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苒是不喜歡這種太過熱鬧的地方，可獵鷹喜歡，非要在這見面，她便也就依了他。
其實這樣也好，越熱鬧的地方，恰恰越不引人注目。
只是沒有想到在這裏會遇上卓揚。
看他面前的空酒瓶，應該是喝了不少。
“你走開。”卓揚大手一揮，端起酒再次一飲而盡。
顧苒眉頭一緊。
他這是怎麼了？
今天白天討論哮喘病症的時候，他還是好好的。
這還不是她最驚訝的地方，讓她驚訝的是，自己竟然會去關心他。
因爲是同學，他幫過自己吧。
顧苒心裏這樣解釋着。
卓揚擡眸迷離的眸子，帶着叮囑的口吻道：“以後不要跟我說話，當不認識我知道嗎？不要靠近我，不要......我是一個不祥的人。”
最後幾個字，聲音是越來越小，幾乎已經聽不見。
隱隱約約中能聽到他有些哽咽。
他哭了？
顧苒怔了一下。
在她的印象裏，卓揚像是一個不會有情緒的人。
而此刻他無助的樣子，與她印象中人的簡直判若兩人。
“你......怎麼了？”
從來都沒有關心過人的顧苒，關心的話出口，還有些許的彆扭。
卓揚出神的凝視着顧苒。
倏地！
他伸手將顧苒拉進懷裏，緊緊的將她抱着。
他突如其來的舉止，讓顧苒一懵，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輕輕的撞擊，彷彿有什麼東西撞進了她的心裏，激起陣陣漣漪。
卓揚緊緊的抱着她，低呤道：“你是第一個問我怎麼了的人。”
“不要靠近我。”
卓揚猛的將顧苒推開，彷彿剛剛只是自己衝動的舉動。
“你走吧，我沒事。”
“你確定？”
顧苒將他打量一番，看似清醒，可整個人已經搖搖欲墜。
這一幕正好被不遠處的顧姻姻和秦海嵐撞了個正着。
秦海嵐憤恨的看着顧苒和卓揚的方向。
顧姻姻故作驚訝道：“他們什麼時候在一起了？”
這話一出，更加點燃了秦海嵐的怒火，她氣沖沖大步走了過去。
“顧苒，卓揚，真巧，你們也在這兒。”秦海嵐笑着打招呼，心裏卻恨不得在顧苒臉上煽上兩耳光。
顧姻姻也跟着過來：“小苒，真巧，沒想到你們也在。”
只能說是冤家路窄。
顧苒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卓揚沒有理會兩人，自顧自的喝起酒來。
見人搭都沒有搭理自己，秦海嵐更氣，賬自然也算在了顧苒身上。
“小苒，我們約你一起出來聚聚，你說沒有時間，現在卻和卓揚在這兒喝酒，你可真是重色輕友。”
“輕友？”顧苒輕笑：“我們是朋友嗎？”
“你！”秦海嵐氣的臉色發青。
顧苒目光落到卓揚身上，問道：“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不用！”卓揚冷冷拒絕，甚至是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秦海嵐眼睛在兩人之間一番遊走，立馬一把將顧苒推開：“人卓揚都說了不用你，你走吧，我會送他回去的。”
這麼好的機會，她怎麼能錯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