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然,楊長東的叔叔是公司的高層嗎?”
蘇凡看向林筱然,問了一句。
聽到這話,林筱然擡起頭來,有些疑惑,“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
不過她還是解釋了起來,“楊長東的叔叔是楊瑾濤,算是公司的元老級人物。”
和唐青山一樣,楊瑾濤也是很早就跟着父親林東臨了。
“那這楊瑾濤是站在你這邊的,還是站在你的對立面?”
蘇凡微微點頭,再次問了一句。
之前林筱然可是說過,有一部分林氏集團的高層似乎很不支持她來接手林氏集團。
在這些高層的眼裏,林筱然只是一個弱女子而已,怎麼可能有能力掌管這麼大的林氏集團?
“對立面。”
林筱然面色微沉,繼續道:“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她還是有些奇怪,蘇凡今天才來的林氏集團,怎麼會知道楊長東呢?
聽到是對立面,蘇凡神情一鬆,既然是敵人,那可就好辦多了。
“沒什麼,就是剛纔和楊長東發生了點衝突,我廢了他而已。”
“什麼?你廢了楊長東?”
林筱然從椅子上彈了起來,聲音不由提高了八度,一臉的不可置信。
蘇凡點了點頭,彷彿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不錯,那傢伙心術不正,我忍不住出了手。”
見蘇凡不像是在說謊,林筱然徑直來到蘇凡的面前坐下。
“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瞭解蘇凡,楊長東肯定做了什麼事惹怒了他,不然的話,蘇凡絕不會動手。
“是這樣的,……”
蘇凡並沒有隱瞞,直接將之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了林筱然。
聽完蘇凡的講述,林筱然的俏臉上有些冰冷。
“早在之前就聽說楊長東一些傳言,現在看來,那些傳言並不是空穴來風。”
蘇凡看向林筱然,說道:“既然楊瑾濤不支持你,那就趁此機會拿他開刀吧。”
楊長東都是這個德行,想必楊瑾濤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再說了,楊長東之所以能夠在公司裏耀武揚威,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爲有楊瑾濤的庇佑。
“蘇凡,這到底只是巧合,還是你本就衝着楊長東去的?”
林筱然狐疑地看了蘇凡一眼,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
蘇凡搖了搖頭,笑着道:“你未免把我想得太厲害了,誤打誤撞而已。”
在這之前,他連楊長東是誰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是刻意去找楊長東的麻煩呢?
“怕是沒有那麼簡單。”
林筱然眉頭微蹙,沉聲道:“楊瑾濤在林氏集團的支持者可是不少,想要扳倒他,哪有那麼容易?”
林氏集團的元老級別人物就那麼幾個,站在楊瑾濤那邊的人還真不少。
現在的林氏集團其實主要分爲兩個陣營。
第一個陣營,便是以唐青山爲首,另一個陣營,則是以楊瑾濤爲首的。
唐青山所在的陣營,都是林家的忠臣,自然是站在林筱然這邊的。
而楊瑾濤所在的陣營,則是反對林筱然接手林氏集團。
雖然現在還沒有撕破臉皮,但林筱然認爲,遲早有一天,楊瑾濤就會露出他那鋒利的獠牙。
蘇凡看向林筱然,一臉的淡然,“筱然,我想楊瑾濤的底子並不乾淨,你就沒有私下調查過?”
如果有楊瑾濤的犯罪證據,那想要扳倒楊瑾濤,可就再容易不過了。
林筱然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今天是我來林氏集團的第一天,哪有這個機會?”
“我的意思是,林叔叔就沒有調查過?”蘇凡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林東臨那麼聰明,很有可能早就提前發現了楊瑾濤的異常纔對。
林筱然面色微沉,搖頭道:“父親很少跟我提起公司的事情,至於他有沒有這麼做,我就不知道了。”
“不過楊瑾濤這個人做事很小心謹慎,想要抓住他的把柄,可沒有那麼簡單。”
早上開董事會的時候,她就發現了這一點,楊瑾濤看着笑眯眯的,實際上城府極深。
而且之前林東臨就給林筱然講過,關於楊瑾濤的一些事情。
楊瑾濤想要做什麼事,從來都不會自己親自去做,而是會派自己的手下去做。
就算是讓手下去做,那也不會有明確的指令,而是通過言語暗示。
“看來這傢伙是老狐狸了。”
蘇凡眉頭一挑,沉聲道:“不過沒關係,只要是狐狸,早晚都會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的。”
就算楊瑾濤行事再過小心,那也肯定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
雁過留聲,人過留名,想要一點痕跡都不留下,那是絕不可能的。
中午三點鐘,金陵市人民醫院。
高檔病房內,病牀上面色慘白的楊長東還在昏迷當中。
在病牀的旁邊,站着一個面沉如水的中年人。
中年人國字臉,兩鬢已經花白,眸如鷹隼。
這個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楊長東的叔叔楊瑾濤。
在接到電話之後,他就立馬趕了過來。
楊瑾濤的膝下無子,只有一個女兒,所以對他來說,楊長東就是他的兒子。
“楊先生,結果出來了。”
就在這時,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很是小心翼翼。
聽到這話,楊瑾濤扭頭看向醫生,沉聲道:“薛醫生,長東的情況怎麼樣?”
薛勝晨深吸了口氣,臉上滿是遺憾與無奈。
“楊先生,病人的情況太過嚴重,以後怕是不能……”
下手的人太狠了,以目前的醫療手段,確實無法醫治楊長東。
雖然薛勝晨的話沒有說完,但楊瑾濤已經明白是什麼意思。
楊瑾濤上前直接揪住薛勝晨的衣領,暴怒道:“你說什麼?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薛勝晨搖了搖頭,回答道:“楊先生,我們的確已經盡力了,對方下手太狠,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
聽到這話,楊瑾濤一把將薛勝晨推開。
“滾,給我滾出去!”
聞言,薛勝晨如蒙大赦,立馬轉身離開了高檔病房。
“叔叔,我沒事吧?”
病牀上的楊長東醒了過來,聲音很是虛弱。
他感覺自己下半身涼颼颼的,似乎少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