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冬至卻連呼吸都在發抖,顫聲問道:“你...”
“你想問我怎麼找到你的?”
冬至咬了咬脣瓣,說出了自己的猜測:“王仲對嗎?”
解衍昭勾了勾脣,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明明她剛剛泡過海水,身上的都是海水的鹹腥味道,可他就是覺得好聞。
“對,真聰明。”
冬至想推開他:“解衍昭你就不能放過我嗎?我都躲到這裏了,你爲什麼不肯放過我!”
解衍昭的眼神忽然一冷,怒氣瞬間爬上了他的臉,眸中閃過一絲痛苦神色,他低頭看着冬至,沉聲道:“不可能,你是我的!你爲什麼要跑呢?我難道會喫人嗎?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只是想補償你,你跑什麼?!”
他低聲怒吼着。
“我的一切都被你毀了!”冬至咬牙:“你覺得我可能和一個我恨的人在一起嗎?解衍昭,你爲什麼不願意替我想一想?”
解衍昭梗着脖子躬下身與她平視,扣着她的脖子,問她:“那你知道,你離開之後我是怎麼過的嗎?”
冬至直愣愣的看着她,哭的眼淚鼻涕到處都是。
她不敢不去,也不願意去想,她知道解衍昭最會裝可憐了。
“那就換個問題,離開我,你過的好嗎?”
冬至更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二人沉默以對,誰也沒有再開口。
忽然房門被推開,一個小小的身影跳了進來,原本歡笑的臉在看到冬至眼前的人時皺起了眉頭,上前用小拳頭捶打着解衍昭的腿,又用另一隻手去拉冬至的手。
冬至怕解衍昭發瘋傷害曉曉,趕忙蹲下身抱着曉曉安撫。
然而解衍昭心裏卻是一緊,啞着嗓子問道:“這孩子...哪來的?”
冬至嗤笑一下,轉頭看他:“我生的。”
解衍昭差一點就要暴怒了,他在看向曉曉的時候差一點就想把她掐死,曉曉被她的眼神嚇得往冬至身後躲。
然而下一瞬他忽然冷靜下來,暗罵自己衝動了。
冬至才離開半年而已,就算有了孩子,也是他的,並且還不可能出生。
“這玩笑不好笑。”
冬至翻了個白眼。
曉曉拉了拉冬至的衣服,說:“姐姐,他是誰啊?好凶啊。”
冬至正要說,解衍昭忽然上前來將冬至攬在懷中,對曉曉道:“我是她夫君。”
“解衍昭!”
曉曉皺眉,一副要哭的樣子看冬至:“那姐姐是不是不能做我的嫂子了?”
“嫂子?”
解衍昭的呼吸忽然急促,轉身掐住冬至的下巴,怒道:“你要做誰的嫂子?你要揹着我嫁給誰?袁冬至,你他嗎心是鐵做的嗎?”
冬至覺得被他鉗住的下巴快要不屬於自己了。
門外,顧池見曉曉進去那麼久都沒有出來,不免着急的敲門問道:“冬至?你搞什麼啊,快點去喫飯了,大小姐。”
解衍昭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眼裏的怒火幾乎快要裝不下了,因爲憤怒胸口不斷的起伏。
解衍昭苦笑,不可置信的指着門外:“你從我身邊離開,就和這個人在一起是嗎?那是顧池是嗎?是嗎!?”
冬至被他嚇得一哆嗦,曉曉也大哭起來。
顧池在外面聽見裏面的動靜心裏焦躁不安起來,正要踹門忽然被一隻肌肉鼓起的手臂扣住了脖子,回頭一看,竟然是解衍昭身邊的將軍!
“冬至!咳咳咳!”
“閉嘴!”陸雄大喝一聲。
片刻後曉曉被推出了房門,顧池也被鬆開了,立馬抱住曉曉,可還是想衝進屋子裏去,卻被陸雄和李成攔住門。
屋內,冬至被解衍昭摁在桌上蠻橫的親着,冬至掙扎着把桌上的一切都掃落在地上。
他的吻弄得冬至快要窒息了,這根本不是吻,是刑罰。
忽然,冬至將她的兩腿擡了起來,手上用力將兩腿分開,他立馬貼了上來,手在冬至的腰帶上急躁的拉扯着。
冬至預知到了馬上要發生的事情,雙手無助的捶打着他,含糊的求着他:“不要...解衍昭我求你放過我,不要...”
冬至的自尊心在這樣的時刻快要粉碎了。
門外是顧池和曉曉啊。
她又憤怒又傷心盯着解衍昭,直到他冷靜下來,恢復了些理智後擡起頭與冬至對視,漆黑的眸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麼,可看得出來他很生氣,又有些...委屈。
冬至擡手重重的打了他一耳光,哭喊道:“解衍昭你混蛋,你王八蛋,你憑什麼這麼對我,你滾開!”
“你把我的人生弄得一團糟,我連離開你都不可以嗎?我求求你走,我求求你離開我的生活好不好,我什麼都不要了,我不恨你了,我也不愛你了,你走!你走啊!”
解衍昭沒覺得臉上有多痛,反正也比不過這半年來的心痛。
他紅着眼看着冬至痛苦的叫自己離開。
只能固執的一遍一遍的說:“你是我的,你一輩子都是我的人。”
他壓着冬至,雙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探索,被他觸碰過的每一處都開始燒灼起來。
“你和顧池什麼關係?他有沒有碰過你?”
冬至瞪大了雙目。
解衍昭隱忍着怒氣親了親她的脣瓣,溫聲道:“乖,回答我好不好?給我想要的答案,否則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來!”
冬至顫抖着嘴脣,絕望的閉眼。
“沒有,什麼都不是!”
解衍昭鬆了一口氣,而後抱緊了冬至的身子,將自己的臉埋進了她的脖子裏,聲音委屈又無措。
“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你爲什麼要走?爲什麼不肯乖乖待在我身邊呢?”
冬至哭着偏開頭。
她真的累了,她覺得自己躲起來的這半年就像不存在一樣,到頭來還是回到了原點,那她當初用青傘的處境換來的自由,什麼都不是。
難道真如陸沉水所說,她和解衍昭這孽緣就分不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