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藏寶

    吳浩家中只有三間正屋和兩間廚房,東屋是父母的臥室,西屋是吳浩兄妹兩人的房間,妹妹大了,吳浩也希望有自己的空間,所以,吳浩自上初中以後,就住在父親的辦室裏。

    孟家是河灣鎮豪族,據說其祖上曾就任翰林院侍讀學士,最盛時有七成河灣鎮田地都是孟家的,所建田宅更是豪奢無比。

    新中國成立了,孟家宅院收歸國有,改造以後就成了河灣中小學。

    吳崑山的辦公室就在孟氏祠堂邊上的一間耳房。

    房間大概有七八平米的樣子,只有一桌,一牀。

    桌上一盞油燈,燈光昏黃閃爍,映照着四下打量的吳浩。

    吳浩清楚的記得,父親去世以後,這間倒塌的清理重建,在挖地基時,挖出了一罈東西,東西挖出後便被作工的衆人一搶而空,學校的老師報了警,再三追繳,追回了十幾枚銀元,至於罈子裏到底有什麼東西,就沒人說的清了。

    不過罈子裏挖出來後,人們眼饞的是其中的金銀,裏面的幾件瓷器被爭搶的人們打破了,其中一件瓷碗破了一半,一個村婦看那圖案好看,撿了回去,隨手扔在窗臺上。後來被一個下鄉收國庫卷的收走了。再過些年,陸續傳出來,那竟然是明青花。

    看着房間的結構,結合前世記憶,吳浩大致圈出了罈子所在位置。

    寒假的學校很少有人過來,但是過了十五就要開學了,所以,吳浩有十幾天的時間來將藏寶挖出來。

    上報國家,這個念頭吳浩從來沒有想過。

    吳浩該怎麼解釋如何知道藏寶的,這個解釋不清的。而且前世這筆記藏寶也是散落民間的,今世被吳浩取得,也不過延續前世的結果罷了。

    都說勞動創造財富,兩世爲人的吳浩對此是不認可的。

    勞動只能解決溫飽,創造財富,那是想多了,只有和資本結合的勞動才能創造財富,那麼,這筆藏寶在關鍵時刻就能成爲吳浩創造財富的資本支持。

    想到這裏,吳浩又看了看牆壁上那張主席去安源的絹畫,這個也是具備收藏價值的,只可惜毀於那場災難,即使如此,這也是公物,吳浩也只能可惜的看着這即將成爲碎布的絹畫。

    吳浩把牀的位置改動了一下,放在藏寶的正上方。

    連續三天,用臉盆接水,潑在牀下,今天就是動土的日子。

    拉上窗簾,吳浩把牀豎起來靠在門上,開始挖坑。被水浸潤的地面土質雖然相對疏鬆,挖起來還是比較費力的,再加上吳浩只清楚大致位置,保險起見,挖的坑就要大一些,狹小的房間加大了勞作的難度,四個多小時過去,兩米見方位置才挖下去一米多深,看着周圍漸高的堆土,吳浩知道,不能再這樣挖了,再挖土就堆不下了。

    拿起準備好的鐵釺,吳浩小心的一個位置一個位置的試探。

    多虧了連續幾天的潑水,雖然有些廢力,鐵釺還是能夠探下去的。終於,在累的兩臂痠痛,幾乎無力延續的時候,下探的鐵釺遇到的了硬物。

    終於找到位置使吳浩精神大振,精力瞬間回覆滿值,在那個位置奮力挖下去,十幾分鐘下去,一個瓷罐便顯現出來。

    小心的清理周圍泥土,吳浩用力扭動瓷罐,鬆動之後把罐子拔了出來。

    這是一個高約四十公分的大肚瓷罐,來不及興奮,吳浩用力把瓷罐抱出來,放在預留的位置上,開始回填。

    因爲每填回一部分土都要來回踩結實,以致全部回填完結又花費的將近一個小時時間,用鐵鍬把試了試回填的地面,還算硬實,吳浩把牀歸位以後,纔算長出一口氣。

    拉開窗簾,初五的春夜幽暗靜謐,只有滿天的繁星閃爍着微光。

    重又拉上窗簾,吳浩纔開始仔細打量這個藏寶罐,清理過後發發現這是一個青花瓷罐,

    罐壁纏枝環繞,間以牡丹花,在油燈下散發着黝黝的光暈,罐口直徑有近三十公分,用油布包裹着,捆紮的油浸麻繩已經腐爛了,小心的清理掉油布,吳浩就看到有幾個麻紙包裹着的東西。

    拿出來打開,然後三個瓷器便出現在了桌上。

    對於古董,吳浩是完全不懂的,眼前的兩大一小三個瓷器,大的是像碗,小的象是酒杯。燈光映照之下猶若透明一般,散發瑩潤的毫光。

    把瓷罐裏面的東西全部清理出來,十個牛皮紙包裹的長條狀物,拿出來時吳浩就知道里面應該是銀圓了,另外六個是牛皮紙包裹着的長方狀物,沉甸甸的不知何物,打開看時,原來是長條狀的金條,前世吳浩只在金店裏看過金戒指,黃橙橙的明亮透人,這金條卻是暗黃色並無光澤,拿起一個試試重量,大概有四兩左右,一包裏面有四個,六包就有二十四個了,一個首飾盒,打開來看,一對翡翠手鐲赫然在內泛着瑩瑩的毫光。

    “絕對是帝王綠了!”吳浩心中想着。收穫巨大啊!今日之前,兩世爲人的吳浩也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之多的黃金,更別說翡翠了,是他這種屌絲能擁有的嗎。

    一時之間竟有些暈炫。

    “重生者之恥啊,竟然被財富炫了心神。”吳浩暗暗想道,靜坐片刻,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吳浩將所有物品放入抽屜,上鎖以後纔算徹底安下心來。

    看看那個已被清空的瓷罐,一時之間吳浩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它。

    打碎吧,看這陶的樣子說不定也是古董呢,如是那就是造孽了。

    可是,放在屋裏就有些說不清了,該如何解釋它的來處?

    嘆了口氣,吳浩拎起瓷罐,走出房門:“扔到河裏吧,如果漁夫沒有把你打撈上來,那時我再去發現你吧!”

    初春的夜幽深而靜謐,乘着上弦月的微光,吳浩走下河坡,來到了惠河邊。

    河灣村之所以稱之河灣村,就是因爲惠濟行至此處,凹進去一大片河灘,河灣村河灘往上往下,惠河水又被兩岸的陡坡束縛在河牀之中。

    河坡下來的路正靠着東邊的陡壁,吳浩來到河灘的盡處,用力將手中的瓷罐扔進河中,咚的一聲響,瓷罐被扔到離岸十幾米遠的河中,惠河水並不是很深,未漲水時,河水最深處也不會超過三米,這個距離頂多有一米三四的樣子。

    瓷罐在水面晃悠了幾下,隨着河水的慢慢注入沉入了水中。

    至此,吳浩才徹底放下了心來,此時,疲憊感才又重新清晰起來。

    拍拍手,吳浩心情愉快的走上河坡,回去睡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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