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禾子,宋紀在三樓的包廂裏。偶遇,給我行動起來!”

    系統放浪的聲音響起,梁禾對他那賤兮兮的叫聲不禁扶了扶額頭。

    而在一邊的傅瑾晚,看了看包廂周圍的環境。在門口有一張深藍色的屏風,屏風上邊有白色蘭花圖案修飾。桌椅是紅棕色的檀木,在正桌的不遠處,還有一處特意佈置的地方,是供一些客人享受樂舞用的。

    可想而知,這間酒樓的主人考慮的很周全。

    傅瑾晚在屋內轉了一圈,她重生之前沒有很特別留意天華酒樓的佈置,有些東西她都沒有注意。

    “客官,菜來了。”

    兩位店小二把菜一樣樣端上來,剛剛那位引梁禾與傅瑾晚上來的店小二笑的諂媚:“兩位小姐,請慢用。有什麼事可以叫一聲,我們隨叫隨到。”

    傅瑾晚看了他一眼,示意楚蘭,楚蘭意會到,便從荷苞裏拿出一塊碎銀遞給了他。

    拿到銀子的店小二笑的更燦爛:“謝謝兩位小姐,小姐們定能在這次花會大放異彩、尋得良緣!”

    近日參加花會的貴小姐很多,他看眼前這兩位女子穿戴整齊,雖樸素了一點,但是氣質不凡,十有八九便是要參加花會的。

    等店小二兩人退下,傅瑾晚對梁禾說:“喫吧。”

    梁禾也不客氣,她實在也是餓了。

    而楚麗和楚蘭兩個丫頭說要去去集市裏逛逛,梁禾和傅瑾晚都允了。畢竟兩個小丫頭也是很久沒有出府了。

    當飯菜用到一半時,出現了一陣陣鬨鬧聲。

    “這家酒樓,我今天非拆了它不可!你自從進入了這間酒樓,現在是天天都去了。剛開始說是和你那狐朋狗友在這喝酒,我也沒有多管,我們才成親一年,你在外面偷偷養了外室,居然一養就是兩個!”

    一位身穿藍色華服,梳着婦女簪,頭上還戴有幾支金燦燦的髮簪,一看便是富貴的模樣,她的那一叫聲,引起了周圍人交頭接耳的觀看。

    “哼,你丈夫去喝酒,關我們酒樓什麼事!”一陣女聲響起。

    季青酒樓的掌櫃得到了通報,趕了過來。

    季青發現鬧事的是一位婦道人家,白眼一翻,她還以爲是誰呢!不過就是個只會說罵的女人,這種情況她也見多了。

    周圍人見到季青酒樓的掌櫃居然是一名體態豐盈的貌美女子,頓時有些詫異。

    女子經營酒樓,還真是稀罕。

    可是有些知內幕的人清楚,這酒樓掌櫃是從外地來的,來之前是一位青樓的老鴇。

    但是他們都不往外喧嚷,一旦被發現,他們哪有快活日子?

    婦人一聽這話,似乎點燃了炮竹一般,炮火連天,“哼!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這種下賤的女子乾的勾當事!你們這酒樓說的好聽是酒樓,說的難聽點就是那窯子!”

    婦人死死盯着前面的季青,看着她那貌美的臉蛋,還有那曼妙的曲線,嫉妒感與憤怒感“蹭蹭蹭”的涌上心頭。

    想必那高胡養的兩個小賤人也是這副模樣,纔會被勾了魂。

    “你說,她們去那了?!”高周氏對着躲在他狗友身後的高胡問到。

    一旁的高胡,既氣憤又感到羞辱,這醜婆娘當着衆人的面指出這事,他的臉都丟盡了。

    高周氏快步走到丈夫那裏,高胡怕被抓到,就跑進了天華酒樓,而高周氏也追着過去了,一邊追一邊怒罵:“高胡,你還敢跑?是不是跑到你那小賤人那裏?要是被我抓到,我非弄死她們不可!”

    高胡聽着高周氏的話,跑的更快了。天華酒樓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兩道人影就進來了。

    高胡一直往樓上跑,他原本想上三樓,但是當他跑到樓梯轉角處,發現有兩人在守着。

    “站住。這裏不許進。”福德和福州冷着臉,看着一臉狼狽想要闖進來的高胡。

    高胡看着這兩個人,周圍散發的冷氣讓他往後退,退到了二樓。

    而恰好,高周氏氣喘吁吁的追過來了。“高胡!今天我非要與你…還有你那養着的兩位外室爭個死活!”

    眼看高周氏追過來,高胡也不管二樓包廂裏面是什麼人物,遇到有人攔着進不去便一直往裏頭走,走到盡頭的包廂,闖進去了梁禾與傅瑾晚的那間。

    梁禾與傅瑾晚之前便聽到了樓下有叫罵聲,也聽到了“外室”、“女人”之類的詞,隱約也知道是男人在外養了女人,妻子得知後便鬧了起來。

    但是沒有想到她們被牽扯進去了,還險些被殃及。

    高胡沒想到這間包廂裏的是兩位女子,還是像天仙般的女子。

    高周氏好不容易追到了高胡,看到了梁禾和傅瑾晚,還是年輕貌美的那種。便下意識以爲是高胡養的外氏,要不然高胡怎麼會跑到這來?

    能來天華酒樓的要不就是有錢,要不就是權貴之士。想必是那高胡爲了顯擺自己的錢財,帶着她們來的,當真是都不要臉!

    高周氏一看到他們,氣一來,看到桌子上的飯菜,拿起梁禾她們剛舀好的那碗湯,也不顧燙手,直接向傅瑾晚潑了過去。

    傅瑾晚還沒有意識過來,梁禾便衝了過去,推開傅瑾晚。但是梁禾依然被潑到了。

    “嘶。”

    梁禾臉部猙獰了一下,心裏頭還不禁暗罵道:這湯可真燙啊。

    系統看了梁禾一眼,罵道:蠢。

    梁禾:早知道居然那麼燙,我就不擋了。

    明明可以完全避開的,非要掙傅瑾晚的好感度。

    傅瑾晚看着因爲替自己擋了湯的梁禾,紅脣微張,眼神裏充滿了驚訝與不可思議。

    她爲何這樣做?

    而三樓陸修近那邊,聽到了下面的動靜,挑了挑眉:“誰?誰敢在我天華酒樓鬧?”

    “走,去看看。”宋紀聽這下面的吵鬧聲,感覺到樓下的混亂。

    臨走時,陸修近還不忘拿上了桌子上的面具。

    當宋紀和陸修近趕到時,高周氏剛好又拿起了一個碗向梁禾與傅瑾晚的方向扔了過去。

    高胡看着高周氏那樣不聽他解釋就胡來,心裏氣急了,着急的出聲:“周霞天,都說了她們不是我養的外室。我也沒有養外室。”

    這個時候,他可不敢說實話。

    當碗再次扔出去的那一刻,傅瑾晚還有從那碗潑出來的湯緩過來。

    梁禾感覺到自己的右背有一股火辣辣的疼痛,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那碗快要砸到梁禾的時候,突然一道黑影閃到她的前面。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