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銀甲侍衛領命,一隊隊侍衛從車隊兩側涌出,侍衛中一名穿着白袍的男子走出。

    他摘下腰間掛着的八卦盤,口中唸唸有詞。

    最後他將手中的八卦盤拋出,八卦盤飛到這些百姓的上空,一道道青氣從八卦盤內向下傾瀉,將這些早已經丟失了靈魂的百姓籠罩。

    “我這是在哪兒?”

    “怎麼回事?”

    “原來我已經死了……”

    ……

    原本安靜的百姓擡起頭,他們看向上空的八卦盤喃喃自語,隨後這些人好像明白了些什麼,慢慢閉上雙眼倒在地上。

    侍衛們將這些百姓的屍體拉走,集中掩埋,同時車隊繼續向前進發。

    隨行車隊的車輛內,老於和鎮長坐在車內,他們感知着外界的情況,不由得齊齊一嘆。

    “沒想到雪花之靈教我們如何回到這個世界,竟然能遇上這樣的麻煩。

    剝離靈魂,驅使活死人,這樣的做法在之前我們經歷的大戰中都沒有見到過。”

    老於說道。

    聽着他的話,鎮長嗤笑一聲,“沒有見過驅使活死人的做法,那是你見識短淺。

    當初元初隕落之後,大戰初期經常有死去的死屍復活,他們靈魂未散,受到一些神祕術士的驅使,經常向我們的陣營發起進攻。

    後來那位大人屏蔽了天地規則,讓這樣的行爲受到限制,所以後期纔沒有驅使活死人的術士存在。”

    鎮長說完,他瞥了一眼老於,“見識短淺就說見識短淺,不要說沒有發生見過。

    真不知道當初那位大人爲什麼把我和你這樣的人併爲一伍,封爲守護者。”

    “……”

    老於無語的看着鎮長,他沉默片刻突然笑了,“是啊,真不知道那位是怎麼想的,竟然能選出一個叛徒來。

    當初他如果不是把後手留給我,而是留給你這個叛徒,現在可就麻煩了。”

    “……”

    鎮長被老於的這句話噎的頓時無言以對,二人互相對視,空氣中好像迸濺出仇視的火花。

    “哼!”

    兩人各自冷哼一聲,不再搭理對方。

    此時沈燁經過兩人所乘的車架,聽着兩人在車內對話,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這兩個人真是無時無刻不在吵,到底什麼時候能夠消停?

    他看着逐漸變暗的天色,心逐漸沉下來。

    老於所講的三日之期將到,到時到底會發生什麼?敵人會從何而來,又是哪一方勢力?

    他心中猜測着,其中認爲可能性最大的就是當初在鏡子裏所見到的黑袍一族。

    畢竟那位紅袍是能夠和元初相媲美的存在,如果再多幾位這樣的人,那麼己方的形式將岌岌可危。

    他心中對比着己方勢力和黑袍一族的戰力對比,不由得有些惆悵。

    如果從表面上的戰力來看,己方根本和黑袍一族沒法比。

    幸虧元初當時快刀斬亂麻的把那位黑袍解決掉。

    要不然現在的形勢將更加麻煩。

    沈燁擡頭看向空中元初的攆駕,心中思索着要不要去見一見這位元初大人,畢竟對方到底有沒有底牌和後手,自己一概不知。

    這種對未來戰局無法掌控的感覺,讓他格外難受。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元初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你想來見我?”

    聽着元初的聲音,沈燁不由得一愣,元初是怎麼知道自己想去見他的?

    “高境界的修士元神強大無比,可以輕易的洞悉低級修士的心聲。

    剛剛我的注意力就在車隊內,你的想法我自然能夠知道。”

    元初解釋道。

    “……”

    聽着元初的話,沈燁臉色突然變得怪異起來。

    “老於是個王八蛋!”

    他心中暗暗罵了一句,隨後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不一會兒,元初無奈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別罵人了,人家也不容易,你到底來不來?”

    “真能聽到!”

    沈燁驚了,如果高境界的修士能夠隨意聽到低境界修士的心聲,那麼自己有什麼想法,對方豈不是很容易就能得知。

    他心中想着,立刻回答道:“來!”

    他話音剛落,就感覺到一股引力從天空上降臨,將自己吸攝着來到天上的攆駕前。

    攆駕的門簾分開,露出裏面的場景。

    看着年家裏的場景沈燁微微驚訝,雖然從外界看來這攆駕不大,但是內部有着龐大的空間,亭臺軒榭,樓閣島嶼應有盡有。

    簡直裝了一個府邸。

    “進來吧!”

    元初的聲音從裏面傳出。

    沈燁收斂心神,邁步走進攆駕內。

    他剛剛進入攆駕,隨即就感覺天旋地轉出現在一個房間中。

    房間內,元初坐在一個桌子旁正品着茶,在不遠處有一個牀鋪,牀榻上躺了一個背對着二人的男人。

    “這房間裏怎麼會有男人?”

    沈燁有些疑惑,心裏暗道:“難道元初大人喜歡男人?”

    他心裏想着,突然暗道一聲不妙,隨後他就看到正品着茶的元初握緊了茶杯,一對眼睛平淡的向自己瞥來。

    雖然對方眼神平淡,但是沈燁能夠感覺到有一股濃濃的惡意降臨在自己身上,如果自己在想一些什麼奇怪的東西,可能立刻就被這股惡意五馬分屍。

    “呵,你小子膽子倒是不小,竟然敢在心中這樣腹誹我。”

    元初冷呵一聲,將茶杯放在桌上。

    他似是感嘆的說道:“不知道多年沒有人敢這樣腹誹我了,突然有些懷念。”

    當年他於戰亂中崛起,集結了一大批致同道合的好友平定天下。

    但是百年時光已過,這些好友也紛紛身死道消,在歲月的侵蝕中老去。

    他收斂自己的情緒,語氣平淡道:“你來見我是想問一些什麼?”

    “您感受不到嗎?不是能夠聽到我的心聲嗎?”

    沈燁問道。

    元初淡然道:“我又不是有什麼奇怪的癖好,爲什麼要一直聽你的心聲?”

    “哦!”

    沈燁應了一聲,隨即在心中暗暗說着:“元初喜歡……”

    “你小子在想這些歪門邪道,信不信我把你扒光掛到外面示衆!”

    還不等沈燁在心中說完腹誹的話,就感覺到一股寒意降臨,在自己的皮膚上游走。

    “嘿嘿!”

    沈燁嘿嘿一笑。

    他看了一眼元初,臉上的笑意退去。

    他問道:“面對即將到來的生死之劫,不知道你有什麼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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