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德叔,你們慢走。”
我把那若蘭和德福送出門外,德福突然敲了敲腦袋,從兜裏摸出一個髮卡遞給了我。
“哎,這不是......唐果兒的髮卡嗎?”
我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支紫色的髮卡和唐果兒讓我交給寧珂的那支一模一樣,但是......
我明明就記得,這支髮卡我還沒來的及拿給寧珂啊!
我疑惑的看着任詩雨,她也愣了一下。
“這......這是妹妹的那支髮卡啊,怎麼會在你手裏?”
德福湊到我耳朵邊上壓低了聲音,“這是楚寒樓讓我交給你的。”
“啊?!”
我渾身的血一下子都涼了,驚恐的看着那支髮卡,嘴脣一個勁的哆嗦着。
我去,難道說這支髮卡是......
楚寒樓從我家裏偷走的?!
任詩雨臉色大變,她回身跑進了屋,過了一會兒她急匆匆的又跑了出來,手裏也拿着一支一模一樣的髮卡。
我頓時鬆了口氣,感覺腿肚子都抽抽了。
嚇死我了,我還以爲楚寒樓真有這麼大的本事,能悄無聲息的潛入我家裏,在我和任詩雨的眼皮子底下偷走髮卡呢。
要是真的那樣的話,嘿嘿。
我和任詩雨的腦袋在他的眼裏,還不就是兩塊放在砧板上待宰的魚肉啊?
“咦,你們怎麼也有一支一模一樣的髮卡?”
德福奇怪的看着我和任詩雨,我苦笑了一聲。
“唐果兒給我的,這好像是熊雲送給她的,唐果兒讓我把這支髮卡交給寧珂,這樣楚寒樓就不會再去找寧珂的麻煩了。”
德福“哦”了一聲,“那這麼說來,這髮卡應該是一對,可能是......當年楚寒樓送給熊雲的信物吧。”
我接過德福手裏的髮卡,和任詩雨手裏的那支對比了一下。
髮卡的款式挺別緻的,好像是一個珊瑚的枝椏,入手挺沉重的,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但感覺應該挺貴重的樣子。
只是唐果兒交給我的那支,珊瑚的枝椏是向右延伸,而德福轉交給我的那一支,珊瑚的枝椏是向左。
我看了看德福,“楚寒樓說什麼了嗎?”
德福點點頭,“他讓我轉告你,進了九兇之地之後,親手把這一對髮卡交到唐果兒手裏,但是爲什麼要這麼做......”
德福咂着嘴搖了搖頭,“挺奇怪的,我也想不明白。他爲什麼告訴我是一對髮卡而不是一支呢......難道他早就知道唐果兒把她的髮卡給你了?”
我拿着兩支髮卡反反覆覆的看了半天,眉頭越皺越深。
“楚寒樓......他葫蘆裏到底是賣的什麼藥?”
我和德福苦思了半天也沒有結果,我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
“現在先不要節外生枝,就按楚寒樓說的做吧。你替我轉告楚寒樓一句話,讓他不要再對我身邊的任何人下手,不光是寧珂,也包括顏柳母子倆,不然的話......”
我眼神一冷,死死的咬着牙。
“我不介意和他魚死網破,到時候誰都別想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好,二少爺放心。”
德福點點頭剛要上車,我又攔住了他。
“現在誤會解開了,我會讓王玥那邊解除對你和師兄的調查,你也別去爲難我那些朋友。還有,把你安排在王玥郭永喆還有我身邊的眼線都撤了吧。”
德福笑了笑,“好,就聽二少爺的,至於您說的爲難他們嘛......嘿嘿。”
德福臉上抹過了一絲傲然的神色,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他們......還真不夠那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