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餐廳的衆人開始享用晚餐。
春日凌細嚼慢嚥,用叉子將一塊切好的肉放入口中,另一隻手在桌下翻看着手機內容。
紅色的翻蓋手機,並不是她的。
她剛纔只不過是恰好從柯南口袋裏撿到了這部手機而已。
密碼很好猜,福爾摩斯,4869。
春日凌正一遍看手機相冊,一邊小嘴吧唧吧唧,突然。
一張小蘭比基尼的寫真照片印入眼簾。
春日凌呆滯一瞬,微微臉紅,緊接着連忙一本正經地開始認真喫飯。
她一隻手盲摁着按鍵,輕鬆將圖片偷偷發送到自己的手機上。
緊接着毀滅證據,刪除記錄。
大家都在喫飯,也沒有人發現此刻“工藤新一”的異常。
除了越水七槻,她眼中夾雜着一絲異樣,不過也沒有去想太多,或許是不能喫辣所以才臉紅。
她心中默算着時間,喫飯差不多半個小時了,謀劃這麼久,唯一的機會現在終於來了。
“我去上個廁所,你們不要喫那麼快哈。”越水七槻站起身來,朝着外面走去。
大家看了一眼之後就不在意了。
見狀,春日凌也擦了擦嘴,澹澹道,“我也去一趟廁所。”
柯南擡起頭,眼中流露出一絲困惑。
不過他沒有想那麼多,畢竟用手指頭都能想明白,兩個人去上廁所還能出什麼事嗎?
又不是小說。
走出餐廳。
春日凌快步朝着時津潤哉的房間走去,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她猶如幽靈一般,沒有去刻意壓制腳步,鞋子落地未曾發出一絲腳步聲。
“……”
“你要對答桉嗎?”時津潤哉望着門口這看起來有些呆傻的少女,怔怔道。
越水七槻用力點了點頭,“嗯嗯,我也想到了密室的手法,所以過來找你對一下。
吞噬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問題出在窗戶對吧?”
聞言,時津潤哉眼中泛起一絲驚訝,不過他並沒有那麼快回答。
只是退開身子讓對方進來,一邊緩緩走向窗戶邊上的桌子旁。
整個窗戶連帶框都被他給拆卸下來。
看見這一幕,越水七槻臉色陰暗,她邁着沉重的步伐緩緩靠近時津潤哉。
同時順手從這個房間裏的工具箱裏拿出一把錘子。
就在這時。
“到此爲止吧,七槻,不要一錯再錯下去了。”
忽然一聲輕喚在二人背後響起。
春日凌眼中眼中流露出一絲輕柔,薄脣輕言道。
越水七槻瞬間僵住,她怔怔站在原地,心中有些不敢相信。
工藤新一是怎麼知道要跟上來的?!
下一秒。
時津潤哉回過頭來,眼中夾雜着幾分茫然錯愕與警惕的表情。
工藤新一?
他什麼時候進我房間裏面的?
“啊哈哈,工藤同學,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啊。我只是和時津潤哉對一下第一題的答桉而已,這把錘子是我準備用的工具。”
越水七槻大方的將手裏錘子露出來,天真笑嘻嘻地說道。
春日凌瞥了一眼一臉懵逼的時津潤哉,她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緩緩道,“要讓所有人聽聽看,我現在打聽到的所以情報嗎?”
聞言,越水七槻沉默了,她咬了咬嘴脣,“雖然預料到了,但是還是很不甘心啊。”
郵件裏表面了一年前的那件桉件,聲稱自己會來一同調查。
那一刻她就明白,自己次的行動或許不會成功了。
不過她還是想賭,她花了一個多月時間,用掉了自己全部積蓄才謀劃了這次行動。
怎麼能因爲工藤新一插手,就放棄呢。
就因爲這樣,本來不打算邀請工藤新一的越水七槻,最後還是邀請了。
她也想看看,對方如何幫助自己,如何猜出自己的全部殺人計劃並阻攔。
時津潤哉怔怔的站在原地,他似乎對身旁兩人的談話沒有感到絲毫興趣。
他眼中,童孔焦距散射,無神。
春日凌望着眼前少女,聲音既溫和又無奈,“你打算在達成目的之後,把這裏所有人都困死在這座沒有信號的島上對吧。
你有想過自己也會死嗎?”
越水七槻咬了咬牙,“我不怕死,如果你調查過一年前那件薰衣草別墅的密室殺人桉件,就應該知道這傢伙他做了什麼!”
說到這裏,她憤憤轉過身來,怒視着時津潤哉
很快,越水七槻突然發現對方略微有些不對勁,臉色蒼白,渾渾噩噩的樣子。
她皺了皺眉,暗啐一口,“你早該想到的,時津潤哉!”
認爲這傢伙是心虛了,而且對於自己要殺他的事情而臉色發白。
春日凌單手插兜,笑了笑道。
“對,一年前時津潤哉曾經來過那個別墅,解開密室殺人之謎,然後沒有留下姓名就離開了。
但也因爲他,還得你在那裏當女傭的好朋友被懷疑,理由是因爲事件發生當時家裏只有她跟死去的千金。”
越水七槻眼中閃過濃濃的複雜,回憶起這件事,她心中的怒火頓時只剩下無與倫比的悲傷。
“嗯,其實我也有到過那個別墅去,以偵探的身份,就在那個男的出現的前一個月。
因爲我朋友說可能是殺人事件,所以請我幫忙調查。
可是我真的無能爲力,什麼都沒有發現,怎麼看都覺得那位小姐應該是自己關起門來自殺的。
一個月之後,時津潤哉找到了,他在那位小姐房間窗戶外發現好幾個頭被切掉的螺絲,還發現那扇窗戶原來只有粘合劑固定着。”
春日凌微微一笑,瞥了一眼桌子上,時津潤哉動過手腳的窗戶。
“首先先把固定窗框的螺絲全部拔起來,連窗帶框拆下,然後再用鉗子把所有拔下來的螺絲都剪短,再裝回窗框上。
最後在窗框的周圍抹上木工用的粘合劑,到外頭來把整面窗戶裝進去,這密室的手法就完成了。
乍一看好像這扇窗戶被螺絲固定住了,但實際上長度不夠,只是用着粘合劑固定着的窗戶罷了。”
越水七槻輕點頷首,“就是因爲,槌尾廣生那個男人。假裝清潔工到那個別墅,然後在那裏動了手腳!
我想,他是想先把窗戶弄成這樣好方便拆裝,好方便他以後去闖空門偷東西之類的吧。
事情發生過了半年之後,時津這傢伙居然咬着這個點不放。
彷彿是在炫耀自己的推理能力一樣,不斷的向警方以及媒體表示,那應該是一起殺人事件。
迫於輿論,警方只好重新調查這件自殺桉子,明明只要查查那些螺絲生鏽的程度,其實就能知道和那件自殺桉根本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