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調查鯊魚嗎?
突然調查黑羽奈花也就算了,還要強闖民宅把別人抱出來?
抱?
你琴酒竟然還會抱女生?!!
看起來還是主動的?!!
還是趁人之危?!!
黑羽奈花那痛苦的表情,輝夜看得出來大概是肚子疼。岤
她一臉複雜。
“我們現在要帶着她去哪裏?”
“組織的醫院。”琴酒低笑一聲,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冒出這個念頭。
而且是揮之不去的念頭。
輝夜:“……”
她努了努嘴,試探性問道,“要不然把她放在後排?坐副駕駛還要躺在你身上的話,腰會擱到。”
“不然呢?”琴酒瞥了一眼。岤
“那把她給我,我照顧她。”輝夜下意識地道。
“你去開車。”琴酒淡淡開口道。
“我?琴酒,我才十六歲!在日本開車是犯法的。”輝夜張大了嘴,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這話能從對方冰冷的嘴裏吐出。
“我們是守紀律的人嗎?你是不會開車嗎?”琴酒反問了句。
輝夜:“……”
她不知道是哪個傢伙說的,組織成員在外一定要遵守法律,不然被調查到耽誤事就按叛徒算的。
她露出幽怨的眼神,老老實實下車去主駕駛位置上。岤
春日凌一隻手如那天晚上酒店一樣,緊緊攥住琴酒的風衣。
她皺着眉頭,忍着痛意時,也大概知道了自己又一次回到了熟悉的車上。
只不過……這一次身份不一樣。
少女心中暗暗感嘆,這就是楚楚動人的被動嗎?
連琴酒都難以抵擋住!
她克服小腹抽搐的疼痛,小聲叭叭道,“好人先生,不用去醫院……”
輝夜嘴角一扯。岤
好人?這壓根和琴酒不搭邊吧?
琴酒垂眸,發現小可憐正乖乖仰起頭,一眨不眨望着自己。
湛藍色明眸晶亮如星,盈盈閃動,便熠熠生輝。
畫着一張淡妝絕顏,眉眼清朗純淨,偏偏撲閃的星眸帶着一絲羞迫的笑意,顯得她越發靈動起來。
琴酒眯了眯眼,好人先生?自己闖進她家掐住她脖子,給她帶來死亡的危機,她居然稱自己好人先生?
他薄脣微不可察的勾起一抹弧度。
“不用去醫院?你剛纔就差給我跪下了。”岤
他指的是少女俯腰勾身的那一幕。
春日凌臉上飛上一抹羞惱,她長長深呼吸,“有止痛藥嗎?”
“止痛藥?”琴酒眉頭一挑,想當初鯊魚即便被自己扭斷手臂都一聲不吭,肚子疼居然要止痛藥?
“沒有,那種東西,廢物纔會用。”
聞言,春日凌臉上肉眼可見的抽搐,她撇了撇嘴,不滿地道,“沒有就沒有,那我自己揉揉也可以。”
說罷。
她手在小腹不斷輕揉。岤
琴酒看着懷中少女的舉動,不知爲什麼,居然有一種卡慕就在身旁的感受。
“黑羽奈花,對吧?”
“是的。”春日凌一邊揉着小腹,一邊應答。
“也是鯊魚?”
“鯊魚是什麼?”少女眨了眨眼,嬌媚中夾雜着一抹清純,讓人不由得產生欲罷不能的滋味。
琴酒低笑了聲,月光透過車窗玻璃,灑在他刀削般堅毅冷峻的臉上。
他很久沒有這種感受了。岤
這種自認爲冰冷,但始對那人有繁雜的念想。
“殺你。”琴酒俯下身,眉目陰沉,墨綠色眸子深邃駭人。
他湊上前,冷如粹冰地道。
幾分薄荷味菸草氣息撲面而來,鑽入少女挺俏的鼻尖。
春日凌不甘示弱,脣角上揚,“殺人是犯法的,我作爲偵探,有義務將你送進監獄。”
“你不會。”琴酒嘲諷道。岤
“我會!”春日凌鼻子一挺,奶聲奶氣的叱吒聲。
“因爲你也是殺手。”琴酒似笑非笑。
“我不是,你亂說,你的手食指處有繭,說明你經常摸槍。
指腹甚至有點發亮,這說明剛纔是一直在摩挲着鋼,應該是鉻鉬高合金鋼。
鐵和鋼受到酸的侵蝕以後,會釋放一些有機磷小分子,所有你的手指上帶點輕微的類似大蒜氣息,是手槍吧。
在我回家之前,你一直都在這個車裏坐着,並且摸着那把懷裏的現在擱到我的手槍對吧?”
少女眸光晶亮,泛着一抹名爲自信地光澤,她動了動肩膀。岤
蹭着男人胸前,那風衣裏硬疙的地方。
“這是你這個偵探推理出來的嗎?”琴酒意味不明地笑着。
他沒有否認。
因爲風衣裏那把槍的確是,剛纔他一直在撫摸的銀色手槍。
不過現在。
他撩起白毛團子的手,替起幫忙輕柔按摩起來。
春日凌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這是老琴嗎?怎麼這麼會關心別人?岤
“你的行爲告訴我,你不會殺我,所以你是個好人先生。
不過,這一次,我放過你。僅此一次,下次不要亂闖別人家裏了。”
輝夜:“……”
身後兩個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聊天,節奏快的她有些跟不上。
琴酒望着白毛團子,腦海中將她與黑髮藍眸的鯊魚辣椒對比了下。
一模一樣。
他脣角勾起,“有趣的白毛團子,我還會再來的,你也不希望你的朋友被盯上吧?”岤
春日凌臉色微變,就那樣直直凝視着眼前男人。
琴酒心中一顫,意識到彷彿剛纔自己說錯了什麼話,這怕是她最看重的。
不過。
他也壓根不會道歉。
“這要看你了,黑羽奈花。”
“琴先生還真是讓人害怕,但是越是這樣,我越不服你知道嗎?”春日凌忍着心中不捨,嘴角一撇,將對方的手甩開。
琴酒與輝夜兩人臉色一變。岤
她聽見了組織的稱號,一個外人,知道了組織的信息。
該怎麼解決心裏都清楚。
琴酒淡淡譏笑了聲,“你在玩火知道嗎?本來我還從來沒有放過別人回去的。”
“哼。”春日凌自然是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琴酒,知道他此刻真的有些生氣。
氣鼓鼓偏開腦袋,另類的方式服軟。
進退把握的尺度正正好。
如此一來二去,琴酒的心再次被撩撥了下,平靜的心境如一顆石子掉落,掀起漣漪。岤
他眼中泛起玩味。
有意思的女生。
“既然知道了我們,也不可能在簡簡單單讓你回去了。”
“幹嘛,不是威脅我足夠了嗎?我會放過你們這一次的。”春日凌縮了縮腦袋,眼中緊張兮兮。
不過靠在琴酒身上,再怎麼縮也無法離開,反而更貼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