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去你的呀,全都去你的......”
韓柱子一把一個抓起了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幾個劫匪,一個接一個的丟在了毛線帽子的身上。
一陣鬼哭狼嚎此起彼伏,韓柱子意猶未盡的拍了拍手,轉頭朝我咧開了大嘴。
“還有捏?”
“呃......哦哦。”
我回過了神,心想這個死胖子的底細不明,在見到鄢無魚之前,這一架還是暫時不打爲妙。
“嗯,第二嘛,你回去轉告鄢無魚,見面的時間和地點要我來定,他說的地方......嘿,恕我一概不從命。”
“哦,好說。第三個條件是啥了嘛?”
韓柱子想都沒想就一口就答應了下來,我反倒是一下子被他給搞的不會了,愣了半天神纔開口。
“最後一個條件,想要和我見面,就讓鄢無魚一個人......哦,不,兩個人來見我,他和他兒子鄢壯。”
我別了個心眼兒,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應付的了鄢無魚,但我對他那個呆頭呆腦的寶貝兒子卻知根知底。
見面期間一旦我覺着苗頭不對......
那就只能對不起鄢壯了,拿他當個人質讓鄢無魚投鼠忌器,先保着我和郭永喆安全的離開晉中再說吧。
“那我能不能跟着師兄和小壯一起來見你?”
韓柱子一臉期待的朝我湊了過來,“我還是想跟你學那一手太虛靈符,你教教我呀。”
我毫不猶豫的搖頭,心想整個兒太極門我特麼最害怕的人也就是這個死胖子了,他要是跟在鄢無魚身邊,我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着回到中州了。
韓柱子的臉色無比失望,他苦着臉猶豫了一下,搖着頭嘆了口氣,朝我揮揮手轉過了身。
“行吧,就這。小兄弟,我走呀。”
“哎!”
“咋?你同意教我了?”
我翻了翻白眼,沒搭理他這茬兒。
“我說......韓大師,你好歹比我大一輩兒,這麼一口一個小兄弟的叫我可不合適,亂了輩分了。”
“哎呀,甚輩分嘛!煩求的很。在太極門裏那些後生個個都師叔師爺的叫我,我一個也不想理求他們。你這個小兄弟就好的很嘛,跟我沒大沒小的,一看就是老陶教出來的好門風,我看你順眼的很呀。”
“......呃?!”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韓柱子,他笑着指了指去往鎮子的方向。
“你倆跟我走嘛,去我侄子的店裏住下,晚上咱一起喫羊肉喝酒呀!”
“你侄子?”
“呀,你見過了嘛,韓東,我侄子,親生的。我剛纔就是從他的店裏走過來的,離着不遠了,走一個來小時就到了呀。”
“......不了不了,你自便,我們......有地兒住。”
韓柱子再三邀請我和郭永喆,我們哪兒敢再去韓東的旅店,死命推辭。
前幾天我把韓東家的廚房連着他媳婦兒一起搬到了旅店的房間裏,還用紙紮小人困了他整整一天,這個樑子算是解不開了。
要是一個不留神落在這叔侄倆手裏,我和郭永喆就算是不死也得讓韓東給活扒一層皮。
韓柱子甩着手蹦蹦跳跳的原路返回,直到他的背影和山歌聲都消失不見了,郭永喆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臉色白的像張紙似的。
“陶子,你打算什麼時候去見鄢無魚?咱今兒個住哪兒啊,這周圍肯定都是他的地盤。”
我低着頭沉吟了一下,突然腦子裏一閃。
“走,我帶你去個......鄢無魚絕對找不着的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