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下車步行進入。
旁邊有很多蜂箱,蜜蜂來回飛舞,一個五十多歲的養蜂人過來跟呂鳳仙和姬瑤花行禮。
再走一段路程,看到一個光着膀子的大漢,掄着一把軌道鋼大斧頭砍樹,腰粗的大樹,被他三五下,咔咔就給砍斷了,有此可見這人膂力有多重了。
葉凡猜想養蜂人和砍樹人,都是野老身邊的人,農家的人都是農民出身,所以很容易以這些職業掩人耳目。
不一會兒,來到野老的別墅,說是別墅,跟神農寨的起居室一樣,也是一座農家大院。
房屋外面圍着一圈青石頭壘的圍牆,兩扇木門緊閉,姬瑤花上前拿起門環,先是敲一下,接着又急促的敲三下,然後一下一下的敲了三下,每一下都很重。
這似乎像是某種暗號。
很快,一個保姆似的婦女開門:“姬祕書,你們來了。”
“老爺子怎麼樣?”呂鳳仙問道。
“現在下不了牀了,就是神智還算清醒。”保姆黯然的嘆息。
衆人立即進門,姬瑤花讓保姆先在客廳招呼葉凡他們,她先和呂鳳仙進去裏屋的臥室。
一會兒姬瑤花出來,帶着葉凡和紅藥進去,花伯和石頭現在外面候着。
裏屋的客廳此刻集聚着幾個人,其中兩個老外的面孔,一個男的叫陳勒,大概六十幾歲,留着一臉的鬍子,另外一個女的叫馬達麗娜,是陳勒的助手,只有三十幾歲,是從國外請來給野老打續命針的醫生。
還有兩個都是百草堂的人,一個穿着道袍的老人,紅藥給葉凡介紹,他就是玉虛子,還有一個是百草堂谷字科的穀神通,醫道也很了不得,號稱不死谷神,輩分比野老還高,123歲高齡,鶴髮童顏,矮矮胖胖的一個老頭。
此刻,穀神通吹鬍子瞪眼跟洋老頭較勁:“嘰裏呱啦的說什麼呢洋雜碎,我問你,你們那個什麼針是不是有問題,爲什麼野老打了你們的針之後,身體一天不如一天?”
陳勒聽不懂華夏語,讓助手馬達麗娜翻譯,馬達麗娜翻譯了之後,陳勒神色很不好看,解釋道:“姜老先生身體本來就不好,如果不是我們的續命針,他早就不行了。”
“你們這些續命針,把野老的生命都給透支了,你們這就是謀殺!我早就說過,你們西醫不行,治標不治本。”
“我知道你對西醫有偏見,你行你上。”陳勒直接把球拋給了穀神通。
穀神通氣呼呼的說:“現在讓我怎麼上?野老都躺到牀上不能動彈了,你們把人給治壞了,現在叫我來擦屁股嗎?”
然後轉過頭來指責姬瑤花:“小姬,野老情況這麼嚴重,你怎麼不跟我說呢?找了幾個洋大夫治病,而且用的是新藥,這不是把野老當小白鼠了嗎?”
“谷老,這是野老的意思,他不想驚動任何人。”當時要給聶儲他們設局,野老的情況不好讓太多人知道,所以寧願去找國外的醫生,也不找百草堂的大夫。
穀神通嘆了口氣:“野老的情況,如果早些發現,大家羣策羣力,說不定還能讓他多活幾年,現在他已經病入膏肓了,神仙來了也沒辦法了。”
“谷老,您也不用太悲觀,這次我們把葉先生給請來了,或許他有辦法。”
穀神通像是剛剛發現葉凡似的,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說道:“就他?一個毛頭小子,他會看病嗎?”
紅藥說:“谷老,葉先生很厲害的,我見過他的醫術。”
“小紅啊,你怎麼也跟着胡鬧呢?”穀神通不以爲然的搖了搖頭,“這小子看着只有二十來歲,就算打孃胎開始學醫,那水平也是很有限的。”
呂鳳仙出來說話:“谷老,現在野老生命垂危,讓小葉試試吧,咱們不能放過任何一絲希望。”
“你誰啊你?”穀神通瞪着呂鳳仙,好像也不認識他。
姬瑤花解釋:“這位是魁隗正使呂鳳仙。”
“什麼時候多個正使?”
“野老祕密設立的,以後再跟您解釋。”
現在關心的是野老的情況,穀神通也不追究這個,說道:“眼下最要緊的是,把咱們百草堂的大夫全部聚集起來,大家一起商議,想出一個妥善的方法,給野老做治療,不要盲目相信什麼老外,西醫發展才幾年啊?”
這時,突然就見臥室慌張的走出一個六十來歲的老頭,說道:“師父,不好了!”
“怎麼了小麥?”
麥哲龍說:“野老又昏過去了。”
“什麼?”
衆人不由朝着臥室走去。
葉凡走在人羣之中,看到一張大牀之上,躺着一個枯瘦的老者,整個皮包骨的狀態,雙目已經合上,氣若游絲。
這位就是農家的家主野老薑公望。
而在他旁邊還守着幾個家人,都是姜公望的兒子和孫子。
穀神通立即上前給他把脈,緊鎖眉頭,又給野老摸了一下額頭,叫道:“怎麼這麼燙?不是已經降溫了嗎?”
“再給姜老先生打一針吧。”馬達麗娜操着生硬的華夏語轉達了陳勒的意思。
穀神通怒道:“今天已經打了兩針了,還打?一針60萬,這一天你們想掙多少錢?”
陳勒氣憤不已,招呼馬達麗娜翻譯:“我這也是爲了病人考慮,絕對不是爲了錢,你這麼說是在侮辱我!”
葉凡突然有些好奇,看向陳勒和馬達麗娜:“敢問你們打的續命針,到底是什麼針?”
馬達麗娜輕蔑的掃視一眼:“呵,說了你也不懂,你們華夏的醫學水平,遠遠達不到世界一流水平,幹細胞治療你聽說過嗎?”
葉凡聽了不由神色一凜:“你們這是在草菅人命!”
幹細胞治療可能導致癌症和強烈的免疫排異,這個難題現在尚未攻克,用於治療風險很大。
而且,由於幹細胞的提取,會涉及到一些倫理問題,所以在華夏這種藥是禁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