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叔,好久不見。”宋紀一副哥倆好的把手搭在方顯的肩上。

    算算自從父親離世,方叔便沒有從軍,到這兒開了個醫館,日子過得也挺不錯的。

    方顯先前是個軍醫。

    方顯看着他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無奈的把宋紀的手扯下,“哼,沒大沒小的。”

    “都二十多歲了,該娶媳婦兒的年紀,還是那麼不穩重。”方顯冷笑一聲,繼續說道。

    “如今世道又不太平了,萬一我哪一天死了,這不害了人家?”宋紀把茶遞給方顯,然後找到一處位置坐下。

    “哼!都是你的說辭、藉口!”

    方顯喝了一口茶,這臭小子,想燙死他嗎?

    “我的婚姻大事,您老呀,就少操心了。這婚姻也是要靠緣分的。”宋紀繼續敷衍道。

    要是像安王那樣,就這樣娶了一個自己從爲謀面的女子,都不知道秉性如何,湊活着過日子,那還不如自己一個人逍遙自在些。

    更何況,從未謀面罷了,要是那女子的性格與聽說的不一樣,什麼“溫婉嫺淑”、“端莊大方”,實則是“潑辣無禮”、“善妒吝嗇”之人,那他不是娶回來招罪嗎?

    這樣一想,宋紀覺得安王也是夠倒黴的了。

    不過也就宋紀這樣想,人家可甘之若飲。

    “師傅,傅小姐的傷已無大礙。”元憐從裏面出來,和方顯說道。

    “這位是…宋將軍?”元憐注意到了剛剛站在外面穿黑色衣服的男人,問到。

    只見他皮膚黝黑,那張臉棱角分明,眼睛明亮帶着些笑意。雖然坐的有些隨意,但是又不像別的公子哥那樣一副…

    嗯,無賴模樣。

    “對,這是宋紀,之前和你提過的。你們之前沒有見過面,現在認識一下。”方顯指着宋紀說道。

    “元憐姑娘。”宋紀站起來,向元憐抱了抱拳。

    “宋將軍。”元憐也回了個女子家的禮。

    “師傅,元憐還有些草藥未處理,先去後院,失禮了。”元憐緊接着對方顯說。

    方顯也不留她,讓她去了。

    這丫頭,還是一樣,只對那些草藥更感興趣。也不知道喜歡什麼樣的?

    誒,爲了他們的婚姻大事,他可操碎了心。

    而一旁的宋紀見狀,挑了挑眉。果然陸修近說的沒錯,藥堂坊出了一個高冷的女醫者。

    梁禾和傅瑾晚收拾好後便出來了。

    “宋將軍。”傅瑾晚首先向宋紀行禮。

    “宋將軍。”梁禾緊接其後。

    宋紀看了看傅瑾晚,又看了看梁禾,心裏不知道該想些什麼。他是見過傅瑾晚的,還曾經把她當做暗香派的人抓進去,不過讓她跑掉了。而傅瑾初幫過他,算是他的恩人。

    “宋將軍,小女子再此感謝宋將軍的…救命之恩。”

    梁禾不知道該說謝什麼,謝謝他幫自己擋了杯子?那也算是救命之恩。

    “沒有想到您竟然是宋將軍。”梁禾睫毛顫了顫,似乎沒有想到的樣子。

    今日救了自己的人,就是在前些日子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威脅的人。

    宋紀也聽出了言外之意,不自在的咳了一聲。

    “要不是宋將軍及時的趕到,想必我和妹妹都會受傷,甚至還可能會……”梁禾眼睛裏泛着淚水,低頭說道。

    可能會被一不小心砸死。那杯子,那力度,那位置,很有可能砸到後腦勺附近的位置。

    系統:小禾子,那個杯子還真不會砸到你的小腦袋,最多是砸到肩膀,或者是你的臉下面一點的位置,也就是可能會砸到下巴。

    梁禾:天吶!臉更重要,好不好?

