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諸天影視漫遊 >第兩百一十二章 麻煩再上門
    少女背起手望向京都的方向,想着陳長生在信中寫的那些瑣事,她看向白鶴說道:

    “我記得在十一歲那年我寫信告訴過他,我不會嫁給他…他也沒有回信反對…應該算是默認了吧?”

    “既然如此,那他現在這樣又在堅持什麼呢?”

    少女的目光似乎穿越了空間,看到了那個正站在園中的少年……

    陳長生堅持的事情從來都不是這門婚事。除了西寧鎮舊廟的師父與師兄,現在這個世界上,只有皇宮地底那條黑龍知道。當然,他不知道在池畔偶遇的那位中年婦人知道,一直在他身邊的林琅也知道。

    他只是堅持着自己的內心,婚約是什麼,婚約的對象是誰他都不在乎,不然他當初也不可能直接來退婚了。

    他不想理會這些瑣事,他只想安安靜靜的修行,再和老天爭一爭命運。

    可是所有人都在逼着他走上了這條他從來都不想走的路,但既然走了,那麼就必須把它走完。

    所以現在他在院子裏瘋狂的鍛鍊着,雖然看上去沒有什麼進展,但在最後那刻到來之前,他永遠不會停下努力。

    但是生活顯然不會讓他這麼如意,

    剛送走了第一個麻煩,緊接着的便是第二個麻煩。

    學院內的三人正做着各自的事,前方突然傳來一聲恐怖的巨響。

    三人立即起身趕了過去。

    竟然是國教學院的門破了。

    整理好不過數月的院門,被一輛馬車撞塌了。

    滿地石礫與木塊,看着很是可憐。

    一匹馬倒在微溼的地面上,睜着無神的眼睛,四蹄微微蹬動。

    煙塵漸散。

    十餘騎出現在國教學院門外。

    鮮衣怒馬。

    馬非凡種。

    人非凡人。

    那些騎士眉宇冷漠,明顯不是普通人。

    而在他們最前方,一名青年騎士,看着殘破的院門,面無表情說道:“這破院子還有存在下去的必要嗎?”

    那名騎士二十餘歲,眉眼細柔,卻自有股冷漠貴意,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視線看着國教學院破落的院門,彷彿根本沒有看到匆匆趕來的陳長生三人,顯得驕傲至極。

    陳長生三人來的匆忙,唐三十六用手挽着髮髻,看到眼前的畫面,不由呆住,待聽見那名騎士說的話,他的眼睛眯了起來,看了一眼後,竟不發一言,轉身便往國教學院裏走去。

    軒轅破沒有看那些騎士,只是看着倒在積水裏那匹奄奄一息的戰馬,他是妖族少年,傷勢恢復的極快,右臂還需要陳長生治療,之前踢石子踢壞的左腿已經好了,不需要拐杖,慢慢地走了過去。

    陳長生一個人站在國教學院的門口,看着那些騎士,還有那名冷漠驕傲的青年貴族。

    破門砸鍋是最能侮辱激怒人的手段,如果不是有不可化解的怨仇,很少有人會這樣,他不認識這名青年貴族,但能猜到對方爲何而來,他緩緩握緊雙拳,然後纔想起自己把短劍忘在了小樓裏。

    軒轅破走到那匹戰馬的身前蹲下,看着這匹本應該雄駿的戰馬倒在雨水裏奄奄一息的模樣,看着戰馬脣處噴出的血沫,這名妖族少年的眼神漸漸冷了起來。

    天空再次下起微雨,雨點落在水裏,激起很小的水花,落在那匹戰馬的身上,顯得很寒冷,軒轅破低着頭,摸着這匹戰馬漸漸變冷的身體,伸出右手按住馬頸,微微用力。

    喀喇一聲悶響,雨繼續下着,那匹戰馬閉上眼睛,得到了解脫。

    軒轅破站起身來,望向馬上那名青年貴族說道:“要破我們家院門,可以用石頭砸,可以用樹頂,爲什麼非要讓它拉着車來撞?就因爲你覺得這樣會顯得很強悍?不,這隻能顯得你更無恥。”

    那名青年貴族沒有理他,因爲妖族少年雖然與那件事情也有一定關係,但不是他今日前來的主要目標,他居高臨下看着陳長生,神情冷漠說道:“你就是林琅?”

