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問安一臉懵逼的接過同樣一臉懵逼的陸原,看着暗二在幾乎是強制的把陸原塞進他懷裏後,幾個閃身就消失在了人羣裏。
疾風還在歡快的蹭着陸原,葉問安低頭朝陸原問道:“那……你看着疾風,我帶你去玩?”
“行。”
陸原被葉問安抱着的時候,心裏在和888說話:[這暗二也太着急了吧,就這麼把我放下來了,我還瞎着呢……不會是鍾寧出什麼事了吧。]
888:[別多想。]
陸原還是憂心忡忡的,倒是葉問安,一身興奮勁兒:“富貴兒,我父皇后天要在皇宮裏舉辦慶功宴,你會來嗎?”
陸原怠惰極了:“慶什麼功啊,還不如睡覺來的舒服。”
“主要是慶祝我和三哥死裏逃生,哦,對了,還有慶祝林叔殲滅了白蓮教的據點……來嘛~慶功宴上可多好喫的了,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陸原本來興致缺缺,結果一聽白蓮教,又有了興趣。
[那我,就用你們的屍體,給你們的太上皇送上一份大禮!]
長風挑釁的話在陸原腦中一閃而過,他直覺,如果這次能去成皇宮,那他的支線任務就有着落了。
“當然能啦,這次慶功宴就是爲了慶祝我和三哥死裏逃生的,哦,對了,還有慶祝林叔殲滅了白蓮教的據點……如果你能來,我和三哥都會很高興的。”
陸原狠狠的心動了,但是……
“但是鍾寧沒和我說過這件事啊,我能去嗎?”
“沒有嗎?”葉問安疑惑的歪了歪頭:“皇兄估計是忙忘了吧。”
見陸原還是一臉糾結,葉問安拍着胸脯放言道:“沒事,如果皇兄不帶你,你來找我,我把你帶進去。”
葉問安還和陸原說着話呢,旁邊的一棟兩層酒樓突然傳來木板被砸穿的破裂之聲,路過的人被動靜吸引,只見一道黑影從上層摔了下來,濺起一堆木屑之後翻身逃跑,不一會,另一道身影也在二層通過破洞落地,眨眼間,兩道身影糾纏在了一起。
葉問安看過去的時候手臂突然被人狠狠一撞,陸原脫手而出,隨即一人一豬被人潮推着,擠到了完全不同的方向。
鍾寧剛離開陸原沒多久,就被人推到小巷子裏。
路邊一隻餓得發狠的野狗,眼冒綠光,埋頭啃|噬着一根細白的骨頭,犬齒上滴着的瘮人的涎|液。野狗牢牢抓着骨頭,喘着粗氣,用力撕咬、舔|舐、咀嚼、吞嚥,勢要將整塊骨頭拆喫入腹。
鍾寧咬牙忍着痛意,推開那人的頭:“你瘋了!”
“你不興奮嗎?”
葉辰然忘情的吻着,卻突然感覺臉上落下一滴溫熱的液體。
他怔仲了一下,驚訝的擡頭看去,鍾寧睜着美眸看着他,眼眶紅紅的,居然哭了。
鍾寧哭起來無疑是美的,像是在朦朧霧氣中盛開着的一朵殷紅的花,手指稍微撥動一下就讓露水四濺。
他對自己的定位向來很準確,所以他可以放|蕩,可以忘情,可以快樂,但他永遠不會真正沉淪於某一場雲雨,對故事中的另一個主角交付出真心。
葉辰然鬆開手,拭淨了鍾寧臉上的淚痕,語氣帶着一絲微不可聞的試探和小心翼翼:
“你是,在因爲我哭嗎?”
“唉……”
陸原站在一處巷子口處,心累的嘆了今天的第十一次氣。
他沒想到,只是出來玩一次,就如此一波三折。
他本想着乖乖的在原地等着,讓疾風領着葉問安找來自己。可是鼻尖卻突然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氣味。
俞桑。
俞桑也來了京城?
陸原眼神一動,探頭到巷子外,四處嗅了嗅。
他還想再等一會疾風,但俞桑的氣味很快就變淡了。他猶豫了一會,決定先去找俞桑。
這個小孩,他莫名的很在意。
不知道追了多久,俞桑的氣味徹底消失了。
陸原停下來後,發覺四周異常安靜。他有些心慌,問888:“這是哪啊?”
[不知道。]
陸原:“你那不是有地圖嗎。”
[你現在正處於單部位雙開buff的後遺症期間,不僅你瞎了,我調地圖的權限也沒了。]
陸原喪氣:“行吧。”
888:[我給你語音導航吧,你自己別瞎走……啊,有件事忘了告訴你了。]
陸原隨意回覆道:“什麼事?”
888:[我剛剛檢測到,你方纔路過一個小酒館的時候,二層有個小孩一直在看你。]
陸原被888這句話嚇得寒毛直立:“你,你可別嚇我啊,我現在身體正處於後遺症期間,還柔弱着呢,可跑不快啊。”
陸原正想趕緊離開,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的刻意壓低過後的說話聲:
“越王謀反的證據給你們偷來了,酬金呢?”
……
沒人知道陸原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在疾風領着葉問安,瘋了一般的闖進了越王府後,大家纔在豬舍前的灌木叢裏,發現了渾身是血的陸原。
他柔軟的腹部被人碾的血肉模糊,背上有被重物反覆砸過的痕跡。他的呼吸急促,每一下呼吸都不可避免的帶起身體的顫|慄。
他的眼睛半睜着,嘴一張一合的翕|動,似乎在說些什麼。
可是沒有一個人能聽清他在說什麼。
甚至他做過什麼,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也沒有一個人知道。
只有鍾寧回到書房後,在桌下發現了一份帶着血的名單和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