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大的VIP豪華套間，裏面漆黑、陰暗，一股凜冽的冷氣能浸入人的身體裏。
門打開的那一刻，卓揚陰沉的臉呈現。
“少爺！”房裏的保鏢打了聲招呼，便退了出去。
坐在窗前，背對着房門的男人並沒有回頭。
“我說過，你讓我做的事我會去做，你爲什麼還要派人跟蹤？”
卓揚冰冷的質問聲帶着濃濃的恨意。
半晌！
男人才慢悠悠的開口：“那我讓你辦的事，你辦好了嗎？”
卓揚沒有說話。
“又失敗了吧。”男人語氣輕飄，好似早料到的事。
“是我高看了你？”
卓揚冷嗤道：“你可以另找他人。”
“你太讓我失望了。”男人一聲嘆息。
卓揚並沒有理會，對眼前的這個男人，除了恨便也只有恨。
僅剩的一點父愛，在母親去世的那一刻也早就消失不見了。
“如今已經打草驚蛇，北宸集團會立刻啓動新項目，你也不用再緊追了。”
男人輕飄飄的語氣再次轉來。
“那個叫顧苒的是顧家遺失的千金？”
卓揚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男人突然回頭，瞬間抓住卓揚的神情變化，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
他戴着面具，根本看不到他笑爲何意，特別是那雙眼睛，更是深不見底。
“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沒有告訴我？要不是我見你這麼在意去調查都還不知道呢。我要是早知道她是顧亦琛的女兒，又怎麼會派人跟蹤她，傷害她呢。”
卓揚緊緊的握着拳頭，怒視着眼前男人。
男人毫不吝嗇的誇讚。
卓揚想開口說不要傷害她，可他知道，他越是這樣，這個男人只會變本加厲。
“你放心去做吧，我不會再幹涉了，希望你不要再讓我失望，想想虎門，想想你母親，還有你奶奶。”
男人語氣始終輕飄飄的，可是每一個字卻如重錘壓在了卓揚的心上。
母親，奶奶，臨死前的畫面在他腦中閃現。
他的拳頭越握越緊，充滿仇恨的眼神，如一把把鋒利的刀子，恨不得將眼前的男人凌遲。
“對，還有卓瑪，她還在家等着你回去呢。”
男人精準的抓住了卓揚的弱點，在聽到‘卓瑪’名字的那一刻，卓揚眼中的恨意消失。
“你放心，我會讓你滿意的。不過，希望你說話算數，要是卓瑪有什麼閃失，我會拉你一起爲母親，奶奶還有卓瑪陪葬。”
卓揚冷冷的丟下話，大步走出了房間。
男人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淺淺的笑容是越來越深，越來越詭異。
出了套間的卓揚，去了酒吧。
只有這喧囂的地方，才能讓他不去想那些過往。
烈酒能平復傷痛，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一連喝了好幾杯，心痛的感覺反而越來越濃烈。
“你心情不好？”
耳旁傳來清冷又熟悉的聲音。
卓揚擡眸看去，見顧苒站在自己面前看着自己，他竟有了片刻的失神。
“你怎麼會在這兒？”
“見一個朋友。”顧苒依舊如常，言簡意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