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看了一眼，中間一個三十幾歲的女人，穿着職業套裝，妝容精緻，在她左邊的是個二十幾歲的青年男人，穿着襯衣西褲，右邊的則是一個老態的中年男人，穿着黑色的中山裝。
“宋伊人，你來晚了。”中間那個女人得意洋洋的一笑。
同時拿出手裏的一隻信封：“顧老已經把鳳尾香的配方交給我了。”
宋伊人沉痛的問：“顧老他……怎麼樣？”
“剛剛離開了這個世界。”
“李秋水，你爲什麼不把顧老重病的消息告訴我？”
“告訴你？讓你來跟我搶鳳尾香嗎？”李秋水輕笑了一聲，揚了揚手裏的信封，“誰都知道顧湘城是全國最富盛名的調香師，尤其是他32年前在芭黎展出的鳳尾香，轟動了全世界。”
“香水大獎長期以來都在歐洲，顧老是第一個能在芭黎拿到金獎的人。但不知爲何，自從那一次之後，顧老再也沒有拿出鳳尾香。業內多少人拜訪他，想要一嗅鳳尾香的芳香，都被他拒絕了。”
“因此鳳尾香也就越來越神祕，只留在32年前參展的那些老人的記憶裏。而今，鳳尾香的配方就在我手裏，只要我能配置出來。宋伊人，我看你拿什麼跟我鬥！”
宋伊人輕輕嘆了口氣：“我從來沒想過要跟你鬥。”
“你沒想過？但你的伊人紅妝一面市，就已經影響到我公司產品的銷量。是，你背靠着宋家，你有大把的資源和資金，在這一方面我不如你。但我有鳳尾香的配方，只要香水一面市，別說是你，就是歐洲的香水市場也會受到震動。”李秋水自負的說。
“區區一個香水的配方而已。”葉凡搖了搖頭，向前走去。
李秋水身邊的老態中年面露不滿：“區區？你懂什麼叫香道嗎？我國古代主要是固體香，液體香從宋朝纔開始萌芽，什麼玫瑰露，茉莉露，都是那個時期的香水。但最有名是鳳尾香。”
“從古至今，香道界有多少人都在尋找鳳尾香，如今被李總給拿到了。看你這副土裏土氣的樣子，估計也不明白這張配方的價值。這麼跟你說吧，鳳尾香就光這一張配方，至少能值5000萬。”
李秋水看了葉凡一眼，面露不屑：“瞧他這個樣子，一輩子估計都沒用過香水。烏先生，不用跟他廢話，說了他也不懂。”
“紅麝、冰片、肉蔻、婆羅蜜、乳香、梅精、丁香葉、頤脂芳……”葉凡盯着李秋水手裏的信封，透過信封，裏面則是一張信箋，裏面寫了一連串的香料，他隨口唸了出來。
李秋水頓時愣住：“你……你怎麼知道？”
“我只想告訴你，鳳尾香沒什麼特別的。”說完，葉凡轉身就走。
李秋水三人呆若木雞。
過了好一會兒，烏先生才說：“這小子該不會是宋伊人新請的調香師吧？”
“我好不容易得到的鳳尾香，他……他怎麼會知道？”李秋水內心崩潰。
宋伊人追上葉凡的腳步，進了住院部，問道：“葉先生，難道你知道鳳尾香的配方？”
“這香水你最好別研發，其中有一道材料叫頤脂芳，按照現代的說法，就是燃燒下巴產生的屍油。”
宋伊人吃了一驚，她是做化妝品的，雖然不參與研發，但也知道很多產品需要添加動物的油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