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就是不斷成長過程,從菜鳥到優秀需要經歷層層磨難,有些事情沒有人能教會你。

    龔正和陸濤一同走進白慶生所在審訊室。

    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驚恐,看守他的警員悄悄告訴陸濤:“自從白青蓮離開後他就變得非常安靜。”

    陸濤微微點下頭。

    面前的白慶生讓他感覺到一絲可怕,他剛剛所表現的一切舉動貌似都是爲了讓白青蓮看,那麼他真實的內心是怎麼樣?他爲什麼要演戲給白青蓮看,想表達什麼?

    拉開椅子坐下來,市局派來的手語警員休息片刻也回到了審訊室。

    他本想要開始繼續問話,陸濤對他壓壓手示意先不要着急。

    從兜子裏掏出煙盒拿出一根,將剩下的扔在桌子上面。

    啪嗒,點燃香菸後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向白慶生。

    兩人四目相對,陸濤從白慶生的眼中看不出一點慌張,此時此刻他的內心在想什麼?如果自己是他又會想什麼?

    “你告訴白慶生這件事有人看到兇手模樣,而且那個人就在旁邊的房間,如果他現在能主動點把自己知道事情說出來還能算他個主動交代,錯過這次機會就再也找不到了。”陸濤回頭對着手語警員說道。

    手語警員將這段話翻譯給白慶生之後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笑容。

    手舞足蹈給出了答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你們確定是我乾的那就抓我吧,槍斃我吧,正好我的姐姐也能休息。”

    我靠,又來一個葛洪濤,而且還是更難對付的傢伙,龔正坐在那邊記錄時忍不住嘀咕一句。

    “好吧,好吧,看把你們嚇得,我承認是我殺了白世喜。”

    陸濤正想辦法怎麼對付他的時候,手語警員突然間說出他承認的話。

    整個房間的氣氛一下就變的有些緊張。

    “怎麼殺的?爲什麼要殺他?”

    “因爲他答應給我十塊錢買好喫的,結果他騙我。”

    “就因爲這個?”

    “對呀,就因爲這個,我只是打了他幾下而已。”

    “而已?你用什麼打的?”

    “好像是棍子吧,我也記不清了,應該是一根木棍子。”

    “木棍子在什麼地方?”

    “燒掉啦。”

    白慶生承認他殺掉了白世喜,除此以外不在進行更加精確回答。

    審訊結束後龔正讓他在筆錄上面簽字,白慶生歪歪扭扭的把自己名字寫在上面,順便還給摁了手印。

    走出審訊室,陸濤拿過筆錄看了一眼:“這份筆錄不會成爲任何證據。”無奈的說道。

    “師傅,法醫那邊還沒有關於掃描錢幣上指紋消息嗎?”

    “哪有這麼快,昨天賀大姐還特意給我打電話埋怨一通,你去看一下杜強他們那邊情況怎麼樣,我跟市局去申請一下增加關押白慶生時間。”

    “好的。”

    流浪漢這邊在心理專家介入後比之前確實穩定了很多,並且通過溝通也描述了一些當時畫面。

    他要飯回到村子,具體幾點不知道就知道天黑了,看到一個人拎着木棍子推開白世喜家門,他沒有心情去關注這些事情繼續往前走。

    走出去大約五十米左右距離就聽到有人跑動。

    扭頭便看到了一個人滿臉是血的從白世喜家中跑出來,匆匆忙忙從他面前跑過去。

    當杜強他們想要讓他確定是否那個人是白慶生時,他給不出肯定答覆,詢問他是否記得兇手當時穿的衣服顏色和樣式時,他也迷迷糊糊說不出個一二三。

    帶血的衣服這是一條線索,杜強跟龔正馬上請示了陸濤:“師傅根據流浪漢描述當時兇手臉上有血,如果這樣的話是不是可以推斷出兇手身上也會被噴濺血,我們是否應該馬上搜查他家。”龔正語速極快的彙報。

    “這是一條重要線索,你們馬上帶着人過去搜查。”

    “搜查令需要現在辦理嗎?”

    “先搜後補,趕快去吧,小心白青蓮回家銷燬。”

    “是。”

    帶着幾名輔警火速趕往白慶生家中。

    汽車停在白慶生家所住門口,杜強催促着帶頭跑出去,他家的大門開着,院子內站着幾名婦女,她們之間談話內容一直圍繞着白慶生。

    噠噠,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幾人紛紛扭頭看過去。

    “我們現在要對這裏搜查,請你們先出去,謝謝配合。”杜強走上前嚴肅說道。

    “哎,我問一下白慶生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給送回來呀?”一名村民抱着孩子對杜強問道。

    杜強側頭看她一眼:“目前我沒辦法回答你這個問題,先出去,好吧,讓我們先執行搜查。”回答道。

    “走走走。”

    “青蓮你不要擔心哈,現在警察他們不敢亂來,真要是冤枉咱慶生到時候我們一起告他們。”

    “對,他們不敢冤枉人。”

    你一言我一語的不停在指桑說槐。

    “你們兩個去那邊房間,龔正你跟他去東屋,其他人跟我去北屋,記住一定要仔細的搜查每一個角落。”

    “開始幹。”

    經過漫長的兩個多小時搜查,把白慶生他們家隱蔽極深的老鼠洞都找出來了,卻找不到那件帶着血的衣服,大家正愁眉苦臉準備再來一遍的時候,龔正跑出房間。

    他來到大門口看到坐在一側石墩子上的白青蓮:“你跟我進來一下。”說道。

    帶她來到院子內,面對面站在那裏:“案發之後你有沒有給白慶生洗過衣服?”開口問道。

    “洗過啊,我每天都要給他洗衣服,怎麼了嗎?”白青蓮不假思索的給出答覆。

    “好,麻煩你把從案發之後到今天所有給他洗過的衣服全部找出來。”

    “你們要那個做什麼?都不是一些好的衣服。”

    “你先幫我找出來吧,我想要看一下。”龔正沒有給她做出過多解釋。

    白青蓮嘴裏小聲嘟囔着走進房間,大約過了五六分鐘時間抱出三四件衣服,有羽絨服有毛衣毛褲還有內褲襪子。

    杜強個龔正兩個人一件一件的拿起來仔細觀察,就連襪子也沒有放過。

    “快看,這是什麼?”杜強舉着一件咖啡色高齡棉毛衫對龔正喊道。

    龔正湊近仔細觀察發現在衣領子處隱約可見類似血跡模樣,兩人相視一怔,馬上通知輔警取一個物證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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