    是的,他的主要目標就是林琅。

    陳長生沒有回答,因爲一陣風自他的身側掠過。

    那陣風破開一道微雨,向院門外那十餘騎捲了過去!

    那人是唐三十六,他先前和陳長生一樣,把劍落在了小樓裏,見着院門處的畫面,他話也不說一句,便回到國教學院,不是畏懼也不是想去找援兵,而是要回去拿劍。

    劍在手,才能殺敵。

    沒有任何言語,唐三十六握着劍從國教學院裏衝了出來,毫不停頓地向那名青年貴族和那十餘騎殺將過去!

    汶水劍泛起道道寒光,微暗的寒雨裏,驟然出現一輪太陽,紅色的光線向着四周散去,並不溫暖,一味肅殺!

    夕陽掛!

    院門被人故意撞破,這是何等樣令人憤怒的事情。

    唐三十六很生氣,出手便是威力最大的汶水三式!

    雨中微暗的院門處,驟然間亮若正午。

    那名青年貴族雙眉微挑,座騎提前動了,向後退了數步。

    兩名騎士出現在他的身前,手腕一翻,兩枝精鐵打鑄的長槍,便出現在了風雨之中,迎向唐三十六的劍。

    大周最強大的北軍,纔會配備這種鐵槍。

    看到這兩枝鐵槍破風雨而起,唐三十六知道,這十餘名看着鮮衣怒馬,如京都遊俠兒般的人物,竟然都是自北方歸來的軍中好手,但他哪裏會理會這些,汶水劍帶着殺意凜然的血色,依然向前捲了過去。

    劍鋒所過之處,雨水嗤嗤化作白煙!

    兩聲震耳欲聾的脆音,暴響於晨雨之中!

    當!當!

    兩柄鐵槍變作四截,橫橫向雨絲深處飛去,重重落在地面,濺起雨水,震破青石板,砸爛了街邊一座建築的外牆,鐵槍斷處隱隱發紅,雨水落在上面,瞬間便被蒸發!

    那兩名騎士在悶哼聲中,被擊下座騎,倒在雨水之中,胸前出現兩道清晰的劍痕,鮮血汩汩而出!

    這便是汶水三劍夕陽掛的真實威力!

    前夜在未央宮殿前與七間那場戰鬥,考較的是勝負不是生死,又有陳長生在旁指導,唐三十六有些束手束腳,不得快意放肆,哪像現在這般挾怒而出,真正地把實力盡情地釋放出來。

    當然,那兩名騎士都是大周北軍的強者,唐三十六暴怒而擊,一劍斬斷對方鐵槍,將對方擊落雨中,也付出了些代價,剛用手挽好的髮髻鬆垮,黑髮披散在肩,臉色有些微白。

    他握着汶水劍,站在晨雨中,看着那些人,神情極爲傲然,哪裏有受傷的樣子。

    先前只是瞬間,他便把真元提至巔峯,經脈裏如有岩漿流淌,汶水劍剛剛生出一輪太陽。此時雨水落在他的黑髮上,他的身上,也落在劍鋒上,盡數變成白煙。

    他就像站在煙中。

    那名青年貴族看着唐三十六,猜到他是誰,眼睛緩緩眯起,彷彿柳葉一般,眼光愈加鋒利,寒冷的話語,從他薄而無情的雙脣間逼將出來,也變得鋒利了很多:“好大的膽子,居然敢……”

    他的話沒有說完,因爲唐三十六喊了一聲:“還等什麼?別讓他說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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