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碟精緻,菜色賣相很是不錯。
這人周圍還有其他人,此時這些人正在笑着說着話。
趙元樂仔細一聽,發覺這幾人就是在討論關於鼠疫特效藥的事情。
看他們笑的如此開心,想來是因爲這件事賺了不少錢了。
打開自己隨身帶的東西,趙元樂一個個辨認,而後確定,自己今天來的還算是巧,這些人都是她要收拾,現在可以直接一網打盡了。
將周圍觀察了一圈,確定沒有任何威脅之後,趙元樂輕手輕腳的過去,將看門的下人打暈,再將門窗堵住,只留下一個大門,方便她待會兒進去。
爲首的男人察覺到了有點不對,眼神中帶着疑惑,看向身邊伺候的人。
“窗戶怎麼都關上了,叫他們打開幾扇,把屋裏的熱氣散出去。”
話音剛落,趙元樂推開門,衆目睽睽之下走了進來。
她一邊走,一邊隨意張望打量,輕笑:“這裏還真是比春天都暖和呢,一天得花銷多少錢啊。”
屋內瞬間安靜,爲首的男人在經歷片刻的驚訝之後很快恢復淡定。
他將手中酒杯放下,臉上掛着淡淡笑容,開口說話時候顯得自來熟。
“這就是那以爲趙姑娘了吧,之前常常聽到我那個外甥說起你,還說有機會能見一面,沒想到,這機會來的還挺快。”
他的手緩緩握緊。
趙元樂的各種事情,他都瞭解的清楚。
現在這個人找來,他知道,自己是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他也知道,趙元樂找來,意味着什麼。
他只是沒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來。
這時候,趙元樂不是應該在北都嗎。
趙元樂將這裏的人看了一圈,而後看向這一位家主,也不兜圈子了,直接開口。
“你應該是個聰明人,我的目的很簡單,把東西給我,我就走。”
席家主心道果然。
他此時欲言又止。
趙元樂皺眉:“別浪費我的時間,今天你給也要給,不給也要給,沒有商量的餘地。”
在與趙元樂對視幾秒後,席家主嘆了口氣。
“你隨我來吧。”
該來的擋不住。
趙元樂掃視了一圈衆人,而後飛速的將這些人打暈捆住,堵上嘴巴,而後帶着席家主一個人離開這裏。
席家主站在一旁,看着趙元樂的動作,眼睛不由瞪大。
他心中還是有點害怕了。
跟隨着這一位,趙元樂來到了一個隱蔽的密室。
剛踏進密室,趙元樂就覺得不對勁。
這裏,居然也供着暖氣,周圍的溫度與宅子裏面其他的地方無異。
不應該啊…
趙元樂皺眉,不由更抓緊了一下席家主的衣領子,出聲威脅。
“別跟我耍花招,你要知道,我之前殺了多少人,現在也不介意多你一個。”
席家主嘆了口氣。
“走吧,我沒有騙你。”
趙元樂皺眉,還是帶着人進去了。
屋子內,是一堆的包裝精緻的箱子,旁邊還有玻璃製作的櫃門,裏面就放着一個個玻璃瓶。
不用走近,趙元樂就聞到了一些味道。
她也不是很清楚這特效藥確切的味道,但是常識告訴她,這些藥,是假的。
這裏的溫度明顯不是合適保存這些藥物的溫度。
若藥是真的,照這個溫度保存,也早就變質了。
趙元樂扭頭盯着席家主看。
席家主:“這些,是賣給那些人的藥。”
“是假的。”趙元樂直接判定。
席家主也不反駁,他點頭。
“這些都是假的,真的,我們還沒有弄出來呢。”
趙元樂眉頭緊皺。
“你最好說的不是真的。”
席家主:“我說的就是真的,這些藥都是假的,賣給他們的藥,也都是假的,這些的裏面只加了些續命的好藥材,並不是真的東西。”
在趙元樂的凝視下,席家主也直接攤牌了。
他拿起一個瓶子,直接將裏面的東西喝了進去,下一秒,臉就被苦的成了陳皮。
當下玻璃瓶,席家主無奈:“墨潁寫來的信裏,說的東西是對的。
可是啊,要弄出這些東西,起碼也要一兩年。
我問了一個去過西洋的大夫,他告訴我,想在今年弄出藥來,絕對是不可能的。”
趙元樂:“你們家不是很有錢嗎。”
席家主:“錢也不是萬能的啊,有錢也不能讓太陽打西邊出來啊。
有錢還是要得病,有錢也會死啊。
我一開始也是想把藥弄出來的,畢竟也是一件好事,可這東西,沒有學過的人,上不了手啊。
有錢,也買不來時間。
他們必須要有那麼多的時間來學這些,來弄這些。
更何況,我是找遍了,也沒找到幾個會這些東西的人。”
趙元樂:“這東西有這麼難嗎,找人學幾天,不就能上手了!”
席家主看着趙元樂搖頭。
“你以爲,個個都如同你這般?
好些不識字的人,連書都看不懂,標識都分不清楚。
就算是有識字的人,可是他們根本不會弄這些個東西。”
席家主回憶了一下之前。
“最開始,有個年輕的學生,照着信上寫的東西,弄出來了一點什麼菌,結果上午弄出來,下午不知道怎麼的,它們就壞了。
後來那個年輕學生說,養這些東西,熱一點冷一點都不行,這水分幹一點溼一點也不行。
還說不能有人進去看,不然的話,帶什麼東西進去,那些東西就不長了。”
說到這裏,席家主皺眉:“我上哪兒給他們弄這種地方啊?
就算找人燒火,找人灑水,可就算幾十年的老匠人,也做不到時時刻刻都在那一個度啊。”
所以他確實沒辦法,沒有弄出來這些東西。
趙元樂有些生氣。
“你弄不出來就弄不出來,騙人做什麼!”
害的她白白有了希望,又空跑一趟。
席家主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其實這個鼠疫,根本沒指望用什麼藥給消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