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哪兒?”
郭永喆瞪着眼珠子看着我,我神祕的眨了眨眼睛。
“他本事再大,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帶着人......去局裏搶人吧?”
郭永喆的神色猶豫了一下,我暗暗的給他丟了個眼色,他立馬就咧開了大嘴點了點頭。
“嘿,這主意不錯。那得嘞,咱就窩在局裏跟那老丫挺的耗着,反正有公家供喫供住,咱就先舒坦上一年半載的再說,瞧瞧誰先沉不住氣。”
我笑了笑,四下看了一眼。
圍觀的人羣隔着老遠朝着我們這邊指指點點嘁嘁喳喳的,那幾個劫匪都被嚇傻了,還蜷縮在牆角里,一個個的正在抱着胳膊大腿哼哼唧唧的叫喚個不停。
我的眼光落在那個叫做閆老三的蹦蹦車司機身上,朝他招了招手。
“哎,你過來。”
閆老三一臉驚恐的看着我,拼命的朝牆角里縮着身子。
毛線帽子倒是頗有大義滅親的氣度,毫不猶豫的把他給一腳踹了出來。
閆老三踉踉蹌蹌的站穩了腳,我對他露出了一個陰森森的笑容。
“閆老闆,你收了我的錢,可沒把我們倆送到鎮上去啊,這事兒你乾的可就不地道了,說吧,你打算怎麼補償我?”
“我?補償你?!呀,你看我的車......”
閆老三指着已經燒成了一堆漆黑的廢鐵架子的蹦蹦車一聲就大吼了起來,我眼珠子一鼓,他慌亂的後退了幾步,趕緊改口。
“二位老闆......大師,我們兄弟有眼不識泰山,冒犯,冒犯了。你......你還要去鎮上呀?那那......我把我兄弟叫來拉你們過去嘛。”
“鎮上就暫時不去了,我們打算找個好地方舒舒服服的待上一段時間。不過嘛,我可不好意思空着手去。你找個地方給我買點兒東西,這事兒咱就兩清翻篇兒。”
“找個車把我們送到局裏去,禮物嘛,你就看着買點兒,不用太貴的。”
閆老三暗暗鬆了口氣,拔腿就朝巷子外跑了出去。
郭永喆吊着肩膀嘚嘚瑟瑟的把其他幾個劫匪堵在牆角里,不懷好意的盯着毛線帽子看了半天。
毛線帽子給嚇的魂不附體,趕緊朝着閆老三的背影大喊了一聲。
“老三!你......你快點回來呀!可不敢誤了二位老闆的事情!”
“哎,知道了!”
閆老三果然手腳麻利,還沒過幾分鐘就一陣風似的跑了回來,手裏提着兩瓶好酒和一條煙。
過了沒多一會兒,閆老三叫的蹦蹦車就“突突突”的開到了巷子裏。
我也沒再和閆老三那夥子劫匪過多計較,揮揮手讓他們離去。
幾個人對着我和郭永喆一通鞠躬作揖,互相攙扶着一溜煙的消失在了巷子盡頭。
估摸着從看見我施法點火燒車的那一瞬間,他們的苦膽都得給嚇破了,說什麼也不敢再來找我和郭永喆的晦氣了。
我讓蹦蹦車把我和郭永喆送到了市局門口,當着司機的面走進了大門。
我去了一趟領導的辦公室,把煙和酒送給了他,說了些感謝的話,看着時間差不多了,就起身告辭,和郭永喆悄悄的出了後門找了個小超市,買了些麪包和礦泉水塞進了揹包裏。
郭永喆疑惑的看着我,“陶子,估摸着這會兒鄢無魚已經知道了咱躲進局裏的消息了,你到底是打算藏到什麼地方去?”
我冷笑了一聲,擡眼看了看遠處的寶瓶山。
“整個兒晉中就沒有鄢無魚的手夠不着的地兒,但只有一個地方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