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想要反駁,但他發現楊長東說的就是事實,根本無法反駁。
“秦山,你現在將這傢伙趕出去,我可以既往不咎。”
見秦山有些語塞,楊長東再次指向蘇凡,“不然的話,你知道是什麼後果。”
聞言,秦山看了眼楊長東,又看了眼蘇凡,臉上滿是糾結,不知道該怎麼做。
“楊組長,蘇先生他不是外人,他是大小姐的朋友。”
就在這時,安星晴怯生生的聲音響了起來。
被安星晴這麼一提醒,秦山眼前一亮,自己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蘇凡雖然不是林氏集團的人,但他卻是林筱然的朋友,這就不算是外人了。
聽到這話,楊長東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起來。
“安星晴,你沒燒糊塗吧,這小子一身地攤貨,怎麼可能是大小姐的朋友,真是笑死我了。”
楊長東前仰後合,眼淚都笑出來了。
在他看來,安星晴是爲了給蘇凡解圍,才撒了這個彌天大謊。
銷售部的衆人也是一臉不信,蘇凡怎麼可能會是林筱然的朋友呢。
見楊長東不信,安星晴有些急了,“楊組長,蘇先生確實是大小姐的朋友,秦隊長可以作證。”
雖然蘇凡穿着樸素,但是他的確是林家大小姐林筱然的朋友。
這一點,在一樓大廳時,劉輝已經證明過了。
“沒錯,我可以作證。”
秦山站了出來,繼續道:“楊長東,蘇先生是大小姐的朋友,那就算不上外人。”
反正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再對蘇凡動手了。
之前劉輝已經罰了他半個月的工資,要是讓劉輝知道自己又對蘇凡不敬,那就不是扣工資的事了。
到了那時候,自己很有可能會和薛斌的下場一樣,會被當場辭退。
見秦山還真站出來作證,楊長東的笑聲戛然而止,面色有些鐵青。
“就算是大小姐的朋友又如何,現在是上班時間,他來銷售部鬧事難道就對了嗎?”
從秦山對蘇凡的態度來看,他知道蘇凡身份不凡,但沒想到蘇凡會是林筱然的朋友。
現在自己騎虎難下,不過楊長東可不會有任何的讓步,他這一讓,豈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臉?
身後的銷售部職員可都看着呢,以後自己威嚴何在?還如何在公司立足?
“鬧事?”
蘇凡看向楊長東,冷聲道:“你哪隻狗眼看到我鬧事了?”
這傢伙還真會扣帽子,真以爲他蘇凡是軟柿子?
“你說誰是狗呢?”
聽到蘇凡罵自己,楊長東臉上滿是怒氣,上前直接揪住了蘇凡的衣領。
見楊長東居然對蘇凡出手,秦山面色一沉,立馬走了上來。
“楊長東,我勸你放了蘇先生,不然的話,休怪我不客氣。”
要是蘇凡當着自己的面被楊長東打了,那自己這個安保隊長豈不成了擺設?
“對我不客氣?我還就打他了。”
楊長東看都沒看秦山,擡拳就朝着蘇凡面門砸來。
下一秒,一道黑影就倒飛而出,跌落在十米開外。
這黑影不是別人,正是楊長東。
在他那拳頭還沒落下的時候,蘇凡就率先將其踹飛了出去。
這蘇凡不要命了?居然敢打楊長東。
蘇凡收回右腳,冷聲道:“真以爲有了靠山,我就不敢打你?”
見楊長東被踹飛,秦山面色一滯,這下事情可鬧大了。
以楊長東的脾氣,怕是不會輕易放過蘇凡。
楊長東面色痛苦地捂着小腹,看向蘇凡的眼神中滿是怨恨。
他很想起來,但感覺自己腸子被踢斷了一樣,只要一動,就感覺到鑽心的疼痛。
“小子,你居然敢打我,等着家破人亡吧!”
聽到這話,蘇凡眸子一縮,臉上浮現出一抹殺意,瞬間來到楊長東的面前。
家人是他的逆鱗,本來他只想稍微教訓楊長東一番,但現在他改了主意。
“你剛纔說什麼?有本事就再說一遍。”
蘇凡的聲音很是冰冷,周遭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看到蘇凡那淡漠的眼神,楊長東心神俱顫,感覺到一種致命的窒息感。
他有種直覺,自己要是敢再說一遍,蘇凡或許會真的殺了自己。
“我……”
見楊長東認慫,蘇凡眼中閃過一抹殺意,一腳踹在楊長東的兩腿之間。
緊接着,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就響徹整個銷售部,讓人頭皮發麻。
只見地上的楊長東捂着襠部,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看到蘇凡這麼彪悍,銷售部的衆人和秦山皆是倒吸一口冷氣,感覺下半身涼颼颼的。
“這只是一次教訓,再有下次,我必殺你!”
蘇凡撂下一句話,轉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既然這小子管不住自己褲襠裏的東西,還不如直接廢了。
“蘇先生,你有些衝動了。”
剛走到門口,秦山就走了上來,一臉的沉悶。
楊長東的叔叔楊瑾濤可是十分護短,到時候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蘇凡。
不只是蘇凡,自己這安保隊長怕是也做到頭了。
楊長東可是在自己的面前被蘇凡廢掉的,到時候楊瑾濤怎麼可能放過自己。
“小事而已。”
蘇凡拍了拍秦山的肩膀,“放心,到時候不會連累你的。”
只不過是個小角色而已,能翻起什麼浪來?
又怎麼會不連累呢?蘇凡將這事想的太簡單了。
看到楊長東已經昏死過去,秦山回頭看向兩個手下。
“你們愣着幹嘛?還不把楊長東送往醫院?”
兩個安保人員回過神來,連忙上前將昏死的楊長東擡了出去。
“蘇先生,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讓你幫忙的話,也不會發生這事。”
安星晴眉宇間滿是擔憂,眼神中也寫滿了自責。
“跟你沒關係,我只是看那傢伙不順眼而已。”
蘇凡搖了搖頭,給了安星晴一個安心的眼神,“行了,回去上班去吧,剩下的事我會處理的。”
安星晴離開之後,蘇凡跟秦山打了個招呼,就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秦山眉頭緊鎖,長嘆了口氣,這才轉身離去。
船到橋頭自然直,大不了也只是被辭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