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東京對魔特異校 >第144章 第 一百四十四章
    去年沒見到王都的軍隊,今年再見身穿盔甲,身形威武的士兵,有一種久別重逢的激動,明明互不相識。

    “大人,夜裏冷,提幾隻羊烤了喫。”前方的隊伍裏有人喊。

    巴虎聞聲踩着馬蹬站起來,對後方身穿盔甲的人說:“大人,我家的羊也好喫,我給你們挑幾隻。”

    “不用,我們的飯食有衙門的人張羅,謝你們的好意。”男人笑笑,他們是去給大康皇室朝貢的,身形高壯,長相也好,還操着一口標準的官話,“剛剛看到你家養的山狸子溜出去了,不擔心它們跑了?”

    “不會,早就養熟了,等喫飽了會回來的。”巴虎激動他肯跟自己說話,又說:“待會兒紮營了您留我家喫飯,我做飯的手藝不錯。”

    “我們軍中有令,不能喫外面的東西。”

    巴虎“噢”了一聲,還想再說,就聽前面傳來鑼鼓聲,隊伍緩緩慢下來,家家戶戶忙着卸牛背上的家當,男的搭氈包,女的張羅着做飯。等他忙完,後方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

    夜裏大斑小斑回來了一趟,把叼的兔子甩給狗喫又無聲無息離開,只有巡邏守夜的士兵看到了。

    日出趕路,日落休息,蜜娘每拿大斑小斑一枚銅板就給一勺蜜,拿它們的兔子再給一枚銅板,時間久了它們也知道意思,每天早上捕獵回來都會帶一兩隻兔子,一手交兔一手拿錢,再用錢換蜂蜜。

    “你家的山狸子養的倒是好,還知道賺錢買蜜喫。”還是那個士兵,他每天早上都會趕在兩隻山狸子回來之前過來。

    “它們夜裏還回來過,給你們家裏的狗送兔子喫。”

    蜜娘合上貓狗專用的蜜罐,點頭道:“我們知道,那是它們賄賂狗的,我不付錢。”

    “挺有意思,養幾年了?”

    “兩年多,今年是它們過的第個冬天。”跟其其格和吉雅一樣。

    男人沒再說什麼,只是每次大斑小斑出現,他都會過來看兩眼,其其格和吉雅跟他說話他也理,時間久了也熟悉了,每天見到面也打招呼。還跟蜜娘買了罐蜂蜜說帶回王都送人,她說不要錢,轉頭他給其其格和吉雅一人一顆銀瓜子。

    “好好拿着,大康皇室的人給的,沾着龍氣。”他玩笑。

    等到了拐道口,其其格和吉雅來告別,問:“大人,你明年還會來嗎?”路上走了近一個月,巴虎一家仍不知道他的名字。

    “可能會來吧。”他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兩顆胖胖的金花生,誘惑道:“把大斑小斑賣給我可好?”

    其其格和吉雅臉上的笑一斂,放在金花生上的視線收了回來,一個搖頭,一個堅定地說不賣。

    “我再加兩顆。”他從袖中又掏出兩顆一模一樣的,日光打在上面金光刺眼。

    “不賣,大斑小斑是我們家的。”吉雅拉其其格站起來,躲瘟神似的往後退,“我娘說我們要回家了,你也回家吧。”說了就走,再沒有捨不得了,還把在羊羣裏躥的大斑小斑喊了回來,防止被強擄。

    到家了蜜娘和巴虎才聽兄妹倆說,兩人相互看一眼,蜜娘看看四腳朝天躺在檐下的兩隻山狸子,“我就說嘛,王都的官爺哪會這麼好說話,原來是圖咱家的大斑小斑啊。”

    “說不定是逗孩子,再說人家又沒強買。”巴虎對王都的軍隊印象非常好。

    蜜娘瞥了他一眼,抱臂問:“他要不是問倆孩子而是問你,你賣不賣?”

