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泡一會,一會就能追上車隊。”
泡在微涼的泉水裏,沈燁慢慢放空自己的大腦,享受着難得的寧靜時光。
自從被血禍之靈拉回到這個時代,他無時無刻不在思索着,如何保下元初,應對隨時可能到來的危險。
他沉思許久,最後睜開眼感嘆道:“還是實力不夠啊!”
明竅中期的勢力,在那些大佬面前根本就不夠看,如果不是有竹片能量的加持,恐怕早就被轟成了渣渣。
眼下最要緊的兩件事就是保護元初,應該元初即將到來的生死大劫。
至於另一件事,就是提升自己的實力。
沈燁撥弄着水花,片刻後他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飛快追趕已經離去的車隊。
他離去後不久,一個穿着藍袍的身影來到清泉旁。
藍袍在清泉旁邊佇立了片刻,隨後消失在茂密的山林中。
回到隨行的車隊,沈燁並沒有去老於和鎮長所在的那輛車,而是重新鑽進一輛車。
他盤膝坐在車內,面具裏倒出一堆雜物。
其中包括一些丹藥、武器,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不知道有何用處。
沈燁似是無意的在這些雜物裏扒弄着,最後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從這些雜物中挑出一塊兒色塊兒斑駁的玉牌。
玉牌表面,刻畫了一尊怒目圓睜的六臂佛陀。
“如果沒記錯,這東西是當初黑魂組織紅面的東西。”
沈燁手指摩挲着玉牌表面,想起了這個玉牌的來歷。
來到這個世界以後,沈燁經常能夠感受到面具內有異樣的能量波動。
雖然如此,但是他一直沒有時間查看,直到今天又感受到有能量波動傳出,才溯源到這奇怪能量波動的來源,將這堆雜物倒了出來。
然後找到了這塊玉牌。
“這東西爲什麼到現在纔有反應?難道這玉牌是這個時代的產物?”
沈燁思索着,心中有了自己的猜測。
“還是說,只有這個時代的能量體系才能夠喚醒玉牌。”
他心中想着,將一絲精神注入到玉牌內。
玉牌內是一處藍色雲霧飄蕩的世界,沈燁的身影出現在這個世界當中,他看着眼前的世界有些茫然,這個世界看起來平平無奇,好像並沒有特殊之處。
他閒庭信步的在這處迷霧空間內遊蕩,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看到遠處還有一個碩大的身影矗立。
“那是什麼?”
懷揣着好奇,沈燁飛快向那說他的身影靠近,終於他來到那身影前方,看到了碩大身影的真正模樣。
“這是……狗?”
沈燁看着那碩大的身影,眼中流露出一絲疑惑,最後變得異常茫然。
灰白的配色、豎立的雙耳,一個適當的腦袋埋在兩個搭在一起的前肢裏,隱約間還有呼嚕聲從這碩大的身影嘴裏傳出。
沈燁往後退了幾步,審視着這碩大的身影。
他突然震驚的發現,這好像是一頭二哈!
“???”
此時此刻,沈燁感覺自己腦子裏滿是問號。
什麼情況?
這玉牌在世界內怎麼會有一隻狗,而且還是二哈?
不應該是一隻怒目金剛的佛陀嗎?
“呼嚕嚕——”
雷鳴般的呼嚕聲從二哈嘴裏傳出,他翻了個身,整個玉牌世界瞬間雲霧翻騰,劇烈的震顫起來。
翻騰的雲霧產生強烈的排斥感,沈燁的意識頓時被擠出玉牌世界。
意識迴歸身體的沈燁,看着自己手中的玉牌,表情變得怪異起來。
我只是發現了個什麼東西?
就在他有些懷疑人生時候,發現原本前進的車隊竟然停了下來,他把玉牌收好打開了車駕的窗戶,向車外看去。
一名名穿戴着甲冑的士兵紛紛向車隊前方跑去,似乎是遇到了什麼阻礙。
“難道有人想攔截元初的攆駕?”
沈燁心裏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念頭,但隨即他就被自己這樣的猜測笑到了。
當今天下恐怕還沒有哪個勢力敢公然攔截元初的攆駕,除非對方是不想要命了。
當然,黑袍一族的勢力除外。
沈燁好奇的走下車向車隊的前方看去,只見寬敞的官道上一羣不知從何而來流民聚集在一起,擋住了車隊前進的道路。
他看見懸浮在空中的攆駕同樣停下,元初的身影出現在攆駕外,低頭看着下方那些流民。
“這是怎麼回事?”
銀甲侍衛出現在元初身邊,元初開口詢問道。
“回大人,這些流民不知從何而來擋住了車隊前進的道路,我們上前查看了一番發現……”
說到這兒,銀甲侍衛突然停頓,看了一眼元初。
“接着說。”
元初語氣平淡道。
“我們上前查看了這些流民,本想驅逐他們,但突然發現他們的靈魂都不見了,現在這些只是一些被驅使的,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嗯?”
聽着銀甲侍衛的話,元初眉頭一皺。
下一刻他的身影出現在這些流民前方,眼中金光亮起,審視着這些阻攔着車隊的流民。
三魂盡失,七魄不在。
按正常來說,這些人早應該已經死去。
但是現在這些人卻依舊活着,就連心臟也在跳動。
看着這些人的狀態,元初面色變得陰沉。
失魂傀儡術,黑袍一族的拿手本領。
當年元初和黑袍一族定下契約,黑袍一族對元初施以援手,其中就有一手將死屍復活,驅使屍兵的招數。
悍不畏死的屍兵所向披靡,爲元初平定天下起了不小的作用。
但是當年黑跑一族施展手段的屍體,乃是一些戰死的士兵或者是敵人的屍體。
可眼前這些流民分明還有着活人的徵象,和當年那些屍兵截然不同。
雖然不同,但卻有着異曲同之妙,只不過黑袍一族當年驅使的是死屍,現在驅使的是活人罷了。
“這是在警告我嗎?”
元初呢喃道。
黑袍一族對自己下不了手,便想用這些平民來警告自己。
我們對付不了你,但是這天下百姓還是綽綽有餘的。
“三天時間將至,當年留下的禍端也該清除了!”
元初長舒一口氣,身影閃爍間回到攆駕。
他人雖已離去,但聲音落進在場是士兵耳中。
“他們已經死了,將其下葬,然後繼續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