    系統:你可真會抓重點。

    想到這,梁禾更加賣力的哭了起來。那真是太感謝宋紀幫她擋了那個杯子,保住了她的花容月貌。

    雖然梁禾是低着頭,但是稍微側着身子。讓宋紀看到了梁禾那快要掉,卻遲遲還沒有落得眼淚。

    梁禾以爲自己的“美人落淚”可以博得宋紀一絲絲的好感,可宋紀看到梁禾一副要哭又不哭出來的模樣,覺得她一副嬌滴滴的樣子,頓時有些煩躁。

    宋紀對那些柔柔弱弱的女子,向來沒有什麼感覺。

    看着梁禾哭,宋紀不禁想到晚他突然出現,她一副兔子受驚的模樣。好似也是現在這樣,想要哭出來了卻還使勁憋着,想到這,宋紀突然又想笑。

    這女子真奇怪。

    “舉手之勞,不過爾爾。你不必掛在心上。”宋紀不以爲意的笑了笑。

    梁禾見他沒有過多的表示,便也不做聲。

    傅瑾晚聽着兩人的一言一語,突然間想到,傅瑾初曾經爲了嫁給宋紀的荒唐事。傅瑾初喜歡宋紀。她怎麼忘記了這個?爲了嫁給宋紀而不擇手段,還設計自己失身。那麼傅瑾初也不是那麼的“膽小懦弱”了。她也還是得提防,不能因爲這件事情而失了原本的警惕。

    “若是沒有宋將軍的及時出現,我們姐妹二人恐怕不會被那婦人扔東西砸死,也會被酒樓的人聽到了傳出的謠言給氣死。將軍的舉手之勞,我們姐妹倆感激不盡。”傅瑾晚拉着梁禾,又向宋紀行了個禮。

    果然是女主,落落大方,不卑不亢,這不正是宋紀喜歡的那款?

    梁禾差點忘記了,宋紀可是喜歡傅瑾晚的。

    大意了,大意了,她應該自個兒來酒樓的,怎麼就給了她倆機會碰面呢?

    “咳咳,丫頭,你也應該感謝我這個老頭。”這一個個感謝那臭小子,也不想想是誰來醫治。

    哼。

    “感謝這位大夫。小女子明日便叫人來送上薄禮。”梁禾對於這位找存在感的老頭覺得挺有趣的。看他的樣子,應該和宋紀挺熟的,從他下手,那多了一份支持。

    “說好了,丫頭,我明天等着。我先去看看那些病人,小風該忙不過來了。”

    這丫頭他得查查,看樣子喜歡我們家小紀,模樣不錯,性格嘛,機靈古怪的,互補,也可以。

    就這樣,方老頭打着盤算,悠哉悠哉的走了。

    而楚麗和楚蘭回到天華酒樓時,聽到她們小姐出事了,詢問了路人,急忙的跑了過來。

    “小姐!小姐!”楚麗氣喘吁吁的叫道。

    “小姐,沒事吧?傷的嚴不嚴重?”楚麗着急問到。

    梁禾在這快一個月的時間裏,除了不惹什麼是是非非以外,到是和的楚麗關係處的不錯。

    “小姐,您也沒事吧?”一旁的楚蘭到是沒有像楚麗那樣着急,但是聲音也有些擔憂。

    “我沒事。”傅瑾晚低聲回道。

    傅府的馬車也趕了過來,梁禾和傅瑾晚告辭後,便走了。

    宋紀看着馬車的遠行,向方老頭辭別後,走了。

    —

    梁禾回到府上,得到元靜允許,沒有去大廳見傅秀,直徑回房。

    “系統,系統,宋紀那貨到底是喜歡上了傅瑾晚?還是沒有喜歡上傅瑾晚?”

    梁禾擔心問道。

    “這個,應該…還沒有吧?”系統表示它不太清楚。

    “嘿,你不是掌握了全文的情節線嗎?”

    “作者沒有明寫。只是寫到,到目前爲止,經歷過那晚獨處,宋紀對傅瑾晚特地留意過,算是有好感了吧?”系統說道。

    “可是,不是我截胡了嗎?”梁禾脫口而出。

    “那書上又沒有寫你截胡後會發生什麼。”

    “不行,我們不可坐以待斃,得主動出擊。”梁禾握了握拳頭,下定決心。

    之前都是等待機遇,現在得主動出擊。要不然,不要說黃瓜菜都沒還涼,這黃瓜菜還不一定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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