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諸天影視漫遊 >第一百六十八章 國教學院的第四名學生
    陳長生望向身前的軒轅破,想了想後說道:“試着獸化右臂。”

    軒轅破對他治好自己的傷,本就沒有抱任何希望,在地板上枯坐這麼長時間,早就有些不耐煩,此時聽到他還要自己獸化已經殘疾的右臂,臉色變得很是難看,看着陳長生的眼光,像是要把他活吞了一般。

    “沒聽見先生說什麼?”落落說道,手中的教棍又舉了起來。

    軒轅破縮了縮頭,氣勢頓時爲之一委,老老實實開始嘗試獸化。

    雖然右臂已經殘疾,但他在部落裏早已修行到形隨意動的程度,不一時,他的右臂便發生了肉眼可見的變化,不停地鼓脹,撐破了衣裳,手臂的表面生出無數茂密的黑毛,堅硬如鐵刷一般。

    陳長生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感受着那道強勁的心跳,感覺着已經明顯扭曲的經脈,感受着那些擰作一團一團亂麻的真元,認真地感受着,分析着,同時與道藏上的相關記載做着對比。

    林琅在一旁也在觀察着,軒轅破手臂之中的那些經脈跟真元全部扭曲在了一團,難怪京都的那些醫師都治不好他的手臂,林琅看着那如同亂麻一般的經脈跟真元,讓他來梳理也是個非常麻煩的事。

    時間漸漸流逝,軒轅破看着他凝重的神情,忽然生出些希望,於是緊張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長生鬆開了手。

    落落問道:“先生,怎麼樣?”

    陳長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看向林琅,問道:“林琅,你有辦法找到他的經脈的那些節點嗎?”

    林琅直接點了點頭,“他這經脈雖然已經擰成了一團,不過還是可以勉強找到節點。”

    陳長生臉上一喜,“那就太好了,林琅你能找到節點,那麼我接下來治療的時候也就好辦很多了。”

    接着陳長生從先前便讓落落從小樓裏拿過來的行李中找到針匣,取一根銅針,看向林琅,

    林琅在軒轅破的手臂上的一個位置點了點,陳長生立即將銅針紮了上去,動作似乎十分隨意。

    這根銅針是針匣裏最粗的一根,主要用於行血,此時卻被他用來做其餘的用途。

    銅針的表面泛着寒冷的光芒,針尖極爲鋒利,但軒轅破的手臂獸化後,皮膚極爲堅韌,普通的兵器都無法割破,按道理來說根本無法行鍼,可誰能想到,他兩根手指拈着的這根銅針,雖然動作隨意,但精準的紮在了林琅指的位置,並且輕而易舉地刺了進去。

    “有什麼感覺?”他看着軒轅破的眼睛問道。

    軒轅破有些惘然,感受了會兒,說道:“有些……麻?”

    陳長生指腹輕輕揉動針尾,又問道:“現在呢?”

    “有些酸。”軒轅破的神情變得激動起來。

    無論酸或是麻,有感覺便很好,哪怕是痛呢?總比受傷後這些天右臂像石頭一般要好!

    軒轅破看着陳長生和林琅兩人,嘴脣微微顫抖,震驚佩服到了極點。

    雖然只是很小的改變,但對方真的做到了摘星學院教官甚至是御醫都沒有做到的事情!

    看着他的神情,落落哼了兩聲,極爲得意。

    她從來沒有懷疑過陳長生的能力,她堅持認爲他只是基於某些原因,深藏不露。

    而林琅的能力她早就知曉,每次練功的時候,他總是能精準的找到自己真元運行的節點來指導自己修煉。

    林琅和陳長生兩人的能力真的是非常厲害的,從百草園來到國教學院後的這些天,發生的無數事情,都在證明她的看法。

    現在就連她的族人,比如金長史和李女史,都快要被她說服了。

    ……

    ……

    “要散掉那些真元,重新梳理修復經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陳長生將針匣收好,望向落落說道:“可能會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我不建議他離開京都回部落。”

    落落說道:“都聽先生的。”

    陳長生轉頭看向林琅,詢問軒轅破的處理意見,

    林琅想了想,對着陳長生點點頭,然後看着軒轅破說道:“就留在國教學院吧,這裏還空着很多地方。”

    國教學院很大,現在只有他和陳長生還有落落三名學生,確實顯得太空曠冷清,多一個不算什麼。

    軒轅破此時依然沉浸在震驚與狂喜當中,看着陳長生也點點頭,想着先前對陳長生不禮貌的態度,又有些不安,忽然聽到這句話,臉脹的通紅,緊緊閉着嘴不肯說話,不好意思接受這份施捨。

    陳長生望向落落說道:“你解決。”

    落落拿起教棍,看着軒轅破說道:“你自己說。”

    軒轅破看着落落就是不說話,那意思就是,您打死我,我也不說。

    落落沒辦法,只能看向林琅求助,“先生,這怎麼辦呀?”

    林琅看向軒轅破,語氣有些冷:“不接受任何同情或者是幫助,有時候不是驕傲,是愚蠢。”

    軒轅破很苦惱,撓了撓頭,說道:“我知道,就是做不到。我又不是國教學院的學生,怎麼能留在這。”

    “那你要是成爲國教學院的學生呢?”林琅反問道。

    “啊?”軒轅破有些驚訝,但也有些爲難,自己這個樣子怎麼加入得了國教學院呢。

    落落似乎看出來他的窘迫,在一旁說道:“不用考試。”

    “啊?”軒轅破更加驚訝了。

    “只需要登記一下就可以了。”

    落落經過陳長生的同意,從抽屜裏取出國教學院的名冊,磨墨蘸筆,遞到他的手裏。

    軒轅破張着嘴,拿着墨筆,看着名冊上那兩個名字,覺得這件事情太不嚴肅了。

    國教學院就算已經衰敗,但畢竟還是青藤六院之一,就這麼隨隨便便寫個名字,便能成爲學生?

    他想了想,最後還是落了筆。

    他一筆一畫寫下自己的名字,筆畫有些生硬,運筆顯得很笨拙。

    落落說道:“恭喜你,成爲了國教學院的第四名學生。”

    軒轅破問道:“院規是什麼?”

    “沒有院規。”

    落落說道:“兩位先生說的話就是院規,先生說要你做啥你就做啥。”

    軒轅破不解問道:“沒有院長或者老師?”

    “先生就是院長。”

    “先生就是老師。”

    “當然,先生也是學生。”

    “三位一體,所以先生就是國教學院。”

    落落完全不覺得自己這幾句話像是國教的教士大人們在對信徒洗腦,因爲她真是這樣想的。

    但是軒轅破聽着卻是一臉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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