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我們進入溶洞已經有四五天時間了,我們順着地下河已經往上游走了至少五十公里。
我們每天見到的景色相似的令人發毛,目光所及,到處都是嶙峋的怪石,高聳的巖壁,耳朵裏聽見的只有永恆不變的“嘩啦嘩啦”的流水聲。
前幾天還蹦蹦跳跳說笑個不停的唐果兒也感覺到了無趣,她埋着頭深一腳淺一腳的走着,大部分時間都在沉默不語。
“哎,唐小妞兒。”
郭永喆停下腳步擦了擦汗,唐果兒無精打采的回過頭來看着他。
“幹嗎?”
“說說話嘛!”
郭永喆咧開嘴笑道,“到處都沒動靜,越走越瘮得慌,聽不見你說話哥們兒都有點兒不太習慣了。”
“切,說什麼啊,我餓了,說不動。”
唐果兒苦着臉把揹包扔在地上,有氣無力的靠着揹包坐了下來。
我心裏一動,唐果兒不說這話我還沒想起來,其實除了不知道陰陽傀儡的藏身之地還有多遠之外,我們還面臨着一個可怕的問題。
那就是我們的食物......
越來越少了。
進入溶洞之前,我們每個人都帶足了十五天的口糧。
身邊就有一條地下河,我和任詩雨仔細檢查過,河水沒有任何問題,可以作爲取之不竭的淡水補給。
但溶洞裏別說是野兔螞蚱了,就連植物都沒見過一棵。
能喫的東西除了巖壁上山洞裏的蝙蝠......
似乎是什麼也沒有了。
我發誓,我絕不喫那種噁心人的生物,哪怕是餓死也不喫。
壓縮餅乾只剩下了十天左右的量,而我們到現在也沒找到陰陽傀儡的藏身之處。
我打着手電筒往地下河的上游照了照,嘆了口氣。
“郭子,這確實是個難題,實在不行我們就只能折頭往回走了。”
我皺着眉說道,“一來一回的距離是相等的,要是我們在兩天之內還找不到陰陽傀儡......恐怕這點兒口糧支撐不到我們回到入口的位置了。”
“姐夫,你就不能想想辦法弄點兒別的喫的嗎?我天天都喫壓縮餅乾,都喫反了胃了。”
唐果兒噘着嘴,“你不是有那個什麼扇子嗎,你就不能從別的地方轉移點兒喫的過來?我都快饞瘋了,我要喫炸蝦仁,水煮牛肉,實在不行......肯老頭也湊合啊!”
我苦笑着搖頭,“移海扇必須在能準確定位的地方纔能使用,咱進了九兇之地以後連地圖上都沒法標註出準確的座標,現在更是連羅盤和指北針都失靈了,你讓我怎麼在空間裏定位轉移物品的座標?”
唐果兒失望的哼唧了幾聲,郭永喆挑了挑眉毛,露出了一個壞笑的神色。
“陶子,咱就放心在這兒溜達,烏龜墳裏哥們兒是真變不出什麼喫的,但是在這兒......嘿嘿。”
我們幾個人一起驚喜的看着郭永喆,他得意的從兜裏摸出一支菸,有滋有味的咂了一口。
“別看這個溶洞寸草不生,其實哥們兒早就瞧見了,這裏有一樣兒你們誰都想象不到的美食,你們喫不喫?”
一聽郭永喆這話,我們幾個人的哈喇子都要從嘴裏飛出來了。
“是什麼美食?哎,我可先說好了啊,要是蝙蝠的話,打死我也不喫!”
“切,怎麼能喫那麼噁心人的東西呢。陶子我可告訴你,這玩意兒啊,一般人別說是吃了,這輩子連見都可能......沒見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