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徐盛哥住哪層?”
“讓她再開一間房。”傅宵權啞聲道,被容槿半扶着進了電梯,“卿卿,看在我過來替你喝酒的份上,照顧下我。”
容槿沒好氣道,“是我讓你來這的?我還沒問你,明明能走了,爲什麼昨晚還坐輪椅?”
“能走,但走的很慢。”傅宵權手指蹭了蹭她的臉蛋,“總不能讓他們看到,我是坐輪椅的瞎子吧?”
容槿把男人的手指拂開,摁了下樓層鍵。
姜沅聽到敲門聲,赤着腳過來開門,看到容槿抱着一個高大男人的腰。
再定眼一看,她眼睛瞪圓溜溜的,“你老公?”
“嗯。”容槿把人扶去沙發上坐着,回身無奈和姜沅說,“沅沅,你去前臺再開一間房吧。”
“憑什麼他要跟你住一塊!”姜沅撅了下嘴巴,滿臉寫着不高興,“他腿腳不便,開一間讓他自己住不是更舒服嗎?”
傅宵權慢條斯理地說,“因爲我是她老公。”
“老公了不起嗎?”姜沅哼了一聲,“你這個歲數了,不會照顧自己?”
“我就要我老婆照顧我。”
“……”
看傅宵權一個大男人,還跟姜沅鬥起嘴,兩人有吵起來的趨勢。
容槿趕緊把姜沅帶去一邊,哄了又哄,姜沅纔不情願地收拾東西離開,而她打了個內線,跟前臺要了醒酒藥。
很快,醒酒藥就送了過來。
容槿掰開小藥片,拉過傅宵權的手要給他。
男人卻反把容槿拉到自己大腿上坐着,抓過她的手湊到脣邊,喫掉小藥片。
他拿容槿的手指在脣邊蹭了蹭,“卿卿,剛剛玩的開心嗎?”
容槿抿了下脣,“開心。”
要不是傅宵權及時趕來救場,那一大杯白酒就進她肚子裏了,後面她還得被梁肆耍弄。
男人呼吸落在容槿手指上,讓她手指發顫,她使了勁想把手指抽出來。
容槿惱怒道,“四哥,你是無賴嗎?放手。”
“你是我老婆,我親你還犯法了?嗯?”傅宵權摁住容槿的後腰,將她往懷裏帶,手指移到她臉頰上揉蹭着。
他眯着眼想要看清容槿,但只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
“我好久沒看見你了。”傅宵權湊近,鼻尖幾乎貼到容槿的鼻尖,輕喃着,“快有兩個月了吧?”
容槿也很納悶。
醫生說傅宵權在家好好養,一個多月就能復明,可到現在,傅宵權仍然看不見。
“等回去後,我讓唐醫生找個更好的眼科醫生給你檢查下眼睛。”容槿說着,拉開跟男人的距離,從他腿上站起來。
“你剛吃了醒酒藥,我扶你去牀上躺會。”
傅宵權嗯了一聲,被容槿拉去了牀邊。
等容槿要鬆手時,他卻把人拉到牀上來,下顎抵在她頭頂上。
“卿卿,陪我睡一會。”
“你自己睡就行了。”容槿沒好氣道,她發現,現在的傅宵權動不動就喜歡抱自己。
以前他會親她,抱她,但很剋制。
不像現在……
“我想你陪着我。”傅宵權手搭在容槿腰間,把人摟在懷裏,嗓音低沉道,“就一會,等我睡着了你再走,嗯?”
容槿知道現在說再多,他也不會鬆手,沒再吭聲。
她想等男人睡着了再走。
然而,靠在男人寬闊的胸膛上,嗅着他身上的好聞氣息,睏意一波波朝容槿襲來。
她主動抱着男人的腰,往他懷裏蹭了蹭。
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疲倦的時候,靠在他懷裏能很快放鬆下來,並睡過去。
他的胸膛,就像一個舒服的安眠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