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容槿睡飽醒來後,發現房間裏黑漆漆的,些許光亮從窗外投了進來。
容槿拉開臺燈,又看了眼手機時間。
本來想眯一下就好了,沒想到這一睡,就睡到晚上六點多。
“醒了嗎?”
容槿側過頭,看到傅宵權側躺在自己身邊,一手撐着腦袋,深邃的眼眸看着自己。
男人身上的襯衫皺的不成樣子,襯衫最上邊的幾顆釦子解開,露出滾動的喉結,以及一小片蜜色肌膚……
要不是他眼睛眨也不眨,容槿還以爲他能看見了。
容槿咳了咳,把視線從男人喉結處挪開,從牀上坐了起來,“你怎麼不喊醒我?中午喫飯時,湯總說下午想組個牌局。”
傅宵權勾了下脣,低笑道,“我就想抱着你睡,爲什麼要喊醒你?”
容槿無語了兩秒,去浴室洗漱。
她剛從行李箱翻出一套衣服換上,房間門被敲了敲。
來的服務生和容槿說,“湯總請您跟傅總去228包間用晚餐。”
“好,謝謝。”容槿點點頭,關上門。
容槿收拾好後,發現傅宵權身上襯衫皺巴巴的,打電話給徐盛,讓他把行李箱送上來。
從箱子裏拿了新襯衫塞傅宵權手裏。
傅宵權沒有動,只是說,“剛剛你睡覺一直壓着我左胳膊,我手上沒有勁。”
“我壓你胳膊幹嘛,我不硌嗎!”容槿沒好氣道。
她覺得傅宵權就是懶得動手,忍了忍,冷着小臉替他解開襯衫釦子。
等脫掉襯衫,看到男人左胳膊上的一大片紅印子後,容槿臉上的冷意退去不少,還有點心虛。
傅宵權見她不說話了,低笑道,“是不是從我手臂上看到印子,所以不吭聲了?”
“誰讓你不把胳膊抽走的,你活該。”容槿咕噥,替男人扣好襯衫釦子後,又將墨鏡架他鼻樑上,拉着他離開房間。
容槿帶着傅宵權來包間後,見桌前幾乎坐滿人,中午喫飯的人基本都在。
就梁肆不在。
容槿看傅宵權坐下後,這才拉開椅子坐下。
她扭頭和右手邊的湯總歉意地說,“抱歉湯總,說好下午跟你們打麻將的,但我先生喝多了,不太舒服,我一直留在房間照顧他……”
“應該的。”湯總擺擺手,笑呵呵道,“中午大家都喝多了,在房間休息,也沒人打麻將。”
“晚上咱們喝橙汁,不喝酒了!”
湯總爲了大家能喫的滿意,晚上的一桌菜比中午還要豐盛。
每次容槿都藉着夾菜,靠過去告訴傅宵權,他面前轉盤上是什麼菜,傅宵權如果想喫就夾一筷子。
雖然兩人配合很好,不過傅宵權夾菜的動作有些慢,讓一些人看在眼裏。
曲總看了眼帶着墨鏡的傅宵權,和身邊的老總嘀咕。
“你有沒有覺得,傅總夾菜有點慢?”
“可能是腦袋還痛着吧。”那老總想起中午的飯局,就悚然,“傅總喝了三大杯白酒啊,就一個下午,能緩過神來?”
“不是。”曲總搖搖頭,摸着下巴說,“我懷疑,傅總看不見。”
那老總震驚,立刻看向曲總,小聲道,“你可別瞎說,傅總是眼角磕破了,才戴墨鏡的。”
“磕到眼角又不是大面積破相,還需要戴墨鏡?”曲總可不信,“我要試試,看他是酒勁沒緩過來,還是眼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