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下一秒,柯南不好意思笑了笑,“平次哥哥只是比較容易衝動而已。”
服部平次臉色一僵,頃刻間石化住。
越水七槻與白馬探不由得覺得有那麼幾分搞笑。
服部平次咬了咬牙,無語的看向柯南。
虧自己還感動了一下!
“我倒是認爲與服部平次相比,你們並沒有他做的好。”春日凌擡了擡眉,澹漠道。
“什麼?”白馬探皺了皺眉。
其餘人以及服部平次本人也是怔住,愣在原地。
春日凌眸光閃動,發出鏗鏘之聲。
“在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在確定死亡之前,應該始終相信對方還活着,這纔是,名偵探中的名偵探!
你們剛纔拖拖拉拉,因爲害怕什麼會破壞現場這種不堪入目的藉口而不去在第一時間營救,你們到底把生命當成了什麼?!
如果這不是演的,如果槌尾先生就是因爲這一點時間而被耽誤了呢?
我們是偵探,不是殺人犯!
如果因爲這一點失誤而讓一條生命在自己面前消失,那與殺人犯有什麼兩樣?你們會原諒自己嗎?”
少年堅定而有力的聲音,彷彿在衆人耳旁炸開,如夢初醒,幡然醒悟!
“這……這傢伙……”服部平次眼中閃爍這一絲喜悅的光,他嘴角上揚。
對,自己就是這個意思,被他給說出來了。
柯南也有些恍忽,他望着眼前的工藤新一,嘴角勾起一絲弧度。
說的沒錯,也不算侮辱了我的身份。
越水七槻眼中夾雜着一抹複雜,真是一個熱血的偵探,不愧是工藤新一。
自己有點喜歡了呢。
時津潤哉臉色難看,他完全不認同這個說法,但是看大家都露出讚歎敬佩眸光,他不想這個時候反跳出來。
也不算不認同,即使心底明白工藤新一說的沒有錯,他也不願接受這個說法。<ba.
打心底裏不願!
春日凌自然是將時津潤哉的臉色與微表情納入眼底,她嘴角勾了勾,一抹極難察覺的冷笑意味。
垃圾貨色罷了,晚點就解決掉你。
白馬探笑着搖了搖頭,“真不愧是工藤新一,佩服。”
春日凌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單手漫不經心地插入上衣口袋,“那種情況,我相信就算服部平次他破壞了現場。
如果有哪位偵探僅僅因爲這樣就解決不了這件桉子的話,只能說明,實力還不夠格。
因爲犯罪手法終究是人類想出來的謎題而已,只要人類絞盡腦汁,還是可以導出一個邏輯性的答桉。
尋着血的氣味奔赴到現場,動用所有感官找出兇手,直到將兇手吞噬殆盡,在名爲證據的歷史之下,這就是偵探!”
她略微傲慢的姿態,桀驁不馴的笑容,薄脣輕揚,透露出滿滿的自信。
墨眸半月,蘊含堅定的意味,永不動搖的神情。
此刻的她,彷彿站在了世間頂尖的舞臺,猶如被聚光燈照射,神祕充滿色彩,狂妄帥氣!
望着眼前閃閃發光的少年,一時間服部平次,白馬探的內心都感受到了一股挫敗感。
“工藤……”服部平次下意識嘴裏喃喃了句,看向春日凌的眼中充滿了複雜神色。
柯南嘴角一抽,擡眸壓着眼皮,不滿的望向對方。
“呃?”察覺到異樣,服部平次回過神來,看着柯南尷尬一笑。
這,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誰纔是真正的工藤新一!
柯南也納悶,他內心茫然,爲什麼這個假冒的傢伙,和自己那麼像!
連這些話都和自己曾說過的大庭相徑!
太離譜了吧!
時津潤哉忍着心中不滿,離開房內,不緊不慢道,“總之現在我就去把在下自己的房間做成密室,各位可以邊喫晚餐邊消磨一些時間。
因爲可能得花上一小時左右。”
一想到自己因爲了解這種一模一樣的手法,比工藤新一還要快解開第一題,他的臉色纔有些緩和。
呵,工藤新一,等我取得偵探甲子園優勝,藉此踩着你的名聲出現在大衆視野吧!
服部平次看向對方,“你說要一個小時?”
白馬探微微一笑,“原來如此,從甲谷先生帶我們到各自的房間,再到我們發現這個密室時間,時間差不多就是一個小時。”
“你說的手法需要這麼久的時間啊。”越水七槻眨了眨眼,一副好奇模樣。
“也是可以這麼說的,不過爲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先說一聲這個手法並沒有那麼難。”時津潤哉隨意揮了一下手,闊步離去。
……
與此同時。
碼頭。
毛利小五郎對海邊的開船的人描述着今早服部平次和柯南被帶走的事,問其有沒有見過他們。
他已經感到不對勁了,而且詢問衝野洋子後發現,電視臺根本就沒有偵探甲子園這個節目!也沒用槌尾廣生這個導播!
邊上。
和葉憂心忡忡,給服部平次的號碼撥去的電話一直是沒有信號的通知。
忽然,她驚呼一聲。
“怎麼了,和葉。”小蘭輕聲詢問。
“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和葉白皙的臉有些疲憊,她擰着眉心,眼中充滿了憂慮。
小蘭也是如此,“手機呢?還是打不通嗎?”
“嗯。打了好幾次都是說現在收不到信號。”和葉同時又打了一遍服部平次的手機號碼。
小蘭無聲嘆了一口氣,“這樣啊。”
和葉聲音微顫,神色不安,“小蘭,你有沒有什麼怪怪的感覺?”
“怎麼了?”
“我覺得有一種怪怪的感覺,我現在好擔心平次哦。”和葉眸子有些晶瑩。
見狀,小蘭連聲安慰,“你想太多了啦,不用替他擔心的。
他一定會跟柯南在一起平安回來的。”
和葉根本聽不進去,“不過我一直覺得不太對勁啊,不知道爲什麼平次被帶走時的表情一遍又一遍的在我腦海裏浮現。
對了,柯南的手機怎麼樣?打不通嗎?”
小蘭也被說的擔憂加重,“嗯,打不通。”
和葉長長嘆了一口氣,一臉惆悵,“早知道會這樣,要是代表東部的人是工藤或者奈花現在跟平常在一起的話,不知道叫人多安心。”
一想到京都那次的劍斬三十幾人那一幕,即便過了些日子她依舊感到十分震驚。
“誒……話說回來,新一……新一他和奈花的手機都一樣!沒有信號。
難道說……難道新一和奈花……”
小蘭怔怔的望向海對岸的一座島嶼,那幾乎是一抹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