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爲我穿上這件婚服嗎?這已經證明了一切。
許悠苒隨着工作人員都到後臺。被推坐下來畫着精緻的妝容。
“許小姐真美,您是我見過唯一可以襯起‘悠悠我心’的人。”化妝師看着這樣好的容貌,打心底的羨慕。
這件衣服的名字就是爲她而設計的。
許悠苒禮貌一笑,心中無比忐忑。她從未有一刻這樣不自信。
因爲這是媽媽歷時三年,一針一線親自繡工不假他人之手的作品。
她怕自己撐不起這件衣服,辜負了媽媽的期待。
工作人員一層一層套着這件衣服,裝發都準備完畢。
她明豔的妝容下懷揣着端莊典雅,與這件衣服融合,簡直就是天作之合。
“許小姐,您太美了。”化妝師忍不住拍手。
這樣的天作之合真的很難見到,此時的她璀璨奪目,一襲嫁衣仿若夢迴古城,帝后大婚三十二臺鳳轎迎親。
許悠苒出場,全場靜謐,偶爾會有兩聲質疑,“這是許氏千金?傳說中那囂張跋扈的許悠苒?”
“怎麼可能,那廢物都被寵壞了,怎麼會那麼美?”
許禾俐和劉荏臉皆是一黑。
方纔和許悠苒鬧的許依婉彷彿是跳樑小醜,無人問津。
周圍有人鄙夷的看着許依婉,說着:“同爲許家千金,差距怎麼那麼大?”
“就是,還污衊人家許小姐,我看她就是心生嫉妒。”
許依婉哪裏受過這樣的侮辱,拉着那長舌的手腕,“你要是不會說話就別說,沒人把你當啞巴。”
“許依婉,你這是惱羞成怒了?看看,看看,許小姐惱羞成怒當衆撕破臉皮啊,承認自己比不過自己的妹妹?”
許禾俐拉過自己女兒,“你們這些人說什麼呢?婉兒是悠悠的姐姐,我們許家的事情你們這些外人插什麼話。”
果然這一句話很有用,許家的事情他們終究是外人。
墨司瑾伸出手,許悠苒順勢搭在他的手上。
拿過話筒,墨司瑾鄭重宣佈,“今日正式宣佈一件事,當着我岳父和冷家已故岳母的面,我墨司瑾起誓,今生今世只愛許悠苒一個人。許悠苒是我墨司瑾的太太,一輩子的墨夫人。”
“嘭”的一聲,綵帶漫天飛舞,這好像是設計好的情節。
整個京都的名貴都在爲他們慶賀。
雖然這些人中幾分真心幾分假意沒人知道,至少在這一刻沒人敢煞風景的站出來說不同意。
許悠苒噗嗤一聲笑了。
“怎麼了?”墨司瑾疑惑的看着許悠苒,女人不是都喜歡這種儀式感嗎?
這個方法是洛弛告訴他的,洛弛這個雖然平日裏不可信。
但畢竟是情場高手,對於墨司瑾這種木頭,總要有些感情色彩。
墨司瑾設計了好幾天。
許悠苒低聲說着:“這個綵帶……”真土!“真漂亮。”
墨司瑾挑眉洋溢着自信,證明洛弛這個人也不是完全沒用。
許悠苒繃不住大笑起來。
少女明媚的笑容勾的下面觀衆看癡。
這場宴會結束,許悠苒無疑變成主角,讓整個京都的女人羨慕嫉妒恨。
至於許依婉,這一次輸得徹底,甚至無顏擡頭。
半晚時分,許俞強拍着冷摯的肩膀,“今日的事情我不瞭解,對不住了。”
冷摯冷哼一聲,轉頭看向自己的外甥女。
“悠悠,明天是你媽媽的祭日,我們一起去看看你媽媽吧!”
許悠苒未曾去過冷鳶的墓前,曾經爸爸要帶她去,許悠苒任性每一次都拒絕了。
因爲劉荏一度告訴她,她們纔是母女,那個死人有什麼好看的。
許悠苒鄭重點頭。
許俞強畢恭畢敬的叫了冷老爺子一聲:“爸,明天我來接您和冷摯,一起去看鳶兒。”
冷鳶走後,許俞強單身了許久,直到許悠苒大了一些將劉荏娶回家,許家冷家就好久沒聯繫。
這一聲爸叫的恍若隔世。
冷老爺子不是不近人情,心不是石頭做的,和許俞強翁婿關係那麼久,冷老爺子也把許俞強當成自己兒子了。
只是這麼久沒有聯繫,再親密的關係也會生疏,有了劉荏之後,許悠苒名聲越來越不好。
冷老爺子將所有的過錯都推給許俞強。
“行。”冷老爺子是個彆扭的老頭,他不是不關心,只是裝作漠不關心而已。
冷老爺子看了一眼許悠苒,“悠悠……”想要說什麼,可想起許悠苒那淡漠的眼神,終究還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許悠苒心底的柔軟被觸碰,一下子,好疼,“外公。”幾乎是下意識喊出來的一句。
好像得到了自己的諒解,許悠苒叫完這一聲外公,覺得渾身輕鬆了不少。
冷老爺子轉頭時眼中藏不住的欣喜,只是老爺子不善於表達。
讓冷摯扶着他,回房間。
許悠苒將衣服換下來,冷家吩咐打包好送到思苑名城。
“爸,我們先走了。”墨司瑾拉着許悠苒的手,“明早我會帶她去陵園。”
許俞強頻頻點頭,“司瑾啊,爸真的很放心,把悠悠交給你了。”
許俞強拍着墨司瑾的肩膀,一臉欣慰。
出門時,許俞強碰到劉荏。
劉佳佳沒在,劉荏一個人在風中,任風吹的凌亂,恨意在眼中遮蓋不住。
“許俞強,期待今天很久了吧,和冷家和好。你別忘了我纔是你的妻子,現在名正言順的妻子。”
今日許悠苒在冷家慈善晚宴出盡風頭,許俞強和冷家的關係推到了白熱化。
劉荏卻成了小丑,讓人指着脊樑骨。
她今日來的目的是想以許太太的身份狠狠侮辱冷家的,不想這父女的做法讓她無地自容。
出來的時候她遭人戳脊梁骨的嘀咕,劉荏這樣好面子的一個人,怎麼受得了?
許俞強皺眉,這裏還是冷家,“我們回去說。”
“有什麼不好說的?你是怕得罪了你曾經的老丈人?我告訴你許俞強,你怕丟臉我不怕,今天我們就當着冷家的面好好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