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魚身上的煞氣,或許是他喫人留下的。
從它吃了人還出來浪一下的這個行爲,就能看出來它的智力不低,因爲就是因爲時常喫人造成的。
王景義沒在它身上感受到妖氣,換句話來說就是它還未成妖。
但是他本能的靠喫人類修行。
本來王景義的鎮妖劍是怎麼也斬不到它身上的,但是它當着王景義的面喫人,在魚與人之間選個一個,王景義自然選人。
王景義意念移動一動,緩緩流動的大河,瞬間便分開了一道口子,王景義則快速飛了進去。
那條大鰱魚在水中游的很快,用了好一段時間王景義纔在距離河面十幾米的水底發現它的身影。
王景義也沒有與這條畜生多說什麼,上去直接就是一拳,把它打出了河底。
然後用靈力卷着它腹中的女人出來,而那條魚則被他放生了。
畢竟不是妖,他也不好趕盡殺絕,它只是憑藉本能喫食物而已。
王景義作爲人,所以他選擇了幫助人,但是也不能一條活路都不給它留。
王景義卷着那女子快速離去,河面靈力也瞬間崩塌,浪花落下最後緩緩恢復平靜。
跪拜求饒的村民也只會覺得剛剛那副場景只是河神發怒的景象,並不會覺得是人爲弄出的景象。
王景義帶着女子飛了幾裏地,然後找了一條官道落了下來。
那女子剛一落地,就合十雙手不管不顧的跪拜道:“多謝仙人救命之恩,多謝仙人救命之恩。”
看樣子是被嚇到了,精神狀態有些不好。
王景義大手一揮,讓靈氣進入其身體恢復了她的身體以及精神狀態。
“好了,起來吧,我救你只不過是順手而爲,你也不必太過於放在心上,你以後就找個地方好好過日子,不要再回去了。”
說罷王景義從懷中掏出一串銅錢扔了下去,然後也不等她回話便飛走了。
那女子拿起地上的銅錢,再次對着王景義離去的方向跪拜稱謝。
王景義之所以沒有多說什麼,是因爲他覺得做到這裏已經足夠,他本就對這種人沒有多少好感。
王景義之所以出手相救,只是出於同爲人類的人道主義精神,在力所能及的範圍順手而爲,至於她以後是死還是活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了。
王景義忘掉了那模樣不怎麼樣的女人,然後又飛回了那條大魚的生活河域,河邊的村民們正在招呼拆掉高臺上的祭祀品,準備回去。
王景義沒有去管他們,而是站在距離河面一尺高的空間,把靈氣匯聚於眼望向了水下。
王景義的視力穿過厚厚的水層來到了漆黑的水底,在滿是泥水的河底不斷地掃視,
大魚在河底的淤泥中翻滾,河底已經是一片昏黃。
王景義尋找了好一會兒的時間,然後纔在河底的一個泥洞中發現那條鰱魚的身影。
王景義收回目光,然後緩緩進入了水中朝着那條鰱魚而去。
穿過昏黃的河水,王景義站在了泥洞前。
這條大鰱魚喫人雖說是本能,但是因爲他智力太高,它在人前刻意顯聖,就是因爲它跳出水面,所以那個村的村民才屢屢把人沉入水底,以供它喫人。
第一次喫人或許是意外,但是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就是有意識的引導了。
它或許是嚐到了喫人的好處,他能如此靈智或許與喫人有着脫不開的練習,喫人能讓他快速成長化妖。
對它們來說喫人就是一條捷徑,一條從獸到妖的捷徑。
所以只要試過了一次,就無法輕易剋制住誘惑。
而王景義現在要做的便是封印這條喫人的大鰱魚,讓他無法喫人。
當然,王景義也不是就讓它動不一輩子待在洞中。
他要佈置的是一個禁止陣法,不作用於環境只作用於被施術者本身。
這是王景義在仙劍派藏經閣中看到的一個禁止法術,施術者可以設定觸發禁止的條件。
漆黑的水底,隨着王景義轉動雙手,他身前開始緩緩出現一個類似六芒星的圖形。
王景義揮動右手在圖形的中間寫下了禁制條件,也就是禁制殺人喫人。
這就是禁制與陣法不同的地方,一般佈置陣法都需要東西做陣基,當然,如果佈置者實力遠超陣法對施術者的條件,那麼就可以隨意用靈力憑空生成。
而禁制則不同,只要施術者懂得佈置禁制而身體裏又有靈力可以施展,那麼就能佈置。
見靈力禁制生成,王景義大手一揮便把它打了進去。
靈力禁制穿過渾濁的的河水,穿過十數米的洞道,打入了鰱魚的體內。
泥洞中的鰱魚沒有什麼感覺,只是覺得身體一顫,然後就又恢復如常。
王景義後退了幾步,然後伸手施展靈力把那條大鰱魚從泥洞中拘束了出來。
本就受驚的鰱魚突然又被這麼一股力量控制,所以變的更加的驚慌失措,傾盡全力的掙扎着,但是他如今就像是王景義砧板上的肉,毫無逃生希望。
鰱魚劇烈的掙扎把本來慢慢清下來的河水再次攪渾。
王景義看着面前這隻碩大的魚頭,然後緩緩說道:“好好修行,將來未必沒有得道之時。”
說罷,把一遍吐納之法輸入了鰱魚的腦中,然後便再次扔進了泥洞。
做完這些,王景義便朝着水面飛去,幾秒之後破水而出,然後直接朝着天際而去。
王景義最後給它的那篇吐納之法是他在仙劍派藏經閣裏看到的,而他之所以要給它這麼一篇功法,純粹就算覺得好玩。
遇到一隻有緣法的鰱魚,便試着拉一把,這隻鰱魚在不成妖的情況下,長到這麼大,絕對不凡種,說不定體內就有什麼異獸的血脈,現在隨手給一個機緣,說不定以後能長成一個有意思的傢伙。
當然,他更多的還是覺得有趣,這種給他人機緣的事情,放到前世電視劇、小說裏,都是那種不世出的仙人,大神通者乾地事情,他也想體驗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