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神醫別跑,有案相求 >第 16 章 拜師學藝
    “梁先生,我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這一大早,若心便圍着梁長風問了不下五遍,而梁長風給的回答始終是七個字。

    “好的,可以,沒問題。”

    徐朔之卻是一晚上沒睡好,今早天剛矇矇亮又被梁長風那傢伙的敲門聲吵醒,正是一肚子的起牀氣沒處撒。

    “我說你們有完沒完,試完了我還得開鋪。”

    若心只顧着擺弄自己的“頭髮”,根本聽不到徐朔之的抱怨。

    “徐先生,頭髮真的不會掉嗎?”

    “掉不了,掉不了。”徐朔之嫌煩的擺擺手。

    “可是萬一掉了怎麼辦?”

    “哪有什麼萬一,明明只是個小鬼,學什麼杞人憂天。”

    若心一臉茫然道:“什麼叫杞人憂天?”

    “杞人憂天就是說,從前有個杞人擔心天會崩地會裂,於是整天提心吊膽感覺要活不下去了之類。”

    若心摸着“頭髮”繼續問:“那什麼叫杞人?”

    “杞人就是……”徐朔之說到一半,便察覺不對,“喂,我爲什麼要回答這麼無聊的問題。反正掉了也跟我沒關係,這本來就是從葒曳那裏借來的,出了事找她去。”

    “葒曳就是那個仙女姐姐嗎?”若心終於聽懂了一次。

    “仙女?你說葒曳是仙女?”徐朔之扶着牆笑得前仰後伏,“小鬼,你是被葒曳的那張臉給騙了吧,她纔不是什麼仙女,妖女還差不多。”

    “若心,時候差不多了。”一直在旁默默品茶的梁長風突然說話,“出發吧。”

    若心皺着張臉,既委屈又無奈地點了點頭,說實話他壓根不習慣穿成這樣,這布袍又是束腰又是繫帶,看似華麗卻不夠舒適,頭上被綁紮的完美的頭髮既古怪又突兀,若不是爲了掩人耳目,他當真不想裝扮成這樣。

    徐朔之見二人一前一後出了門,連連擺擺手道:“好走不送啊,明天也別來了,來了我也不開門。”

    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巷子盡頭,徐朔之心裏方纔舒坦許多。

    “師父,若心他真的是……”阿遼從頭到尾看完這出“戲”,着實有些不理解。

    “是什麼是,我管他是誰,總之梁長風他要瘋便隨他去,我還指望着好好過日子。“徐朔之撇着嘴抱怨個不停,“走,阿遼,陪我練功去。”

    阿遼仍是有些心不在焉,出神的望着遠處。

    復塘街,言家班,偌大的別院內聚集了許多人,若心跟乖巧地跟在梁長風身後,眼睛卻不知道該往哪裏瞧。

    這地方大概是言家班用來練功的院子了吧,若心暗暗想着,所以這地方極有可能與師父的失蹤相關。可有一點若心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梁長風究竟是怎麼查到這裏的。

    “諸位想必已經知道了,今日我們要在這裏舉辦拜師會。”

    言無烈已站在前方發話,他看起來雖還年輕,但一開口便是一班之主的威信,衆人皆不再言語,自行列排而立。

    “若心,過來。”言無烈朝若心招手,若心看了梁長風一眼,才慢步走了過去。

    他本來已經不緊張了,可當旁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一人身上時,一種沒由來的壓迫感忽然降臨。

    言浮花已經先他一步走上拜師臺,許是察覺到若心有所緊張,始終用鼓舞的眼神看向若心。

    梁長風則站在最後打量着今日的衆人:

    言無烈與他年紀相當,眉目清秀卻身形高大,無半點文弱之氣。

    言浮花今日着一身深紅色收腰長袍,臉上有淡妝點綴更顯得嬌俏,烏黑長髮被綁成馬尾高高束起,恰有一種英姿颯爽的女俠風範。

    言無灼站在左列第一位,他的打扮與幾日前無異,雙臂環胸,神情嚴厲,光看着便是不好惹。

    至於那天與他爭執的言笑則站在他對面,他黑色武服加身倒是練家子的裝扮,不過之前的小猴兒卻不見了蹤影。

    其他的人多半是之前見過的面孔,諸如言皓、言皚,又如雲席、湘姐等人。

    若心在拜師臺前站定,畢恭畢敬地看着言無烈。

    “別緊張,按我說的做就行了。”言無烈朝他遞過一盞茶,又囑咐了幾句,退到了一旁。

    若心小心翼翼地把盞碗遞給言浮花,言浮花微微點頭,亦小心翼翼地接過,端到嘴邊抿下一口。

    儘管若心內心是拒絕的,但仍是按着先前的囑咐,低着頭說了句:“師父。”

    言無烈拍了拍他的肩,對衆人道:“好了從今天起,若心便是言家班第十六代學徒,雲席、雲輕、雲安、雲鈞、雲澤,往後若心便與你們一起練功。”

    “是的,班主!”幾個少年異口同聲回答,一溜煙功夫就跑過來簇擁着若心了。

    “若心,上次沒來得及給你介紹。”雲席是言家班內年紀最小的,卻也是最活潑的孩子,他拉過若心的胳膊着其他人,顯然十分熱情。

    “言班主。”梁長風上前道,“若心的事有勞擔待了,可否帶我去看看赤斑。”

    言無烈正有此意,對言浮花交代了幾句後,便領着梁長風往隔壁的院子走去。言無灼察覺二人要離開,也一同跟了過來。

    堅固的牢籠內,赤斑正伏在地上閉目歇息,不知是睡是醒,而刺雎與柒嘯則在牢中來回走動,見有生人入院立即警覺的轉過頭。

    “這兩日赤斑的情緒還算穩定,未有發病的跡象。”不等梁長風開口,言無烈便說道,“到底多虧了梁大夫開的藥方,我想不出幾日便會康復。”

    梁長風點頭,徑直朝赤斑走去,赤斑伏在地上仍無半點反應,反而是刺雎與柒嘯顯得有些暴躁,它們似商量好的似的一左一右用腦袋抵在籠欄上,朝梁長風發出陣陣低吼。

    被吼聲吸引而來的言皓言皚從別院飛奔而來,見了言無烈便急忙問道:“師父,發生什麼了?”

    “沒見是梁大夫來複診麼。”言無灼輕哼道,“你們帶刺雎和柒嘯去後面的籠院。”

    言皓言皚拱手稱是,轉身卻是往院子的另一處拱門走去。

    “言班主,籠院是什麼地方?”梁長風好奇道。

    “籠院是言家班用來馴獸的院子,籠院的四面並非磚牆,而是用極其堅韌的銀網織成,非馴獸師是不得入內的。”

    “那銀網可是與言家帳篷內的銀網一樣?”

    “正是。”

    言無烈正說着,梁長風發現獅籠內的堅硬石牆忽然晃動起來,只聽到轟轟轟一陣低響,刺雎和柒嘯背後的石牆正中居然出現一條縫隙,那縫隙越變越大,原來是一度可移動的石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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