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白衣這番話後,唐冰妍當場翻了他一個白眼,忍不住打趣道:“哥,你是不是學壞了,以前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會吹牛?”
學壞?
吹牛?
陳白衣笑了笑,旋即臉上佯裝出一個壞壞的表情:“你想知道什麼叫做壞嗎?”
早已不是不經人事懵懂小女孩的唐冰妍,哪裏聽不出陳白衣話裏的意思,臉蛋當即便是紅彤彤地,輕輕啐了陳白衣一口:“去你的,沒個正經。”
“我怎麼不正經了?咱媽還有小姑不是催我們生小孩嗎?我這也是爲了完成任務啊,不是嗎?”陳白衣笑道。
這下子,唐冰妍的臉上的紅暈,瞬間蔓延到了耳根處,整個人看起來,既害羞,又充滿了魅惑。
“大庭廣衆的,也不知道害臊。”唐冰妍低着頭,羞澀地嘟囔了一句。
陳白衣見狀,當即也是笑了起來。
隨後,陳白衣便跟唐冰妍回到了落腳的酒店,乾柴烈火,一觸即燃……
半夜時分,陳白衣看了一眼因爲勞累而熟睡的唐冰妍,心中隱隱有些愧疚:“冰妍,再等等,等我把事情都解決好了,我一定把一切都告訴你。”
說完,陳白衣深吸了一口氣,直接穿上衣服,走出了酒店。
此時,段鐵面在一名將士的陪伴下,早已等候多時。
“辛苦了。”陳白衣對那名將士說道,旋即那名將士直接朝陳白衣行了一個軍禮,然後才默默地走到一邊進行等候。
隨後,陳白衣推着坐在輪椅上的段鐵面,把方纔在孔家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段鐵面。
得知樊空的家人已經找到,段鐵面的眼眶也是忍不住溼潤了起來。
五年的尋找,終於是找到了。
但也正因如此,段鐵面的心中,才越發的愧疚起來。
五年了,整整五年,他們也還沒能將那個幕後的兇手繩之於法。
五年前犧牲的那一個班的將士,他們的英靈,註定沒辦法安息。
“死歌那邊調查到什麼程度了?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陳白衣直接開口說道。
段鐵面聞言,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頗有些無奈地說道:“死歌的人,隱藏得太好了,平日裏,他們隱藏在市井當中,有的人,可能只是一個流浪漢,有的也可能只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小攤販。
只有到接到任務的時候,他們纔會露出真正的獠牙,所以,排查難度極大。
不過,據我調查得知,他們的頭目閻王,最近會出現在京都,屆時,隱藏在龍境各處的死歌成員,都會悉數到場,這是將他們一句剷除的絕好時機!”
說到最後,段鐵面的眼眸當中,已然浸滿了殺意,無論如何,這一次都要給當年死去的那些兄弟,一個交代!
“萬事小心,調查清楚之後,第一時間通知我,當年死去的那些,也是我的兄弟。”陳白衣開口說道。
段鐵面聞言,默默地點了點頭,旋即看向陳白衣問道:“這次你回京都,下一步有什麼計劃?還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陳白衣搖了搖頭,開口道:“這次回來,是清理一些陳年爛賬的,不着急,還沒到清算的時候。
否則,太便宜他們了。”
陳白衣這番話雖然說得很平靜,但是,字裏行間,都透着一股子濃濃的殺意。
段鐵面聞言,沒有再繼續問一下,雖然不知道陳白衣以前在京都到底經歷過什麼,但是,以他這些年對他的瞭解,越是被他藏在心裏深處的祕密,在他提及的時候,反而越發的平靜。
“這些是你讓我調查的魏家以及所有跟魏家有關的資料。”段鐵面拿出一個U盤,直接交到了陳白衣的手裏。
而就在陳白衣接過U盤之後,段鐵面提醒了一句:“這個魏家,不像是表面上的那麼簡單,他們的背後,有一個隱藏極深的靠山,就算是我動用戰部的力量去調查,在調查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也沒辦法繼續調查下去。
你知道的,這個世界上並非表面上所看的那麼簡單,就好比境外的一些小國,基本上都被財閥所控制一般,這些所謂的財閥,纔是幕後之人。
而魏家背後所隱藏的靠山,很可能是跟獵鷹境當中的洛克菲勒財團一般的強大存在,你若想對付他們,需要萬分小心纔是。”
儘管陳白衣貴爲龍境至高軍主,手中掌握着龍境最精銳的一支戰部。
但,魏家所涉及到的層面太過巨大,陳白衣如果強行調動戰部的力量與之抗衡,很有可能會產生讓整個龍境都難以承受的後果。
面對段鐵面的提醒,陳白衣風輕雲淡地笑了笑,目光緩緩看向了隱藏在烏雲背後的那一輪明月。
“有些事,我必須要去做,如果因此影響到戰部,那我便以陳白衣的名字,去結束這一切,一切,與戰部無關,與龍境無關。”陳白衣平靜地說出這番話。
但是,一字一句,都在表明他的決心。
魏家、陳家,該到算賬的時候,一個也逃不了,他們必須要爲他們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打算什麼時候動手?”段鐵面繼續問道,他清楚,只要是陳白衣決定了的事情,無論付出何種代價,他都會去做,沒人能夠攔得住他。
“從哪裏開始的,就從哪裏結束吧,陳家年會那天,我會親自跟他們算賬!”陳白衣開口道。
段鐵面聞言,默默地記下了這個時間。
寒暄過後,陳白衣便把段鐵面的輪椅交回到了那名將士的手中,並叮囑對方,照料好段鐵面。
但,陳白衣怎麼也沒有想到,他與段鐵面這一別,竟然便成了他們之間見的最後一面!
段鐵面離開酒店後沒多久,便被一個醉酒的流浪漢攔住了去路。
“段大人,我下車去看看。”開車的那名將士下車,準備將流浪漢驅逐開去。
段鐵面還特意叮囑了一番:“小侯,不要爲難他。”
將士聞言,點了點頭,直接下車,但就在他準備把流浪漢扶到路邊的時候,剛伸手,身體便是猛然一僵,整個人像是石化了一般,定在了原地,緊接着,一道血注便是從他的喉嚨裏噴薄而出,直接撒在了擋風玻璃上。
“小侯!!!”車上的段鐵面臉色瞬間凝重,一股濃濃的危機感,瞬間縈繞在他的心頭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