啊,得不到尉婪以後,爲了防止自己家裏出事,居然就這麼火速和景雍捆綁在了一起!
“阮慕晚不喜歡景雍,爲什麼能容忍……”
“爲了後路唄。”尉婪涼颼颼地說,“你不也能嫁給但丁嗎?”
“是嗎?”楚鳶眯起眸子,眼裏帶着殺意,“你日子過太舒坦了?”
“……”尉婪將話又咽了回去,“怎麼會,寶貝,你結婚離婚我都管不着,我就想問問,下一個是誰,什麼時候輪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