    “那肯定不會賣。”巴虎回答的毫不猶豫,別說是大斑小斑了,就是家裏的狗,有人來買他也不賣。

    蜜娘滿意了,起身去竈房裏做飯,而大斑小斑在家裏轉了一圈,在天黑後跟喫飯的一家人打個照呼又出去覓食了。它倆的捕獵技術越嫺熟,在家喫飯的次數越少。

    晚上躺在炕上,巴虎摸着蜜娘那有了弧度的肚子,說:“休息兩天咱們到阿斯爾家去,看能不能在他們那邊的山上砍些樹剝些樺樹皮。”

    “他們那邊的山不準外人進?”蜜娘支起身問。

    “嗯,他們從山裏遷出來就住在那裏,每年冬天又在山裏巡視,慢慢的,山就變成私山了,外人不能在裏面砍樹打獵。”巴虎摸肚子的手改爲摟她的腰,不時揉一下,像羊油一樣滑膩。

    火炕太熱,男人一腳踢了被子,拉出衣襟裏捻揉的手指,他的手卻是得寸進尺,攀上她捻他的相同的位置,宛如一捧落雪,稍稍一用力便從指縫裏流出。

    黑夜裏,躺臥的兩人側着身抱在一起,腰帶散開,衣襟大敞,身下的火炕散發着灼燒一切的溫度,安靜的夜裏卻是響起久久不絕的水嘖聲。

    “我去衝個澡。”巴虎搭在炕沿上,一個翻身就要掉下去,剛起身就被按住手,“今天怎麼又這麼正經了?我幫你。”蜜娘坐起身,頭搭在他的肩上,一手勾着他脖子,一手摩挲向下。

    “你可坐穩了,別把我帶摔下去了。”說着擔心的話,整個人卻是傾壓在男人身上。

    “嗯。”男人哼出一個喘音,喉結剛動,便碰上一抹溼熱,一觸即離,也讓他忍不住抓皺了牀單,骨節泛白。

    到了要緊處,他主動把脖子湊過去,吐息灼熱地在她耳邊說話。蜜娘順着他的意思,輕輕齧啃,像山狸子喫蜜吮勺子般吮吸。

    …

    房門敞開,夜風捲進溫暖的屋,帶走濃郁的氣味,巴虎端水進來,仔細擦洗垂在炕沿的手,“真不要我幫你?”

    “嗯,我困了。”蜜娘都快睡着了,“我想喫酸奶了。”

    “好。”他出門倒了水,第二天早上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拿了飯鉢去擠駝奶,這個時候只有帶崽的母牛和母駱駝有奶水,母駱駝的奶更好些。

    蜜娘醒來時飯已經做好了,她已經忘了昨晚說的話,看到竈上的一鉢奶還問:“擠的奶是給其其格和吉雅喝的?怎麼動都沒動?”

    “給你們做酸奶的。”

    蜜娘驚訝,“你怎麼知道我想喫酸奶了?”

    巴虎都走出門了又拐進來,看了她兩眼,突然笑道:“你昨晚做夢說夢話,求着我別搶你的酸奶。”

    “屁話。”她纔不信。

    飯後她帶其其格和吉雅出去轉轉,碰到艾吉瑪過來,個月不見,他又長高了一截,跑來先抱抱吉雅和其其格,“又長胖了,也長高了。”

    “昨晚在希吉爾家睡的?”蜜娘問,“後院的屋還給你留着,你看什麼時候搬進去,趁着白天把炕燒燒,除除屋裏的黴味兒。”

    “哎,我今晚就過去住。”艾吉瑪撓了撓後脖頸,看着蜜娘說:“嬸兒,那個,就你要好的那個姊妹出了點事,夜裏被男人闖了氈包。”

    “盼娣?然後呢?那男人抓住了?”

    艾吉瑪搖頭,“我不是很清楚,只聽人說好像是她,割草的時候離得遠,我二姐也不讓我瞎打聽。”

    “好,我知道了,你帶其其格和吉雅到處轉轉,我過去看看。”蜜娘大步往西去,她到的時候盼娣她們剛起來沒多久,飯還沒煮上,昨晚聊的太晚了,也就起晚了。

    盼娣見是她,臉上露了笑,“我就知道你會來,可喫飯了?”

    “少說這沒用的,我喫飽了,我聽人說你遇事了,怎麼回事?”又反覆打量她,見她精神不錯,那男人應該是沒得逞。

    “就那回事,被醉漢夜闖氈包了。”盼娣從腰間的荷包裏取出羊角錐,尖端還殘留着一抹血色,“我沒喫虧,他一隻胳膊廢在了我手裏。”她語帶欣喜,事發後她怕的一個月沒睡好覺,就是木香搬來跟她睡也時常夜裏驚醒,不過現在都過去了,她也熬過來了。

    “噢,對了,你恐怕還不知道,這次是木香跟我們回來割草的,她是管事的,當晚也是她聽到動靜先帶人過來的。”盼娣坐在屋檐下看天上灑下來的金光,偏過頭說:“我們又好了。”

    “當晚的事是怎麼處理的?那男人呢?現在官府裏有人了,報官了嗎?”蜜娘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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