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總登時就愣住了。
不由對花太守投去求助的目光。
花太守假裝沒看見。
關總只能硬着頭皮說:“何醫生,剛纔我不小心碰到你,你看,你男朋友已經插了我一刀,這是故意傷人,真要追究起來,咱們只能兩敗俱傷,誰也討不了好。”
何佳看着關總的傷勢,好像還挺重的,如果訴諸法律,葉凡說不定又要坐牢,於是說道:“這件事就算了,你走吧。”
關總如釋重負,帶着小余先行離開。
胡依依仍舊憤憤不平:“便宜他了。”
花太守笑着上前,跟晁南梔客氣了兩句,又看向葉凡:“葉先生,之前你在珠寶會展,解救了人質,又在時代廣場,拆了匪徒的定時炸彈,鑑於你的重大表現,市裏準備給你召開一個表彰大會。”
“真正應該表彰的人,是胡叔叔那樣的老兵。”
花太守點點頭說:“是呀,這就是我們華夏的軍婚,應該表彰。”
“對了阿凡,我上次聽葉叔叔說,你要開一家中醫館?”胡依依突然想到這件事,問道。
“嗯。”
“開在哪兒啊,我怕我爸留下什麼後遺症,等他出院的時候,帶他過去讓你幫他調養一下。”
“就在五口井大街那邊。不過現在醫館還沒開張。等到開張的時候,可以讓胡叔叔過來。或者我上家去給胡叔叔看看也行,省得你們再跑一趟了。”葉凡說。
花太守欣喜的說:“想不到葉先生還是一個醫生,了不起啊,聽說胡大叔的取彈手術也是你做的?”
“是。”
“中醫竟然能做這種高難度的手術,真是讓人意想不到。”花太守面露好奇的神色。
何佳說:“阿凡以前是龍醫大的外科天才,後來才改學中醫的。”
花太守點點頭說:“這就難怪了。”
葉凡說:“其實中醫也有外科,只是不如西醫成熟而已。”
聊了幾句,花太守帶着曹祕書就先告辭了。
胡依依這才把目光回到何佳身上,笑道:“阿凡,這是你女朋友啊?”
“不,不是。”何佳突然緊張起來,雙頰微微一紅,“剛纔阿凡替我出頭,讓關總誤會了。”
“阿凡還沒女朋友吧?我看你們挺般配的,可以試着處處。”胡依依開玩笑似的說。
何佳輕輕低下頭說:“我哪裏配得上他。”
胡依依看着何佳表現出來的神色,知道她估計是喜歡葉凡的,只是不知道她有什麼顧忌。
“阿凡,你主動一點,醫院快下班了吧,約何醫生出去喫個飯。”胡依依感覺葉家這個弟弟,就跟榆木腦袋似的,於是輕輕推了他一下,又給他使了一個眼色。
葉凡很是無奈,怎麼跟他媽似的,遇到一個女的就想撮合他們。
不過他還有事要問何佳,就跟何佳先走了。
到了一個辦公室,何佳讓葉凡等一下,把白大褂摘下來,去更衣室換了一套衣服,金蝴蝶結白色雪紡長袖襯衣,天藍色七分牛仔褲,踩着一雙糖果色的高跟鞋,整個身姿都挺拔了起來。
“好像有點印象,好像是交流生,轉到咱們學校,是三班的。有一次漂亮國的一個專家來給咱們上解剖課,她還跟你比試解剖青蛙卵呢,然後她輸給你了。也不知道怎麼的,後來就轉學了,聽說去了國外。”
葉凡似乎想起一些什麼:“解剖青蛙卵?當時跟我比試的好像是個男的。”
“人是女的,留着短髮,打扮比較中性,很多人都誤以爲是男的。她就在咱們學校待了不到兩個月,很快就走了。”
“怪不得我想不起來呢,不是同班,在學校也就待了兩個月。”
“當時解剖課結束,全體師生還一起留了張合影,我還留着呢。對了,你怎麼突然問起她來了?”何佳有些奇怪的問。
“沒事,遇到一箇中醫,對我好像有些莫名的敵意,他說他女兒叫馮苗苗,跟我以前一個學校,所以我就問問。”
“待會兒到我家去,我拿照片給你看看。”
葉凡微微頷首,於是隨着何佳離開醫院,到外面去攔了輛車。
一會兒的工夫,到了何佳的公寓。
何佳從一個抽屜裏,拿出一本相冊,翻開其中一頁,裏面有一張大合照,上面有很多人,何佳指着其中一個假小子模樣的人說:“這個就是馮苗苗。”
“是她?”葉凡記憶漸漸清晰起來。
以前讀書的時候,他跟這個馮苗苗幾乎沒有交集,她就在龍醫大待了不到兩個月,又不是在一個班,葉凡只有偶爾在校園裏見過她幾面。
現在都三年過去了,想不起她也很正常。
“我冰箱有些食材,我去做飯,晚上喝一點。”何佳說着轉身去開冰箱。
葉凡本想拒絕,但見她興高采烈的樣子,話到嘴邊就嚥下去了。
何佳租的是單身公寓,沒有獨立廚房,只有一隻電磁爐,她從冰箱裏拿出一些食材,洗乾淨了之後,放在砧板上切着。
葉凡正在翻閱她的相冊,突然聽見哎呀一聲,問道:“怎麼了?”
“沒事,不小心切到手指了。”
葉凡起身過去,看到她左手的食指流血了,問道:“醫藥箱呢?”
“在牀底下。”
葉凡到牀底下找出了醫藥箱,從裏面拿出一瓶碘伏,先給她傷口消毒,然後再拿紗布包紮。
何佳靜靜的注視着他,眼裏的光芒越來越柔和,突然她壯起了膽子,微微湊近了一些。
葉凡意識到了她微小的變化,擡頭看了她一眼,她突然就在他臉頰輕輕啄了一下,又迅速的低下頭,忐忑的等着葉凡開口。
她已經這麼主動了,就算葉凡是塊木頭,也該明白她的意思了。
“你手現在不能碰水,別做飯了,我給你叫外賣。”葉凡給她包紮了之後,拿出手機,叫了一些外賣。
沒有正面迴應,氣氛變得有些詭異,何佳坐到葉凡身邊,侷促的說:“那個,今天在醫院的時候謝謝你,替我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