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在京城郊區有幾個農莊,倒是每年能出產一點青菜,但是種植成本很貴,產量不高,而且成品蔬菜的質量也不是很好,只能說做菜時勉強做個點綴罷了。

    真沒有現在看到的這些油菜青翠嫩綠,幾乎和應季的蔬菜沒有什麼區別,口感上甚至還要優於應季蔬菜。

    尤其那盤韭菜炒雞蛋,濃郁的韭菜香氣,配上軟嫩的雞蛋,黃綠相間相得益彰。

    周景鑠用筷子從土豆泥的盤子裏夾起來一個黃瓜丁,“這是什麼?”他放進嘴裏咬了一口,清脆爽口,脣齒留香。

    “這竟然是黃瓜嗎?”周景鑠大喫一驚。

    周皓然和王鴻卓聽周景鑠說這是個黃瓜,兩人立馬從盤子裏夾起幾個塞到嘴裏咀嚼了一下。

    “姨夫,這確實是黃瓜。”王鴻卓說道。

    周皓然也點了點頭,“不錯,喫着就是嫩黃瓜的感覺。”

    “茂山,這,這個黃瓜也是你家自己種的嗎?”周景鑠見到油菜和韭菜的時候還沒有這麼喫驚,只是在喫到黃瓜丁時卻感到無比震驚。

    別說他名下的農莊了,就連皇帝的御用皇莊裏,都沒有研究成功過如何在冬季種植成功黃瓜,最多弄些小油菜等容易發芽生長的葉菜罷了,類似於黃瓜這樣需要開花結果的,卻從來沒有成功過。

    “這都是俺閨女琢磨出來的。”雲茂山點了點頭。

    既然這些菜讓衆人品嚐到了,也就沒有必要再瞞着,畢竟人家都是有來歷的人,根本就沒有必要覬覦自家這點小祕密。

    “唉,成岫侄女真的是一個奇才呀!”周景碩連連感嘆,年紀還不到十歲的小姑娘,竟然精通醫術、美食,現在又加上了一樣蔬菜種植。

    周景鑠有心向雲成岫討教一下蔬菜種植的祕訣,又感覺在這個時候不太適合說出口,好似自己在窺探人家的祕密一樣,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不再討論這個問題,專心地開始品嚐桌上的美食。

    當着各自父親與長輩的面,周皓然、王鴻卓、雲成嶺和雲成峯,都沒有喝太多酒,每次舉碗都是稍抿一口,淺嘗輒止即可,喫起菜來,倒是爭前恐後往自己嘴裏塞,生怕喫的慢了,會少喫一口。

    “這個菜嘗着像是土豆做的,有些土豆的味道。”周景鑠指着那盤火山土豆泥說道,“就是不知道爲何做成這種造型。”

    雲成峯在一邊說道:“周伯伯,你說的沒錯,這道菜就是用土豆做的。”

    “那喫起來爲什麼這麼綿軟呢?與平常的土豆有些不同。”周皓然問道。

    雲成峯解釋道:“這盤土豆泥是先把土豆蒸熟,再搗成泥,調些料汁澆上去就好了。”

    “這盤土豆泥還是俺搗出來的呢。”雲成峯驕傲地說道:“聽妹妹說這道菜叫火山土豆泥。”

    “土豆泥就土豆泥唄,爲什麼還起了個名字叫火山土豆泥?”王鴻卓有些不解。

    “這個俺就不知道了。”雲成峯夾起一塊滷大腸說道,他還是中意這個味道,外皮有嚼勁,內裏軟糯,吸飽了湯汁,咬下去滿嘴流油,太過癮了。

    “應該是這個形狀的緣故吧。”周皓然指着土豆泥的造型說道,“你們看上窄下寬,還有豎條的紋路,底下點綴着混有顆粒的湯汁,如果再添點紅顏色的話,不就像是海島上火山噴發過的景象嗎?”

    如果雲成岫在場的話肯定會對周皓然的講解點上一百個贊,這番講解把火山土豆泥名字的來歷講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並且指出了其中的缺陷。

    這道火山土豆泥只能是說徒有其形,缺乏最重要的靈魂調料番茄醬。

    雲成岫也沒有辦法,總不能弄個紅色的辣椒醬充數吧,那樣就沒法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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