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是持續提高節目的有趣性,二來是爲了滿足觀衆的粉紅要求。
溫薔今天來了例假,再加上昨晚熬夜,小腹痛得不行,嚮導演申請在房間裏緩了好一會兒纔到達指定地點。
今天的拍攝地是某個高校的操場,學生們都放寒假了,節目組把整片區域租了下來。
手機叮咚一聲。
【人來齊了沒?】導演在羣裏喊。
溫薔邊走邊打着字【還在路上。】
【行,快一點。】
【嗯嗯。】
昨日暖和,大朵綿軟白雲接連不斷地鋪在晴空中,幾束陽光透過薄雲直射而下。
今日的天氣卻異常的陰冷,風很大,寒風凜冽,宛如無數刀子在臉上呼呼颳着。
溫薔頂着冷風,裹緊身上的長棉襖,忍着不適向操場走去。
剛戴上的帽子被持續吹落,她低着頭,髮絲高高揚起。
有些狼狽。
“睡過頭了?”
站在黑壓壓的人羣之中,有道聲音撞入她耳膜。
擡頭,面前站着景揚。
他穿着黑色的衝鋒衣,瞳眸也漆黑,神色倦怠,有點玩世不恭。
“沒有。”溫薔搖搖頭,小聲辯解。
景揚笑了笑,沒再說話,有了昨天的經歷,溫薔還未緩過來,也不知道要說什麼纔好,兩個人打了個招呼就各自玩着手機。
“溫薔,下午好啊。”蔣華眼尖地看到了她,向她招了招手。
“下午好。”
溫薔面帶微笑,疼痛使她白皙的臉更加蒼白,看上去毫無血色。
“你是沒休息好嗎,爲什麼臉色這麼差?”
蔣華皺眉,“是不是我昨天晚上跟你聊天聊太久了,打擾到你睡覺了,要真是這樣,我可太抱歉了。”
溫薔聽他這樣說,隨便找了個理由,“不是不是,我自己的問題,最近有點失眠。”
小腹一陣絞痛,連帶着她的嗓音也跟着發顫。
感覺像是在害羞、急於爲蔣華的自責開脫。
兩人對話的間隙景揚就在旁邊,談論的聲音不大不小,他剛好聽完全部。
溫薔真是這種性格?
恐男。
不是跟他說話纔會羞怯,而是和男人說話都會感到不好意思。
蔣華:“哦,是壓力大吧?我也經常失眠,對了,昨天的事你還記得嗎?”
溫薔點頭:“嗯,記得。”
“那待會我和你仔細探討一下,行嗎?”
“好。”
話音剛落,蔣華就開始呼喚大家,“工作人員已經把網友們的意見統計好了,現在我們來抽取今日意見。”
投稿一:各位嘉賓回憶下自己童年時玩過的小遊戲,並讓其作爲今天的互動遊戲。
導演隨後發話:“大家都是九零後的吧,你們以前都玩過什麼小遊戲啊。”
“這個我來回答!”
哈月舉手,“我小時候可喜歡踢毽子了,通常一局能踢上百個,我覺得這個很不錯,簡單又養生。”
“做踢毽子的動作不太雅觀吧,我想也不太適合男嘉賓。”高靜雯睨了她一眼。
高靜雯道,“我小時候舞蹈鋼琴課都報滿了,沒時間玩那些。”
哈月下意識翻了個白眼,直接開懟,“說得這麼高大上,在場可有比你才藝更多的。”
“景揚,你在空閒之餘玩什麼啊?”
他們私底下認識的,都知道景揚是個天賦型選手,鋼琴吉他聲樂全拿得出手,在射擊方面更是能力突出。
景揚剛還一副旁觀者的姿態,下一秒就被cue了。
真是。
人在操場坐,話題天上來。
想了想,他說,“老鷹抓小雞。”
“感覺這個好像也還不錯耶?”哈月笑,“但是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捉’吧!”
“都差不多。”
導演開口:“這個我也玩過,那就先收錄吧,待會兒的第一個娛樂項目。”
“你們誰還有想法嗎?”
蔣華:“時間過的太久了,我也記不太清。”
“嗯,我覺得溫薔你應該擁有最多話語權吧,畢竟……”
畢竟你是真正的素人,導演意識這不妥,改口道,“我覺得你的童年應該很充實。”
“還好吧。”溫薔抿了抿脣,“我以前都是玩的女孩子喜歡的,比如跳繩什麼的。”
“但也有玩躲貓貓,瞎子摸團魚,丟手絹,不知道你們聽過沒……”
她童年其實算不上豐富,她從小就不活潑不鬧騰,常常被同街的小孩嫌棄,大多都是他們玩遊戲沒有人當鬼才會讓她來充人數。
“哎呀,素材就不就來了麼!”
導演拍手,“你可真是喚起我多年的回憶啊,這些我小時候也都和小夥伴們玩過,那時沒有手機電視,我們還常常跑到山上去野炊。”
導演年過四十,童年的事對現在的他來說太過遙遠,時隔多年,功成名立,早已找不到當年的歡快了。
他問,“你們其他人都知道怎麼玩嗎?”
無一例外,衆人迷茫地搖了搖頭,表示根本不瞭解。
他們小時候接觸的都是琴棋書畫,哪裏知道這個啊。
導演感慨,“溫薔啊溫薔,看來咱倆纔是一個時代的。”
“嗯。”溫薔尷尬地笑了笑。
“那麼你們不懂的,統一來這邊我給你們講解一下吧,待會我再說具體的規則。”
導演說着,看了下溫薔,他知道今天溫薔有特殊情況,接着朝她擺手,“溫薔,你先去那邊坐着等我們吧。”
“好。”溫薔應着,慢吞吞的挪步。
疼痛越來越嚴重了,溫薔手伸進兜裏捂着肚子,手上渡去陣陣暖意。
才坐下沒多會,有人在她背後說了一句,“小溫老師。”
溫薔回頭,發現是景揚。
景揚看起來是小跑過來的,剛喘完氣,垂眸盯着溫薔,人懶散靠在臺階旁,單腳踢了下地上的小石子。
溫薔起身,“你怎麼過來了?”
還有他剛纔叫她什麼……
“導演說的我聽不懂啊。”景揚手撐在欄杆上,揚了揚下巴,“你教教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