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一身黑色運動衣的男子正觀望着,透過望遠鏡把剛纔的一幕看在眼裏。
“許聞清……”
“啊……”許逸從夢裏驚醒,看着窗外透露的陽光,才呼緩了過來。
“原來是夢……”
在夢裏他拿着刀竟然狠狠地戳向了慕白洋的心臟,口裏念着:殺了你,殺了你……
許逸站起身來,推開房門。喃喃道:已經很久沒有做過夢了,爲什麼夢到的會是慕白洋。
客廳很安靜,楚天然的房門緊閉。許逸猶豫了要不要敲門,卻看到了緊挨楚天然的另一個房間。
房間的門露着一指寬的空隙,透過空隙,他看到的是一張張照片,推開房門,映入眼簾的這些照片竟然和之前匿名信所寄的照片一模一樣。
許逸後退,撞上了一個溫暖的胸膛。
“怎麼?這麼不乖……”
許逸被人用手矇住雙眼,他感受到的是一絲香味,很熟悉,是那個貓形面具男的,他怎麼會在這?
疑惑還沒有解開,他卻再度陷入昏迷!
在當他睜眼的瞬間,自己和楚天然被綁在一塊,空間的冷氣襲擊着身體。
“喂”
“你醒醒!”
緊貼靠着背的男子沉哼了一聲:“嗯?”
楚天然掙扎了一下,手和許逸的手捆綁在一起。
“怎麼回事?”
許逸也琢磨不透,近乎他以爲那些照片是楚天然寄出的時候,那個貓形面具的男子卻突然出現,先不說他怎麼進入到楚天然的房子,再者爲什麼他要綁住自己和楚天然,看這個空間像是個冷藏室。
“很明顯我們被人綁住了,看樣子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要變成冰棒了……”
楚天然激動的起身,連帶着的許逸也被帶着起身。
“我靠!連警察都敢綁?”
“就你就這嘰嘰喳喳的樣子,不被綁纔怪!”
許逸無奈的搖搖頭,在打量着四周。
除了冷氣和一些冰錐覆在四壁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楚天然自顧自地拖着許逸往牆邊走去,許逸沒辦法只好後退了的走着。
“你幹嘛?”
“割破繩子啊!不然在這等着被凍死啊!”
楚天然湊着冰錐的地方,手在冰上摩擦着。
許逸被楚天然帶動着,只是沉吟了一下。
“在某些方面,不得不說楚天然還是很有本事的。儘管自己很冷靜卻還沒有想出辦法,反而他下意識的就找到了方法。”
繩子被割破,兩人這才分離。
許逸摸着四處的冰封的地方,除了門的地方稍微沾的冰要少些,但想要從裏面打開幾乎是不可能的。
許逸又轉頭看着楚天然,他只是一個人默默地蹲着,不停的哈着氣在手掌心。
“有想到什麼好辦法嗎?”
“呼!等着吧……會有人來的!”
許逸嘴角一抽,收回剛纔對他的評價,他就是個沒頭腦的白癡,虧自己還問他。
坐以待斃等別人來救,有沒有想過,如果一直不來怎麼辦……
這裏的冷氣是最少的,現在找出去的方法是顯然不可能的,只能先減少活動,否則自己很快就被凍死了。
“撲”許逸感受着身體外傳來溫熱的體溫,眯着眼一看,原來是楚天然。怎麼辦好冷,他本能的抱緊楚天然。意識漸漸模糊,心裏卻在想:現在倒好,還怪這白癡沒有頭腦,自己卻先比他倒下。
楚天然看着趴在他懷裏的小腦袋,慘白的脣沒有血色。
“吱呀!”門打開了。
“喂!你們怎麼會在冷藏室,快快出來!”
一個員工剛打開門就看到蜷縮在一旁的兩人緊緊依偎着。
楚天然緩緩起身,橫抱着他。看着他眉眼緊皺漸漸舒緩,他嘴角勾起。
員工卻在問他是否有事之類的話語,楚天然卻並沒有回答,徑直離開。
“呃……嗯?”
許逸捂着發疼的腦袋,緩緩睜開。他還躺在那個房間,一切都沒有變!
“難道是夢,怎麼會那麼真實?”
許逸猶豫的起身,看了看桌上的鬧鐘已經是中午了,自己從來都不會睡到連喫飯都忘記的,這麼說剛纔所經歷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光着腳,猛的一開門,對上楚天然的眼神,冷淡透着冰冷。
“你?”
“醒了嗎?你起得可真晚!我在不敲門,你怕是都打算在房間裏一直待着!”
“我……一直都在房間裏嗎?”
許逸滿臉疑惑,看着他,一臉平靜不像在撒謊的樣子。
“不然呢?磨磨蹭蹭的,你不餓我還餓呢!”
楚天然拉住許逸往客廳走去,桌上已經擺好飯菜,冒着熱氣。
“怎麼不穿鞋,腳不冷嗎?”楚天然搖了搖頭,把許逸安頓好在飯桌上又跑去門邊鞋櫃拿出一雙拖鞋,擡起他的腳,爲他穿上!滑嫩的肌膚有點點冰涼……
“呃……謝謝!”
楚天然剛套完最後一隻腳,愣了一下。沉着臉,頭髮遮住了他內心的想法。
“謝就不用了!許逸,我昨天說的你考慮的如何了,要當我的特別顧問嗎?”
許逸看着楚天然猛的站起來,眼裏不是期待而是……對,是命令的感覺。
“我……”
楚天然笑了兩聲,嘆了口氣。
“果然是太勉強了嗎?算了……喫完飯,你就離開吧!”
許逸拿着筷子的手緊了緊,明明自己也沒打算待下去,但離開的話卻從楚天然的嘴裏說出來,爲什麼有種難受的感覺。
許逸看不明白這傢伙,昨天還對自己嬉皮笑臉的,今天就三百八十度大轉彎,冷淡到覺得他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傢伙。
“誰說我不答應的,自說自話的傢伙!”
楚天然陰着的臉有了一絲變化,但轉瞬即逝。
“你,爲什麼會答應?”
許逸咀嚼着飯菜,心裏也不是個滋味。對於說變就變的楚天然,他覺得很無措。
“什麼爲什麼……正如你所說,我也想弄明白慕白洋的死因,但在那之前我必須得有參與案件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