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姜晚傾鳳南靖 >第296章 姜晚傾不配
    “我才救了你,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嗎。”崔拓宇冷冷地看着她。

    “怎麼?你要跟我算救命之恩?”姜晚傾揚脣,笑靨如花,“若真要算,我也救過你,你我算是兩清,互不虧欠。”

    崔拓宇蹙眉,也似乎是沒想到她居然算的如此清楚,連幾個月以前的事都能翻出來。

    他笑得殘忍:“好極了。”

    姜晚傾卻對他的態度嗤之以鼻。

    丞相府早就恨上她了,有沒有這件事不打緊,打緊的是她阻礙了崔玉黛成爲攝政王妃,這就足以讓她成爲相府的眼中釘。

    崔玉黛是崩潰的,她現在只要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她就覺得羞恥,恨不得殺了姜晚傾。

    “賤人,我殺了你……”她猛地掙扎朝姜晚傾撲去,還是崔拓宇及時攥住。

    姜晚傾不是任由他們肆意打殺的人,別說她後背有個鳳南靖撐腰,就說她是鎮北侯府的嫡女,這個身份也不是隨便開罪的。

    崔玉黛裸奔一事,本就是他們理虧,是他們先設計謀害,說到底,姜晚傾只是將計就計,此事若是昭之若揭,誰都不好看,對崔玉黛更是不利。

    所以,這個啞巴虧,他們是喫定了。

    崔玉黛大喊大叫,嚷嚷着要殺了姜晚傾,崔拓宇拿她沒辦法,只能從後抱着她控制,不管如何安撫,翠玉黛都聽不進去。

    這時,崔夫人忽然來了。

    她穿戴整齊,錦衣華服,仍舊是那麼尊貴,從尊容氣色來看,一點也看不出家裏出了事,可在瞧見自家女兒崩潰得不成樣子時,她面上倏閃過一抹心痛。

    崔玉黛委屈巴巴的要跟崔夫人訴苦時,崔夫人卻忽然上前給了她一耳光。

    巴掌聲很響,是一點也沒留情。

    崔玉黛倏地一下就安靜了,是給嚇着了。

    姜晚傾也有片刻的錯愕,也是想不到崔夫人居然會對她的寶貝女兒出手。

    崔拓宇蹙眉,但也沒有多加阻止,而是鬆開了崔玉黛。

    崔玉黛愣了好幾秒,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母親——”

    “住口。”崔夫人疾言厲色,沒有一絲一毫的安撫之意,“到姜小姐的營帳大吼大叫成何體統,還不給姜小姐道歉。”

    崔玉黛一臉不可置信,失聲道:“母親,你居然讓我給姜晚傾道歉,你明明知道她是怎麼對我的,你爲什麼要這樣,到底誰纔是你女兒啊。”

    平日她可是很懼怕崔夫人的威嚴的,可如今她幾近崩潰,根本什麼都聽不進去。

    “讓你道歉就道歉,誰讓你在這吵鬧的。”崔夫人仍舊凌厲,甚至是強勢的,逼迫崔玉黛跟姜晚傾道歉。

    姜晚傾噤聲,忽而也不似方纔那麼乖戾隨意,她甚至是緊張警惕的。

    崔夫人有多寶貝崔玉黛這個女兒,全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在崔玉黛失了清白,受了這麼大的屈辱後、她崔夫人怎可能會偏幫她這個罪魁禍首,此刻的倒戈相向,甭說崔玉黛,就連她也是震驚。

    崔玉黛到底是怕崔夫人的,最後,她眼裏含着一泡淚,不情不願的跟姜晚傾說了一句對不起。

    崔夫人嚴肅的臉色稍霽,轉眸卻對姜晚傾笑:“姜小姐實在不好意思,是本夫人教女無妨纔給你帶來這麼大的困擾,今後,我一定會對玉黛更加以管教。”

    姜晚傾微微一笑,眸底波光流轉,帶着令人難以察覺的隱晦。

    “如此,我們就先行告退。”崔夫人說,率先離開了營帳,可離開時,她卻回頭銳利的瞪着一雙兒女,示意他們趕快離開。

    崔玉黛一臉不忿,她就想不明白那麼疼愛自己的母親爲何會幫姜晚傾,她沒有立即跟着崔夫人離開,而是恨恨的瞪着姜晚傾,一雙眼紅得幾近流血:“姜晚傾你少得意,你現在這麼囂張,無非就是仗着攝政王寵你罷了,

    但你可別以爲你就是特殊被偏愛的那一個,跟慶雪鳶比起來,你什麼都不是。”

    姜晚傾神色淡漠,她微笑着,從容不迫,比起崔玉黛的火冒三丈,她雲淡風輕,始終保持着一個大家閨秀該有的儀態跟端莊,愣是把崔玉黛對比成了潑婦。

    見不能牽動她情緒,崔玉黛更氣急敗壞了,捏着拳頭道:“我告訴你,攝政王愛的人只有慶雪鳶一個,他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更是戰場上披甲上陣的生死搭檔。

    慶雪鳶甚至爲了救攝政王性命差點把自己的命賠進去,她爲攝政王做了好多好多,又是總督之女,權貴之女,你跟他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你根本就配不上鳳南靖。”

    姜晚傾仍舊微笑,眸底不起一絲波瀾,那表情、神色,就彷彿在看挑梁小丑一般,諷刺十足。

    崔玉黛不甘示弱,她還要說,說很多很多慶雪鳶跟攝政王的事。

    憑什麼就她一個人成了妒婦、失態,也得讓姜晚傾嚐嚐這個滋味,讓她認清現實,她配不上鳳南靖,她就是個污垢裏的臭蟲。

    她纔想張口,卻忽然瞧見姜晚傾脖頸處的印記,猛地一僵,胸口的怒火彷彿火山爆發一般,難以壓制。

    “你跟攝政王睡了……”她猛地尖叫出聲,聲音刺耳難聽。

    崔拓宇倏地怔住,下意識順着崔玉黛的目光望去,眉目一沉。

    在女人白皙的肌膚,脖頸處,有一道極其刺眼醒目的紅痕,那痕跡甚至還很新鮮,顯然是剛烙下不久。

    姜晚傾碰了碰脖頸的印記。

    “你怎麼敢……”崔玉黛頓時崩潰了,尖叫着掙扎朝姜晚傾撲過去,牙齒死死地咬着,恨得幾乎暴走。

    崔拓宇忙控制住她,忙叫底下的人把她帶出去。

    此時的崔玉黛就是個瘋婆子,還是一個發病失控的瘋婆子。

    姜晚傾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色彩,她淡然的接受自己的祕密被發現,也淡然的直視崔拓宇鄙視的目光。

    “今天就聽說過鳳南靖在你這邊過夜,看來還真是。”崔拓宇看着她,語氣不屑又帶着輕蔑,“還以爲你會跟別的女子不同,看來也是爲了上位不擇手段,不惜賣弄身體的女人,嘖嘖,當真是下賤又噁心。”

    姜晚傾眉角牽動,眸子淡漠的看着他,沒有憤怒,更沒有羞恥:“你才噁心下賤,你充其量就是一隻狗。”

    崔拓宇冷哼,一臉嘲弄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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