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苒搖頭給她一個惋惜的眼神,這就是認錯的態度?那這樣她們也沒必要繼續交談了。
許依婉忍下脾氣,“好,我知道錯了,哪裏都錯了,求你原諒我。”
雖然語氣不太好,但說出這一堆話也算是語氣誠懇了,勉強算她合格。
許悠苒點頭,“然後呢,還有呢?”
“許悠苒你說,你還想讓我怎樣?”許依婉恨意溢出來,眼神不善。
她握着這麼大把柄可不只是爲了讓她道歉的。
“退出許氏,還給許氏一片清淨。”這些年因爲許禾俐母女倆,許家受了多少委屈,將她們趕出去纔是正道。
許依婉一拳狠狠砸在牆上,“許悠苒你說什麼?”
“我說的不夠明白?”許悠苒點頭,“那這樣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你被許氏解僱了。”
“誰給你的權利說這些?”
許依婉在許氏沒有股份,只是就任人事部副總經理一職。
“就憑許氏是我家的!”還有,就憑她現在是許家隱藏的最大股東。
許悠苒拍着她的肩膀,笑着:“把心放到肚子裏,你的醜聞這輩子不會發酵。”
許依婉狠狠跺着腳,“我要去問大伯,許氏憑什麼你一人說的算。”
許悠苒將她攔下來,事關許俞強她臉色變了變,“還有第三個條件。”
“你過分了吧!”許依婉沒想到,許悠苒還真的會得寸進尺。
“我保證,你再多說一句,明天你的新聞會滿城飛!”
恐嚇這一招還是有用,許依婉沉默,眼睛裏藏不住的憤怒。
許悠苒繼續道:“以後少踏足許家。若我爸再出個好歹,你猜我會做出來什麼?”
許依婉一下拉住她脖領,全身每個肌肉都在顫抖。
許悠苒將她手撫下去,甩開,“記住了嗎?”
許依婉沉沉呼吸,然後點頭,“把相機給我。”
“你的把柄我怎麼能不握在手裏,放心我還沒你們那麼低俗,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保證你還是許家閃閃發光的小姐。”
“你別太過分了。”
這就叫做過分了?那她還真是不敢當啊!
轉身朝着屋內走去。吩咐安保人員看住,別讓那晦氣的母女二人進來。
晚上喫過飯,第二天許悠苒請假,一早去了機場。
看着時間應該差不多。
臨小哥上飛機之前他們聯繫過,現在飛機快落地。
機場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出現,許擇一身休閒裝,墨鏡擋不住他張揚帥氣的臉。
好像明星在機場走秀,機場小姑娘都忍不住上前圍着他要簽名。
“許擇!”許悠苒頭疼的看着自己小哥。
那位自戀的還沉浸在被包圍的喜悅中。
被喊一聲才發現,對着身邊一堆女孩示意一下許悠苒。
女孩們看過去,看見許悠苒的神顏自知自己配不上,一個個沮喪着臉,嘆口氣各自散去。
許擇走過去,嘶了一聲一把摟住許悠苒,“小丫頭,幾年不見膽子肥了,敢直呼你哥姓名?”
前世高中和小哥分開後到死也沒見到小哥了,包括哥哥們都沒有再見過。
想到這裏心中難免有些遺憾。
父親最難熬的時候,幾個哥哥回來輪番轟炸她,可許悠苒脾氣倔強,不論哥哥使勁渾身解數也不願意見一面。
“給哥哥抱一抱,小丫頭怎麼瘦了那麼多?”許擇玩着她的臉。
時光很快啊!不知不覺小丫頭都長成大姑娘,甚至爲人妻了。
想到這裏,許擇默了,“悠悠結婚的時候,小哥沒來得及回來,這次禮物一併補上吧!”
許擇還沒有反應過來,悠悠二十歲生日那天只給他打了個電話,通知他的就是悠悠結婚了,對方是名震京都帝國集團的墨四爺。
許擇當時想衝回來,就聽悠悠在電話那頭死寂般聲音,“不用了。”
連一場婚禮都沒有,她是被強迫的,這種毫無意義的婚禮有什麼必要來看?
就這樣,領證那日幾個哥哥都沒有回來,許悠苒抱着空牀呆呆望了棚頂一夜。
不同於當時寂靜到讓人害怕的冷漠態度,許悠苒活潑許多,“好啊許擇,我都結婚大半年了,你要好好想想怎麼補償我。”
許擇詫異的看着許悠苒,不是說這個婚約悠悠很不接受嗎?看她這釋然的態度,怎麼也不像是被逼迫的。
他都想過這次若是看見悠悠過得不幸福,拼了他這條命也要將悠悠帶出國,不讓他受委屈。
“悠悠,你……”
許悠苒搶過他的行李箱,打頭走着,“趕緊走吧,爸爸都念叨你好久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私人機通道,墨司瑾剛走出看見許悠苒身邊站着的男人,許悠苒在他身邊笑的燦爛。
憤怒席捲而來,右腹傷口隱隱作痛。
墨一感受到冷氣場,示意保鏢趕緊去查夫人身邊的人是誰。
“不用去了。”墨司瑾跨着大步,置氣走着。
墨一不明所以,一般這種情況四爺都會將夫人抓回去,然後將那男人教訓一頓,今日四爺淡定的不像話,事出有貓膩啊!
“我不懂,四爺爲什麼?……”
墨司瑾眼睛掃過許悠苒消失的位置,怒氣未消但還帶着些無奈。
“許擇。”
許擇……那不是,那不是夫人的親哥哥嗎?
墨一無話可說,難怪四爺看見那男人生氣卻還沒有攔着。
四爺真是連自己小舅子的醋都喫。
“四爺今日要不要問夫人回來?”
墨司瑾將外套脫下遞給墨一,看了眼手機行程,“把晚上和醫生預約取消了,去許家。”
“不可以四爺,您的傷口不能耽誤,您現在這個情況不可以……”
墨司瑾一個眼神遞過去,墨一噤了聲,可是對四爺的關心是真的。
四爺真的不能不顧身體。
“照做。”說着,墨司瑾快步走出機場。
墨一剛要開口,想了想四爺決定的事情誰能攔住,只好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