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東京對魔特異校 >第190章 第一百九十章
    聽着隔壁三個孩子的笑鬧聲,蜜娘轉頭看雙手枕於腦後的男人,他翹着腳怡然自得地晃着,哪還有剛剛心涼的模樣。

    “早就等着這天吧?”她推他笑他。

    巴虎笑笑沒否認,伸手攬住她的腰,“反正他們兄妹三個感情好,一起睡也如了他們的意。”

    少了個娃,躺在牀上感覺自在許多,伸手伸腳也不擔心壓着誰撞着誰了。

    “快躺下,咱倆好久沒獨處一室了。”巴虎提上薄被子把兩人蓋住,躺好後冷着聲音咳了一嗓子,隔壁立馬就安靜了。

    察覺探到身前的手,蜜娘咬着脣伸手握住,輕聲道:“還沒睡呢。”

    “我知道。”

    薄被覆過頭頂,鴉青色的中衣混着灰色的褻褲一同從木牀上落到地上,緋紅色的牀單抓出一條條褶皺,隨着外面呼呼而過的風聲,巴虎試探地喊了孩子幾聲,沒有迴應,薄被便被掀翻在地,覆在中衣上。

    風平浪靜後,巴虎背靠在牀柱上,手臂垂在牀沿,夾起堆在牀邊的薄被,抖了抖灰,扔進牀裏側蓋在兩人身上,緩了一會兒坐起來在黑暗裏握住光滑細膩的小腿,不輕不重地給她揉腿,“這樣不疼吧?”

    “你要是用這個力度給吉雅揉腿,哈布爾就不會罵你壞了。”蜜娘屈着身,頭枕男人的腿上。

    巴虎垂眸盯着她,桌子上的油燭不知道什麼時候熄了,他看不清女人的臉色,但能通過撲在腿上的氣息推斷手上力度的大小,更何況還有輕輕淺淺的鼻音,疼了鼻音就有些悶,他便挪了個位置繼續按。

    “另一隻。”嗓音沙啞。

    蜜娘察覺不對忙擡頭,又被按了下去,腿也被緊緊箍住,一室的灼熱還殘留着餘溫,又驟然升溫。

    ……

    紅木門吱呀一聲,一個身影走出氈包,去竈房提出一壺熱水和院子裏的木盆。

    “你洗,我去河裏衝一下。”

    蜜娘應了一聲,隨手扯下汗溼的牀單扔椅子上,她還沒洗完腳步聲又進來了,在門外停頓了一下去了隔壁。

    巴虎給油燭添上油,先抱了哈布爾出來把尿,他迷迷糊糊的,眼睛都沒睜開,含糊地喊了聲爹。

    “嗯,尿吧。”他看了眼手上的小胖子,他跟吉雅長的不像,像其其格,也像自己,是個實心眼的傻小子。

    他抱了小三子進去,進進出出兩趟,牀上睡的兄妹倆一點感覺都沒有,他作怪地喊了一聲:“偷孩子了!”

    眼皮動都不動,估計家被偷了都還能繼續睡。

    “其其格,吉雅。”他上手推,“起牀尿尿了。”

    兩個孩子這纔有反應,坐起來還是呆的,迷迷糊糊出去撒了尿,進來躺在被窩裏了才反應過來牀上還有一個人,“我弟怎麼在我們牀上?”其其格還沒醒神,忘了睡覺前的事。

    “馬上就抱走的。”巴虎忽悠,給孩子蓋好被子,甩飛的鞋撿回放到牀邊,等其其格和吉雅睡熟了才關門離開。

    蜜娘正在鋪牀單,聽見他進來讓他倒水,“門先別關,敞一會兒。”

    這一敞就是半夜,兩人躺在牀上說了沒兩句就睏意上頭,一夜酣眠到天亮。被悉悉索索的聲音吵醒,巴虎還沒睜眼先皺了眉頭,想起了門沒鎖的事,嚇得一個猛子坐了起來,入眼的是個狗頭。

