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槍的保險還沒打開,葉凡雙手已經握住那人的手腕,用力一掰,讓他手槍往地上指。
這時病房之中一個曲線豐盈的少婦走了出來,叫道:“你們幹嘛?”
跟葉凡交手的男人叫道:“依依,這人很危險,你快報警。”
如果是黑盜,自然不會報警,葉凡看向對手,問道:“你是誰?”
“東海鎮撫使晁南梔。”
“誤會。”葉凡一聽就鬆開了手。
“你是什麼人?”
“我叫葉凡,剛纔以爲你是黑盜,怕我胡叔叔有危險,這纔出手。”
剛纔那個少婦急忙迎了上來:“原來你就是阿凡啊。”
又對晁南梔說:“這就是葉叔叔家的孩子,我爸的手術就是他做的。”
相互介紹一下,葉凡這才知道,這少婦叫胡依依,是胡馬迎的女兒,而晁南梔則是胡馬迎的女婿。
“哈哈,原來是自家人,大水衝了龍王廟啊!”
晁南梔很親切的拍着葉凡的肩膀:“兄弟,你這身手可以啊,修煉的是內境?”
“應該是吧。”
“什麼境界了?”
“這個……其實我也不大清楚。”
“內境分爲煉氣、築基、開光、結丹四個時期,你在哪個時期?”
“我煉炁。”
晁南梔有些意外:“煉氣?”
煉氣只是內境的基礎而已,晁南梔有些懷疑,在他看來,葉凡至少擁有開光的實力。
想來葉凡只是謙虛,他就沒有多說什麼。
胡依依請了葉凡進了病房,說道:“爸,葉叔叔家的孩子來看您來了。”
“喲,阿凡,你來了。”胡馬迎躺在病牀,看到葉凡過來,很是高興。
葉凡問了一下他現在的情況,又給他把了把脈,雖然傷勢沒有痊癒,但已然脫離了生命危險。
這時,又聽見了敲門聲。
胡依依過去開門,就見兩個西裝革履的人出現,後面一個男人抱着一束劍蘭。
這兩人葉凡在新聞上看過,一個是東海的花太守,抱花的那個則是市府的祕書會主席,也叫首席祕書,或者大祕書,姓曹。
“花太守,你怎麼來了?”晁南梔問道。
“我來看看胡叔叔,這是咱們東海的英雄。”花太守上前跟胡馬迎握了握手,“珠寶會展如果不是這一羣老兵,不知道還會造成多大的傷亡。”
晁南梔心知肚明,他剛剛調到東海不久,負責軍務,花太守則是負責政務,如今東海被黑盜一鬧,整個城市陷入恐怖氣氛,需要軍方配合的地方很多,花太守這是藉着他岳父的事,來跟他搞好關係。
突然又響起了敲門聲,胡依依還沒去開門,人就涌進來了,都是新聞工作者。
太守大人到醫院來探望老兵,符合宣傳標準,也是現代社會的主旋律,自然值得報道一番。
新聞記者進來採訪,話筒遞了上來,花太守侃侃而談,然後又讓曹祕書把花拿過來,他親自給胡馬迎獻花,拍了幾張照片。
花太守看着葉凡有些眼熟,問道:“這位是不是上過新聞?”
曹祕書說:“好像上次金盾門口的定時炸彈,就是他拆的。”
花太守點點頭說:“沒錯,我看過新聞了,當時有記者拍下他了,了不起啊,有勇有謀的年輕人。”
葉凡離開胡馬迎的病房,就去找何其,準備問問馮苗苗怎麼回事。
程正說到馮苗苗的時候,葉凡一點印象沒有,何其跟他也是一個學校,或許她記得點什麼。
問了一個醫務人員,知道何其現在在一個vip病房對患者例行了解一下病情,葉凡走了過去,突然聽見病房之內傳來何其的尖叫。
不假思索,葉凡推門進去。
何其如遇救星,花容失色的躲到葉凡身邊。
“怎麼了?”
“他……他摸我。”
葉凡目光投向病牀上的一箇中年男人,沒穿病號服,穿着土豪金的睡衣,腦門沒幾根毛,光禿禿的,嘴臉很是油膩。
旁邊好像是他一個跟班,二十來歲,穿着襯衣和西褲,正在給他削着蘋果,回頭看了何其一眼:“我們關總摸你,那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多少女人等着他去摸,他都沒興趣。”
“何醫生,你當醫生一個月能掙多少錢,不如跟了我,你有大把的錢花。我是真心喜歡你,你考慮一下。”關總笑眯眯的說。
旁邊的青年削了蘋果遞給關總,說道:“東海的新能源公司聽過吧?那可是正經的國企。關總的權力很大,你要願意,隨隨便便就能給你安排一個重要崗位,你也不用去上班,每個月照常領工資就可以了。”
關總喫着蘋果,把目光投向了葉凡:“這是你男朋友?看着很普通嗎?養得起你嗎?”
“哪隻手摸的?”葉凡冷漠的問道。
“什麼?”關總嘴裏咬的蘋果沒吞下去,眼神有些困惑,顯然不太明白葉凡問這話什麼意思。
“我問你,剛纔你用那隻手摸的何其。”
關總笑了,擡了擡拿着蘋果的左手:“這隻手摸的。怎麼?不服氣啊?女人嘛,不就是拿來摸的,又不會少一塊肉,矯情什麼?不就要錢嗎?小余。”
身邊的小余從一隻黑色公文包裏,掏出了兩沓鈔票,在他們眼前晃了晃:“這是兩萬塊,粉紅會館最好的小姐,一晚上也就這個價錢了。”
啪!
葉凡隨手一個耳光招呼過去。
小余嘴巴歪了出去,整個人都懵了一下,接着就見葉凡面無表情的走向病牀。
“你幹什麼?”小余頓時緊張起來。
關總冷笑的看着葉凡:“小子,別怪我沒警告你,我在新能源公司,也是從八品的領導,市警察局都是我的熟人,我勸你拿着錢走人,別鬧事,否則你會後悔的。”
“現代社會綠是一種常態,我就摸了你女朋友一下,還沒發生什麼實質性的事,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就不信,你女朋友以前沒跟別的男人做過,都什麼社會的,還這兒裝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