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迎蕊也想跳,給自己心愛的男子跳舞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因爲等她到了年齡出嫁後,怕是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但卞夜跳完一曲又一曲,越跳越上頭,似乎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盛準挺喜歡看歌舞的,不然也不會老往窯子裏鑽,而沒什麼藝術細胞的姜晚傾看了開頭後面就有點看不下去了,默默的啃着雞腿。
啃完一隻雞腿後她已經是一手油了,就想去後院洗手。
盛準說:“你就別洗了,一會兒還有兩個雞腿呢。”
剛還說這隻雞都歸自己,但心裏卻還是想要留給姜晚傾的。
卞夜正在旋轉,聽着他們的對話,腳下一扭,差點沒摔倒。
狄淵蹙眉,上前攙扶:“沒事吧?”
“沒事。”卞夜搖着頭,餘光卻不由得打量盛準,而盛準根本不在意她,就連差點摔跤了也不帶正眼看她的。
“你這雞還得好一會兒呢,我還是先去洗洗手吧,反正也就在後院。”姜晚傾說。
盛準也沒再攔着,但多少擔心:“要不要我陪你?”
“陪你個死人頭,你以爲我真的只是去洗手?”姜晚傾翻了個白眼,她還想上大號呢!
盛準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之後便是一臉嫌棄的讓她快去快回:“把手洗乾淨點兒,別帶着一身味兒回來。”
姜晚傾:“……”
她是不是應該找塊磚頭打爆他的狗頭。
姜晚傾去了後院,解決完後在水井旁洗手。
客棧的後院很空曠的,這會兒一個人都沒有,掛着的燈籠的燈光也是微弱,甚至還不如今晚的月光來的明亮。
洗完手姜晚傾正打算回去,可就在這時候忽然有隻手爬上了她的腰間,一用力,她便跌進了一個懷裏。
姜晚傾被人從後抱住,輕薄的霓裳貼着炙熱的胸膛,她原還有些慌張,但那個受驚的心很快就被對方專屬的清冽氣息安撫了。
她嘴角忍不住揚起,側目看他:“你怎麼跑出來了?”
“想你了。”鳳南靖道,溫軟的脣貼在她如同絲綢般冰涼絲滑的頸間,吮了口:“你呢?有沒有想本王。”
“你有什麼好想的,不想。”姜晚傾哼着鼻子,傲嬌極了。
“說謊,來,讓本王看看,那麼甜的小嘴兒怎麼就這麼會說謊。”男人忽然把她轉過來,薄脣欺身而上,強勢又霸道,十分炙熱綿長。
姜晚傾叮嚀一聲,仰頭迎合他的親吻,藕臂也忍不住圈上了他的脖頸,兩人糾纏地難捨難分,彷彿要將這一整天都沒能說話的分量都給補回來。
“本王廂房的牀很大,今晚留下吧。”他嗓音沙啞,帶着濃濃的情愫,附身聞着她的耳垂,舔舐。
姜晚傾臉跟火燒似的,臉上的兩片緋紅特別迷人,月光碎在她的臉上,帶着瀲灩,柔情似水。
“不行。”她聲音嬌軟的厲害,但還是拒絕,“這間客棧隔音不好……”
鳳南靖聽到拒絕的話,卻少見的沒有不滿,反而低笑:“你測試過了?看來也不是沒想過。”
姜晚傾的臉發燙的厲害,比剛纔在火堆旁烤火時還要燙,她撅着小嘴兒扯了扯他的衣領。
鳳南靖心情不錯,笑着把她摟在懷裏,兩人貼得很近,隔着兩件衣服甚至都能感覺到對方的體溫。
他是有去找她的,可她的房間空空如也,後來才瞧見她跟盛準幾人在烤火。
“想去就去了唄!”姜晚傾從他懷裏探出了個小腦袋,削尖的下顎靠在他的膛前,聲音甕裏翁氣的,“你冷不冷,要不要也去烤烤火?”
他眉頭邪氣異樣,湊在她耳邊呢喃:“不用烤火,只要你親親本王,本王就熱了……”
姜晚傾眼睛倏地瞪得圓溜,急乎乎的捶了他一下:“鳳南靖,你變了,你以前可不是這麼不正經的。”
以前他多高冷,多男神啊,現在十句話五句都離不開那碼子事兒。
“那說明你有魅力。”鳳南靖邪氣的呢喃,一低頭,就輕而易舉的擒住了她的小嘴兒。
姜晚傾抗議的踩了下他的小白靴子,但男人仍舊無動於衷,彷彿以前那個有深度潔癖的男人不是他。
而這時,鳳迎蕊忽然找來了,當她瞧見在月光下問的難捨難分的男女時,驚的抽了口冷氣,下意識的背過身去。
姜晚傾心裏囧了一下,忙推開鳳南靖,指了指鳳迎蕊。
鳳南靖有些不悅,但他也沒有在他人面前展示自己跟女人親密的癖好,也就只能松嘴,可手仍舊是烙在旁邊女人腰上。
姜晚傾瞪了他一眼,拍開他的手,警告他不許胡鬧。
鳳南靖眉頭一揚,也沒在勉強。
“迎蕊,你怎麼過來了?”姜晚傾問。
鳳迎蕊捂着眼睛緩緩地轉過身來,眼睛透過指尖的小縫隙,瞧見他們分開後才放下手。
她臉紅極了,但由於光線過於暗淡看不出來,她尷尬的看着姜晚傾二人,剛想開口,但想想她見到攝政王還是先要行禮的。
“參見殿下。”
姜晚傾看了鳳南靖一眼。
鳳南靖讓她起身。
姜晚傾挑了挑眉,又問了她的來意。
鳳迎蕊扭捏的雙手交纏,窘迫說:“那、那個我是想來問問你今晚我能不能跟你一起睡?”
姜晚傾‘啊’了下。
鳳迎蕊解釋說:“我自己一個人睡有點害怕,我幾乎沒有在王府以外的地方過夜過。”
姜晚傾恍然大悟,愉快的答應了:“沒問題。”
鳳迎蕊還沒來得及歡喜,一道冷冷的聲音就忽然傳來:“不行。”
鳳迎蕊愣愣的看着鳳南靖。
“她今晚要睡在本王那。”男人霸道的將姜晚傾摟在懷裏,“你要是害怕的話,就去找南平王妃睡。”
鳳迎蕊驚訝的看着他們二人,下巴都掉下來了。
姜晚傾臉紅得不行,氣呼呼的踩他:“誰要跟你睡,我要去跟迎蕊睡。”
他眯着眼盯着懷中的女人:“你敢。”
“我就敢了。”姜晚傾傲嬌的撅着小嘴,對鳳迎蕊說,“別聽他的,我今晚就跟你睡吧,你直接去我房裏就行。”
鳳南靖不悅的皺眉。
鳳迎蕊站在那兒,尷尬的看看姜晚傾,又看看的鳳南靖。
不知爲何,雖鳳南靖現是一國君主,但她居然覺得姜晚傾說的話更有可信度。
鳳迎蕊沒敢再留下來,猜到答案後就默默離開了。
她想,殿下好像真的好喜歡晚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