    “是你啊大黃,嚇死我了。”巴虎大喘了口氣,又倒回牀上。

    “天亮了?”蜜娘捂住乾澀的眼睛,埋頭在男人頸窩,“今早你做飯,我還想再睡一會兒。”

    “好。”巴虎順手給她理了下散亂的頭髮,下牀帶大黃出去,它在家裏也住了四五年了,夜裏也不再睡在門口守着它的主人,能放心的隨着狗羣一起出去巡夜防狼,跟在大斑小斑它們身後攆兔子捉灰鼠。

    他去河邊洗臉,大黃在一旁喝水。他提水進屋做飯,它躺在木箱子邊舔被露水打溼的毛爪子。他切肉的時候它走進來,無聲地盯着切菜板上的肉,等着遞到嘴邊。聽到氈包裏哈布爾的哭聲,它先他一步跑到門邊撓門。

    巴虎取了鎖推開門,見它繞過他擠進去,忍不住冷哼,這個纔是真正養不熟的白眼狼,他真是白給它開小竈了。

    “爹。”哈布爾站在牀邊伸手要抱,眼淚花子都流到下巴了。

    “咋還哭了?你哥你姐打你了?”巴虎摸了摸他的褲子,見是乾的一把抱在懷裏。

    “纔沒有,我們是被他吵醒的。”其其格也睡飽了,自己溜下牀穿小褂,順手把小老三的外褂外褲拿到牀邊,“弟,你哭什麼?”

    吉雅也納悶,好端端的哭什麼,又都沒招惹他。

    哈布爾摟着巴虎的脖子已經不哭了,腳踩他腿上,穿衣裳的時候讓伸手就伸手,讓擡腿就擡腿。

    “下來自己走?”巴虎問,他已經猜出來了小三子哭的原因。

    “不,爹抱。”哈布爾現在特別黏着他。

    “這時候不罵我是壞爹了?”他把他的小兒子扛在肩上往外走,往常哈布爾都是跟着他和蜜娘睡,今早醒來沒看見爹孃,心裏肯定是慌了的。

    小老三也想起了昨晚的事,害羞的把臉貼在巴虎身上,洗臉的時候嘻嘻笑。

    “別對我笑。”巴虎擰了他一下,“爹還壞不壞?”

    “不壞。”哈布爾張開嘴讓他爹給他擦牙,漱了口嘟嘴捧着巴虎的臉響亮的親了一口,又害羞似的埋臉在他胸前。

    這個小模樣哪還能讓人生氣,再大的氣也沒了,巴虎燒火的時候都把人抱在膝上。

    蜜娘醒來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咂嘴,“呦,和好了?”

    “父子沒有隔夜仇。”男人得意,“飯快好了,你洗漱好就能吃了。”

    蜜娘拿了巾子端了臉盆往外走,“哈布爾,今晚是跟哥哥姐姐睡還是跟我和你爹睡?”

    “哎!”巴虎想阻止,剛剛還哭了,這事不經提,果然哈布爾說要跟爹孃睡。

    “睡着了我給他抱過去。”他小聲嘀咕。

    但小的好糊弄,奈不住他會尿牀,跟其其格和吉雅睡的第二晚就把人家的牀衝了,之前一口一個弟弟喊的親切的兩人瞬間變臉,不讓尿牀佬再上他們的牀。

    “你倆真是不厚道。”巴虎剛自在了沒兩晚,小磨人精又回來了,恨恨地點了點兄妹倆,“我都爲咱家的尿牀佬鳴不平。”

    “既然鳴不平,那你就別囉嗦,把他抱回去跟你睡。”蜜娘換好褥子鋪上牀單,讓其其格和吉雅上去睡覺,拉着巴虎往外走,“多大的人了,也好意思說這話,你這爹當的我都替你臉紅。”自己圖快活,把小兒子推給兩個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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